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打电话?就差没从法国飞回来告我拐卖人口了!”荣锦天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为了我,给你添麻烦了!”悠然歉意地道。
荣锦天耸耸肩,但随即又用关切的语气问:“他就要订婚了,这个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悠然微闭了一下眼,深吸一口气说:“还能怎么办?都说伟大的是爱情,谁知到头来一切都在证明强大的是人性!我不想他为难,所以——我放弃了!”表面上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话,其实她的内心早就痛得滴出血来。
荣锦天握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由于过于用力指关节都已经微微发白,好半天才用沙沙的声音道:“悠然,你是我见过的……最笨的女孩!”
“笨好呀!歌里不是一直唱老天爱笨小孩吗?”悠然抬起头,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一层晶亮的东西在闪烁,可脸上却带着俏皮的神色,“你可别同情我!说不定将来上天会为我安排个阿拉伯王子!”
“只要你愿意……其实也不用等到将来的!”荣锦天意味深长地说着。
悠然手微微一颤,没有接话。荣锦天见状也不在意,两人沉默着。
好半天,悠然突然将头一歪,振奋了一下精神说:“我饿了,今天我请你吃饭!”
“好呀!美女相邀,我奉陪到底!”荣锦天一抚掌笑道。
出了门,街上已经很是热闹起来,仿佛寒冷的冬季也不能阻挡前卫的男女们追寻刺激的脚步。
悠然缩了缩脖子,抱怨道:“深冬还没到就已经这么冷了,那往后的几个月还不把人给冻僵了?”
荣锦天敞开黑色的大衣将悠然娇小的身子裹进怀里,沉沉说道:“这样就不冷了!”
悠然没有忸怩地躲开,她温顺地依附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忽然感觉自己好累,那是一种让身心无语的疲惫,想说,却无从说起,想写,却不能描述!
吃完饭,悠然拉着荣锦天来到玉庙街,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只是遵从心中最后的痴念,想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结束。
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悠然表面上看来似乎兴致很高,荣锦天默默跟在她身后,眼里是浓浓的担忧。
也不知走了多远,迎面碰上吴阿婆的小孙女豆豆。8、9岁的小女孩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扎着羊角辫儿,蹦跳着带领一群邻居家的小孩在捉迷藏,俨然一个孩子王。
“悠然姐姐,你好久都没来了!”豆豆一见悠然,眨着忽闪忽闪的杏核眼熟捻地说。
悠然笑着蹲下,捏捏她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儿说:“姐姐忙啊!这么晚还出来玩?明天不用上课?”
豆豆摇摇头,说:“学校放假了,晚一点回去没关系!”
说着,她又将好奇的视线转向悠然身后,惊讶地问:“悠然姐姐,你也要开店了吗?怎么买那没多东西?”
悠然奇怪地转头一瞧,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荣锦天将刚才自己看过的、摸过的都买了下来,此时正大包小包地像个跟班似的杵在那里。
看着一身versace西装的荣锦天,却提了n个廉价塑料袋的滑稽样儿,她扑哧一下笑出来。
“kings,你要改行开沃尔玛吗?”悠然打趣地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
“只要你高兴,开沃尔玛算什么?”荣锦天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悠然抿嘴一笑,又问道:“不介意我把这些送人吧!”荣锦天摊摊手,作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将小玩意一一分送给这里的孩子,看着他们满足的笑意,悠然顿时觉得开心不少。
豆豆爱不释手地摆弄了一下几个布偶,又拉拉悠然的衣服,悠然会意地俯下身。
小女孩凑到她耳边,用自认为很轻,但是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悠然姐姐,这个大哥哥是你男朋友啊?!不过我觉得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大哥哥也很不错!好难选择哦!”说着还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摇摇头。
悠然被豆豆的话弄得啼笑皆非,点了点她的鼻头说:“人小鬼大!快回去吧!”
目送孩子们嬉闹着着走远,悠然这才回过身来,感激地对荣锦天说:“谢谢你啊!他们是这里民工的子女,家里条件都不是很好!”荣锦天无所谓地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将爱放逐3
回家的路上,悠然情绪显得很低落。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但是刚才在听豆豆提到黎煜城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车在路边停下,荣锦天望着扁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女孩,疼惜地道:“悠然,你又不是仙人掌,何必那么坚强?想哭就哭吧!”
街边的小店里传来刘若英充满淡淡忧伤的歌声:
不为了勉强可笑的尊严,
所有的悲伤丢在分手那天,
未必永远才算爱得完全,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悠然蓦然抱住了荣锦天,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啜泣着说,“借你的怀抱靠一下!”
荣锦天无言地抬起双臂拥住她,感觉清瘦的身子在怀里微微地颤动……
良久,悠然顶着肿得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