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以荷开了门,见是以珍,还没等以荷开口,以珍拉着姐姐的手就跑到自己屋里关上了门。
姐,原来天天让你坐公交的就是那个女生啊。。。以珍余惊未消的样子,眼睛睁得圆圆的。
——呃。。。是啊。
苏以荷被以珍这神经兮兮的模样搞得迷糊。
——姐,我跟你说,那个女生可是个太妹,你还要跟她一块儿去上学呢。苏以珍急忙道,姐真的,我亲眼看见她欺负别的班级的女生,打了人家。
苏以荷脸上表情略微的变了变——以珍啊,其实笑笑是个好女孩,都是别人先欺负她的,珍珍不要担心姐姐。
苏以珍不信——姐,你这么乖,别被她欺负了也不敢说啊。
苏以荷看着苏以珍,眼睛清明认真——以珍,姐姐是说真的,她真的是个好女孩,你不要告诉爸妈。
苏以珍头一次见苏以荷用这种坚定的语气说话,低下头,心中颇不好受。
——知道了,姐。
——嗯,珍珍你要好好学习,姐姐会常常往家里打电话的。
苏以珍再抬头,已经是甜甜地在笑了
——好的姐姐,姐姐希望你一切顺利。
——嗯,那我先回去了。
以荷开门。
——姐——你。。。。
苏以珍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以荷回头
——以珍?
——没事,姐你在那边要保重。
——好。
苏以荷温柔的笑开,感觉很窝心,柔柔地点了点头轻声关上了门。
姐。。。。。。对不起,苏以珍对着面前已经关上的门,喃喃的道。
有些矛盾与孽缘却是许早之前就已经埋下了的。
所以——两人相看两不厌。
所以——此时苏以珍才会感觉不安犹如芒刺在背。
所以——日后,苏以珍的恨意才会那么入骨,连带着苏以荷,也恨上了。
、首都的容恒,军姿飒爽。
(小丫头很傻帽地被这军容给震慑住了,以至于不远的日后总是心甘情愿地被忽悠来忽悠去,那人再刁难,再无理,也觉得,军官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我听他的,就等于爱国。后来,后来,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八月十八号,苏以荷与章笑一同坐着火车去了首都开始了漫长的求学之旅。
苏以荷小丫头第一次坐火车,窗户边猛烈地鼓动着呼呼的风声,小姑娘看着窗外倏地飞过的田野和村庄上半身贴着玻璃窗上,窗花一样贴着一动不动。
章笑却是没那个悄静心思的,短发揉得乱蓬蓬的枕在苏以荷的腿上,这孩子有卧铺不睡闲着咯人,说,苏以荷你傻帽的样儿,不动正好,给老娘枕头!
说完话脑袋瓜子便移了过来,长腿搭在床铺上,呼呼地没良心地睡着。
今天是苏爸爸一直送到车站的。
章笑说不愿意坐着汽车去首都,苏以荷就跟苏爸爸说,我想坐火车。
苏爸爸怜疼地看着孩子,好,爸爸送你去做火车。
苏妈妈没有来,苏以荷意料之中。
有苏以荷的地方,苏妈妈总是能很巧合地避开,就像苏以荷在家时,已经养成了避开苏妈妈的习惯。
这个若是也算。。。除了苏妈妈与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苏妈妈是个善良高雅的妈妈,苏以荷自觉。
所以她的小心掩饰和自欺欺人都显得那么的笨拙,那么的可以让人一眼忘穿。
善良的人,是不懂掩饰的。。。。。。
只是,因为时间,因为生疏,因为尴尬,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所以两人都默认了这习惯。
其实苏以荷一直是自责的。
流着苏家的血,却有一颗不在苏家的心。
小姑娘从小到大满心地想着将来怎么让阿爸阿妈生活得好。
这想法已经成了她努力学习努力生活的动力和根深蒂固的习惯。
可是苏家的爸爸才是真爸爸,苏家的妈妈才是生她的妈妈。
那就两边都报答吧,那时坐在回来的车子上,以荷定定地有了主意。
只是温和的小姑娘想破脑瓜还没能够想到,财大权大的苏家,什么都不缺的苏家,她能够用什么去偿还。苏以荷一直等待着那个微弱的可能出现,等待着她能缓解这份愧疚的契机。
所以苏爸爸要求来首都的时候,苏以荷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的。
火车呼呼地穿过城市和田野,又弯弯地越过河流和山川,领略着小姑娘看遍了旅途风光,次日,火红的朝阳再次霞光万丈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把远处的树林和屋舍都衬出了一层黑色的剪影,阳光透过厚厚的防风玻璃射进来的时候,以荷是被临铺扑通一声的重重的响声惊起来的。
那声音,闷闷地,之后便是嘶嘶的一大口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