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纳喇氏,庶福晋舒舒觉罗氏、晋氏、陈氏。”
宁芳大大的撇了撇嘴。太皇太后还真是舍得,那么个屁大点的孙子便一下娶了五个,什么人嘛。
“你又撇什么嘴儿?谁得罪你了?”
宁芳见着只穿一长绸裤光着膀着手拿毛巾擦脸的小三出来了,便跪立起上身,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替他把后背都擦了。
温腕领着二婢闪了出去。
“还不是常宁,一下娶了五个,比你那时候还多一个呢。”
玄烨听着她那气喷喷的口气,再想想自己那时一下娶四个的情况,真不知该好笑还是气馁。
这女人,那时候不见她有一点点的愤慨这时候反到反应这么大。
“常宁一向是个爱玩的,皇祖母给他选的也太半是老实女子。”
宁芳给他擦尽了身子,打个哈欠把他的猪辫子绕在手指间玩着躺下:“得了,你们男人就别解释了,我可知道,除了太皇太后赏的,你不是还给了二个!哼,都不是东西。”
宁芳如今正发育着,胸前的果子虽然还只是烙饼却也有些曲线了,再加上穿的是纯白的冰蚕吊带裙,能看的、不能看的都是角度问题。玄烨吞了两口口水,立刻燥热了起来。
“热?”见他麻了一手额汗,宁芳拉着他的辫子把他拽过来躺在自己边上,一手侧肢着身子一手持扇给他煸着,却正好让玄烨的脸面正对着她的前胸,“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人吗?说什么多喜欢多喜欢一个人,还不是看着面前的,背后还偷偷拉着别人的小手?哼,都是色狼。”
是呀,是色狼,只是你偏要正对着色狼。
玄烨虽然已是身心受了鼓惑,可偏偏就不愿意动,由着她传过来的气息萦绕包裹着他满头晕眩、身心受“创”。
宁芳低了头见他迷离着,便有些生气,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子上:“喂,你听见我说的吗?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嗯嗯,听着呢,色狼,色狼。”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常宁!你可不许再给他塞什么女人。”
“嗯嗯,不许不许,女人女人。”
“你——”宁芳下狠手一提子下去。
“嗷——”小三就着她手起了半身,“疼疼疼,快放手,我错了,我什么都知道,不敢了……”
宁芳见他那衰样,才松开他耳朵:“你可听好了,你弟弟要是敢欺负了我们善瞳,我便把你的耳朵拉出一尺出来!哼,什么人。”
玄烨揉着耳朵:“那可都是善瞳愿意的。”
“屁话——!”玄烨见宁芳睁着爆瞳瞪他,下意识半身后倾了45度,“女人的心你懂不懂?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那些什么三从四德都是你们男人的教条。你到是换换个,把你的皇后拿出来同三四个男人分享——”这话一说,宁芳便自知大错的捂紧了嘴巴,“呸呸呸,我错了,我错了,这个比喻不对。”
可玄烨到是心里挺乐呵的。
拿皇后来比,不就是绕到自己身上?皇后是正妻,这个下意识说出的比喻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也很在乎我?
玄烨还在这里yy,宁芳已经收拾好了错处,陪着小心的上手给他揉着耳朵:“总之,你要将心比心,你要是喜欢一个女人,能把她分了出去跟别人分享?”宁芳瞅着他看自己,“别告诉我什么女子应该三从四德,那东西完全不合乎法律、不合乎人道主义。”宁芳上挑着眼皮子,连面都不想看他,“你要是愿意把你那堆妃子让给别人用用,我就不在管常宁纳妾的事。”
“……”玄烨半天没反应,只是耳边子上的温暖却没有少,“那你呢?你也受不了男人纳妾吗?”
“那当然!”宁芳给了他一个超级白眼,“白痴吗?是人都受不了,何况我?要是我喜欢的人敢给我偷人,哼哼,我便减了他。”
玄烨看着她那一脸生动的坏样,迷离了起来。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可有我怎么可能还出去偷人?”宁芳伸着食指在玄烨面前点着,“卫生,很重要,我只要一想到那东西在自己和那么多女人间共用便觉得恶心……”
宁芳似乎说了很多,在这个午后,紫禁城里高热如炉,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屋子与阴凉下。
永寿宫的凤床不停摇曳着,寝帘子散动间隐约可见男人骑在女子身上。
片刻,当一切停止,皇后晴芳已然昏了过去。
玄烨觉得很累,身心都是。
“卫生,很重要,我只要一想到那东西在自己和那么多女人间共用便觉得恶心……”
脑海里不停闪动着这句话,像是种魔咒。
玄烨重重舒了口气。
晴芳便躺在他身边。
皇后……如果需要,自己是否愿意把她让给别人?
玄烨从来没有想过,此刻想了,虽觉得奇怪,却也没什么反应。毕竟这个可能根本不存在。可再转念到宁芳身上,这个念头便是连一闪也觉得无法忍受。
坐起身了,玄烨把晴芳仔细地打量一番,不是最美的,却也真有股子娴妻的份儿。可这又如何呢?
他挑了帘子下床着衣。
室内很安静,然着一种皇后喜欢的淡香,却透着情意。不像慈仁宫里,不是水果香便是梅子香、木香。
把靴子穿好,玄烨冲帘子里熟睡的人回了下头。
感情是奇妙的事,有些东西常常拿来比较,可有些却根本不愿意比。因为比了,便是对感情的亵渎。
李德全已经端了外袍立进来了。
夜,才三更。离明天,还有很长的时间……
第七十九章守陵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我回来了。半夜起来码字呀。^…^
周五那天已经通知大家了,提前更的新,没想到还有许多亲追着俺要文那,呵呵,只才一天没写嘛。
今天上下午到晚上的班,睡一会便上班去了,只有一更哦,等明天再回大家留言。
八月,秋雨一场连着一场。是夜,慈宁宫被雨水清洗,滴滴哒哒奏着鼓儿。
“呵呵,呵呵呵,额娘,你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