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霖转过身,温和的俊眸盯着他,恶狠狠警告,“别忘了,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死,你也别想逃。”
“许文霖,你可记清楚了,我能把你从正局长这个位子拉下来,自然也可以弄死你,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男人阴骘犀利的眸光射过去,周身顿时充满怒气和杀意,让许文霖直直打了个寒颤。
许文霖一悚,心想肖远睿不会放过他,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解决他亦是易如反掌。
他360度变了脸色,立马迎上去,俯身下腰,跟只哈巴狗给他垂起了腿,“我这不是开玩笑吗?又太着急了,您别气!”
“好了,别这副狗腿德行!”男人皱着眉头,腿一抬,示意他走开,又波澜不惊笑道,“许文霖,今天找你过来,就是告诉你对策的!”又微微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
许文霖脸上多了一分喜色,心急地在他身边坐下,耳朵凑了过去。
“不行!”许文霖喜色骤无,一声即道。
“为什么不行?”
许文霖蹙着秀气的眉峰,“你知道天台上那件事,安然已把我这人看穿了,聪慧如她,怎么可能再信我!”
“你真是太不了解安然了。她是个念旧情的人,不如你这般禽|兽,不会不顾及你跟她的青梅之情,况且她既是个聪明人,没把合约交还给肖远睿就是正确之举,同时也证明了现下他们二人关系很糟糕。肖远睿不待见她,她何必作|践自己还跟着他?你去添点油加点醋,跟她谈好她想要的条件,依着他们从前那份情,不怕她不把那东西给你!”男人说罢,白腻的手端起一杯清茶,浅浅抿了一口,唇边逸出笃定的阴笑。
许文霖听着有理,连连点头,脸上频频佞滑笑意,“那肖远睿岂不倒霉?两次要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
男人脸上旋开淡而阴邃的笑,没有人比他更能看透肖远睿。
曾经用情至深,如今仇恨入骨,这辈子,他最逃不过一个情字!
*
中午时,肖父和方姨过来了一趟,还带了些丰富美味的饭食。
肖父对这个儿媳本就不喜,一直不想过来看她,现在又昏迷了过去,怕人说闲话,不得不过了来,但更为了见见这个二子。
些许日子不见,他神色憔悴了几分,眼下一抹颓青甚明显。
肖立诚浓眉一敛,微浊的眸光里永远藏着狐性的狡猾机智,长叹了一声,缓缓说道,“远睿,任何事,我都由着你去做,全力配合着你,可是你要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不会如你预想好的发展。孩子,该放当放啊,这道理我不止跟你说过一次,怎么到现在你一点也没悟会?”
他知这二子一根筋,如他母亲一般,固执到骨子里去了!可是却不知,他放不过安然,亦是放不过自己,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自己!作为父亲的怎能不心疼?
方姨自是经历了世事的机敏女人,她看着肖立诚脸上凝重的愁色,多少也了解他这这话里的含义。
可是该放当放,这四字听起来容易,试问这世间能真正做到又有几人?正如年近半百的她,一辈子偏执地为了这个男人,从未学会这四字!
肖远睿盯着安然不发一言,目光深奥,眉微微揪着,似在沉思。
肖立诚与方姨待了一会便走了,而肖远睿没多大胃口,只吃了一点他们带来的东西,又再给安然做了一次擦浴。
冬天的夜总是来的那么早,从窗户边往外看,已是漆黑一片,海上的风很大,耳边惊起一阵阵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他往安然那边看了看,她还睡着,不过还好,烧已经退了下来。
这时,安心打电话过来,问他回不回房?莫名他不想回去,不想见安心,便说,他有事要忙,不过去了,让她早点睡。
挂了安心的电话后,又不觉拨了个电话,是打给李欣的,让她去他房里拿几件他和安然的干净衣服送过来。
说完,他这才意识到,他竟想着和安然睡一起。
李欣将衣服拿来后,他冲了个热水澡,一贯都是裸|睡的他套了件内|裤后,便躺进安然的被窝里。
重症室的病床都比普通病床大些,尚且睡得下他们二人。
他躺下时,不小心触碰到她,她身子又是往常的微凉,尤其挂过水的那只手,更是冰冷。
他忍不住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双手轻轻搓着她冻僵的手臂。
她似乎也感受到热源,手指抓住了他的腰,轻轻拉拽着,想把他热乎乎的什物拉近点。
他嘴角不觉扬了杨,她睡着倒也不忘享受呢。
他不自主地朝她靠了靠,她好似找到了暖炉一般,贴着他腰间的肌肤开始游移,一直寻到他的某处,那里极暖和,手有意无意挠抓了两下。
该死的,这个可恶的女人!
肖远睿一阵酥热,眉一拧,赶紧挪开她的那只手,可是那玩意儿已不听话地一下子竖了起来。
不知道这女人睡觉在想什么?
安然蹙了蹙眉,好像在说,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