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目一瞪,提起箱子就往门外冲。等腾腾腾走了十几米远后,忽然觉得不对劲,盛世尧布这么大一个局,能如此简单就放我走?想到什么,把箱子放下来检查,密码锁那还是我随意转的数字,转回到我的密码时,心头松了下,打开了。
可等我把箱子翻遍之后,心也凉了,那个不能丢的东西不在了!
提着箱子重新走回刘玉坊时,周通立即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嘿,尧哥说你马上就会回来,还真神了,他在后屋等你呢。”我嘴角抽了抽,没啃声。
穿过门堂是个十来平米的院子,两旁还摆放了一些花花草草,后屋的门前,盛世尧正似笑非笑站在那看着我,待我走近后才轻描淡写地问:“怎么回来了?”
明知故问!我在心中腹诽,但没放脸上。这一来一回间,心绪已经冷静下来,再不平的气都咽进了肚里,盛世尧早就笃定了我不会走,因为他的手上握了我不能丢的东西。
沉着再沉着,我轻声问:“要怎样才能把那紫金匣子还给我?”整个行李箱所有东西都不值钱,其实在我来看,那紫金匣子也不值钱,但那是外婆留给我的,她在临终前握着我的手把匣子递给我,只说不能丢。
第16章一丘之貉
匣子里有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至今都没打开过。那匣子上有一把小锁,外婆给我时没有说钥匙在哪,我也没问。后来旅行的时候,就把紫金匣子一起带上了,一直都放在行李箱的底层。
最初的时候,把这匣子当成对外婆的怀念,后来就感觉像是护身符,有这匣子在,无论我跋山涉水多远,都能平安无事。因为有外婆在天上保护着我。
盛世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挑着眉朝我身旁的周通看了一眼,立即周通就道:“我去外面帮刘悦看店。”等脚步声离去,只剩我们两人后,盛世尧的视线转到我身上,却是静默不语。
我也不出声,脑中比对着梦中黑衣男人与眼前的他的不同,不知为什么,虽然两人长得极其相似,可以说是同样一张脸,可我觉得那个人不是盛世尧。原因在于眼睛,梦中的那双眼太邪,仿佛要吸走人的灵魂一般,多看一秒,就有可能跌进那黑洞。
而盛世尧的眼睛,也很深邃,但区别在于大多数时候都很淡漠,只有在初次碰面时的黑暗中给我一种被猛兽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觉,其余时候他看着你就像是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如此刻,可以说,他的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
到底我比不过对方的耐心,泄气地问:“你到底想怎样,给个话吧。”
盛世尧的嘴角牵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他说:“成晓,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如果不收,有着亏给你吃。匣子是在我这,暂且由我保管,要是不服,可以试试再打一场。”
他这是摆明了吃定我不敢再打,到这时候,我连脾气都没了,往地上一蹲,埋着头嘀咕:“打不过你总行了吧。”
等周通进来后屋时,就是看到这幅景象:盛世尧坐在一旁噼噼啪啪敲着笔记本的键盘,我在角落里靠着行李箱发呆。他似对这和谐状况很是惊讶,往盛世尧那边瞧了瞧就走到我跟前踢踢我的脚小声问:“小妹,完事了?”
我没好气地飘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不予理会。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女人。回想刚才丧权辱国的行为,就心生懊恼,可没办法,形势逼人,由不得我不签下那不平等条约。说是条约,我感觉像是签了卖身契一样,这期间我都必须听从盛世尧的吩咐,期限不定。
属于我的福利可能就是一月会支付我五千块的酬劳,算是有偿劳动。可是没有哪份工作是这么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的,还不知道工作性质,怎么想都觉得心里没底。
契约签字盖章生效,一式两份,一份在盛世尧那,一份在我兜里躺着。
忽的想到一个事,我抬起头,指了指我身旁的行李箱,问周通:“你是怎么解这密码锁的?”周通一愣,疑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就你那一招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口袋里的红票子给摸走的妙手空空,足证明你那手有多快多巧了。”毫不客气就道出了他之前的行为,他倒是脸皮厚,手上一翻,红票子就出现在了他掌间,递到我跟前说:“给,小妹,哥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哈。”
我冷笑连连接过票子,塞进口袋,心说你这玩笑开得可不好玩,差一点就害我沦落街头还被流氓调戏,你丫几个还躲在暗处看着。
不理他的打哈哈,指指箱子示意他说重点。
第17章复杂与简单
周通视线转到箱子时,就笑了,他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事,你这箱子就是一个挺普通的行李箱,两个拉链插入那锁孔中再设置的密码,旁边有个海关钥匙孔,按理以我老周的手法,要开那个海关锁轻而易举,只是开了之后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