交到我儿子绍谨的手中,轮不到你这个臭婆娘说三道四!”
他跳起来要去打朱丝袅,朱梦淮赶紧挡在老妈面前。
初夏听到他们对话,大惊。抬起头,却见香绍谨神色平静,双手紧紧地抓住她。
那边,朱梦淮的妈妈尖声大叫,她推开朱梦淮,直接冲向香爷爷:“香平烟,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啊!你居然耍我们母子俩,我告诉你,今天,我儿子要没得到他该得的那一份,我将你的丑事宣扬出去,让全世界都看清你们香家人的真面目!”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朱梦淮铁青着一张脸,将她拉回来。
朱梦淮妈妈放声大笑:“你们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现在就可以说。”香平烟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
朱梦淮的妈妈却一下子住口,嘴唇紧闭。
朱梦淮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说什么啊,爸,她知道些什么?”香爸爸也是迷惑不解。
这时,香绍谨开口说:“朱丝袅,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最好什么也别说,这可是你最后的砝码,不要害了梦淮。”
朱丝袅猛地抬头望向香绍谨,眼里露出怨毒的目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朱梦淮抓住他妈妈问,他妈妈此刻却是一声不吭。
香爷爷缓缓闭上眼说:“你们都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从医院出来,香绍谨一路平静,初夏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病房里的情景很是诡异,朱梦淮的妈妈口口声声嚷着的丑闻是什么?她究竟想说什么?
初夏一门心思地低头想自己心事,那一边,香绍谨说:“初夏,看下这个。”
初夏抬起头,见香绍谨取了一张纸递给她,她接过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那是香绍谨画的初夏的画像。
“怎么样,像不像?”
“一点都没我漂亮。”
香绍谨咧起嘴角笑,他朝她伸出手说:“初夏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初夏乖乖坐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画的这画?”
“今天开会时,他们在那边吵架,我在画画。”
“他们看到气都气死了。”
“所以我不让他们知道。”
初夏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心里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吗?”
“是。”
“其实她和我真的很像。”初夏说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她只要香绍谨就够了,只要他好好的,其它任何一些事情,她都不想去管。
55激情
那几天,不知他们香氏内部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动荡,只记得过了几天之后,初夏在学校碰到朱梦淮,他告诉她,香爷爷已经辞去董事局主席的职务,由香绍谨接任。
初夏穿着件厚厚的毛衣外套,背着大包,短发留长了一些,乱蓬蓬的,在空中飘动。
初冬景致荒凉而萧瑟,初夏和他并肩而走,边走边问他:“那你呢?”
“我?”朱梦淮说:“我以后主要负责宁厦的事务。”
初夏吁了一口气:“这下我爸爸算是放下心来了。”
朱梦淮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根本就不明白师父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要他愿意,公司早晚会属于他的,他何必做这么多事。”
“他做了什么?”
朱梦淮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下学期我正式进入实习期,可能不太会来学校了。”
“那我岂不是很少能见到你了?”
朱梦淮咧嘴笑一下:“说不定我天天去你家蹭饭,你回家就能见到我。”
他们坐在学校小花园的台阶上,身边是堆得厚厚的树叶,扇形的银杏叶,巴掌形的法国梧桐叶,零零落落,画成圈的是黄色的桂花,还有远处飘过来的水杉叶子,那么细密,飘在空中,呛得人发咻。
时间流转,朱梦淮却久久不肯离开,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才站起来。虽然穿的是最普通的运动服,却掩饰不住他已然成年的身形,还有那张脸,一年前透着稚气,几个月前意气丰发,如今却透着几分沧桑。
初夏有些心酸,站起来说:“你不要怪他。”
“我从没怪过他,那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得到的已经够多。”
初夏看着他说:“其实你们两个很像……”
“我知道。”朱梦淮笑了笑说:“我先走一步。”
朱梦淮离开之后,小花园里忽地响起一阵喧嚣之声,刘淇,张骁骁不知从哪个树丛后面窜出来,一左一右架住她。
“哈,瞒着我们和旧情人约会呢!从实招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什么旧尽瞎扯,对了,墨洁呢,最近怎么老是看不到她。”
“他啊,天天忙着找兼职呢,太没劲,不知这么累干什么。”张骁骁摆摆手,一副轻视的语气。
初夏瞧她一眼,见她身上穿了一件深粉红色的外套,那样式……初夏忍不住叫起来:“张骁骁,你这衣服……你还和那个人搅和在一起啊!”
张骁骁连忙往外跳了几步:“一件衣服而已,你也太会操心了,我走了,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说完,连蹦带跳地往外跑。
刘淇说:“什么衣服,那件外套挺好看的啊。”
初夏说:“香奈儿的新款外套,我妈前几天还对那件衣服的宣传照哀声叹气呢,张骁骁她肯定还和赵卡娜的未婚夫搅和在一起,赵卡娜哎……”
初夏一想到赵卡娜说不定会找上门来,真是一头两个大。
初夏的爸妈终于放下心来,打算回去。临走前,初夏妈妈抓住初夏,不住叮嘱:“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事多问问香绍谨,不要自作主张。”
想了想又说:“也不能太听男人的话,你得自己拿主意,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能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妈。”初夏有些不耐烦。
香氏此次大换血,出乎意料地,在报纸上除了花边新闻,并没有大规模的报道,平静地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