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荷微微窘迫,被猜出了心事,低头不敢再看那人,挫败地道,“我来。。。”
卷起运动裤直到膝盖,露出白皙修长的腿上比别处都严重几分的淤青红肿部位。
容恒皱了皱眉,面无情绪,看不出所以,只是继续熟练的处理,修长的手指撕开棉布,灵巧细长的手指像是丝绒一样翻转着,将纱布一圈圈绕着,像是要绕到人心里去。
明明是疼痛地无以复加,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指尖微凉,指腹微糙。
容恒重新将苏以荷的裤管卷下来的时候,抬起头,眯着眼睛,形状好看而深邃如同一汪泉眼。
“苏以荷——”声音陡然有些清清冷冷的。
苏以荷向后缩了缩身子,看着容恒,乖乖地应声,“嗯——?”
“我何时收你做妹妹了?”
“。。。。。。”
苏以荷支吾了半天,终是没有答上来,一直,以后,再也不敢自攀亲近了。
她也许
只是个借住的房客,若不是老人家的要求,始终也会是陌生地如同秦翊,如同苏以封,如同许多她还不知晓的这个世家圈子里的后辈。
、三个女人一台戏
(回想起来:不知何时,不知因由,不知岁月,那本是习惯了的包容,竟然渐渐地变了味道,变成了足以让人蓦然喜悦,转瞬悲悯,莫名闹心的五味杂陈。。。。。。)
首都的景致,繁华中隐藏着历史的不可触及,红砖琉璃瓦的门面和闪着霓虹光的奢华相得益彰。
若是非得与c市做出对比,缓慢而舒雅,苏以荷细细地想。
这里的步调慢了许多,悠然了许多,所以便生出了许多思考回味的闲暇时光。
日子还似从前,却又不似从前。。。。。。。。
八月十五在学生们的殷切期盼中姗姗来临,学校放了三天的假期,离家近的学生早就收拾好行李,就等辅导员一声令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以荷,你不回去么?”路小北趴在床上,晃着腿毫不在意的模样,看着窗外的学生大包小包地归家。
苏以荷正在下面整理书本,抬头看了看路小北,想了想摇头。
“不回。。。”假期是从星期二开始,a大放假三天是个例外,军校的不知道放不放假,况且上周容恒也没有说要回来的话。
路小北听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找章笑?!”路小北眨巴眨巴大眼,很猴急地问,其实她也觉得天天宅在寝室里快成仙了啊,得找章笑去活动活动筋骨去。
苏以荷笑笑,路小南这回却是找到胡作非为的盟友了,不在乎章笑劈头盖脸一句一个白痴的笑骂,反正两人是热火起来,越发的没脸没皮地打闹。
路小南见苏以荷似乎也正有此意,忙不停地从猪窝里爬出来,被子胡乱一裹下了床,用梳子巴拉巴拉她那天生微卷的中长发,吹了吹刘海,满意地看了看,这下应该不会再被那厮嫌弃说我百年不梳头,鸟都不生蛋了吧。
还未出门,寝室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苏以荷开门见是同系的一个女生,还未待苏以荷询问,那女生忙道:“请问苏以荷同学在么?楼下有位很。。。帅的男生找。”女生脸蛋微红,说完便走开了。
“嗯,好。。。谢谢!”
苏以荷皱了皱眉,男生找她?
却是路小南嗖地从里面奔出来,背上了很骚包的酒红色背包,拉着苏以荷,“快点!不要自作多情了,肯定是笑笑那个半男不女的!”
苏以荷反应过来,是哦。
“笑笑!”路小南一边挥手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楼梯,苏以荷看得惊心动魄。
果然见章笑一身中性打扮,白衬衣外套着咖啡色得马甲,紧身牛仔库踩着黑色皮靴,很男性化地将手插在口袋里,背斜靠在寝楼前的桦树上,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白痴!叫得这么腻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你有一腿呢,后一句章笑低声咕噜,章笑白了路小南一眼,似乎颇为不满某人的甜腻称呼打乱了她的中性化魅力。
路小南瞄了瞄路过的红了脸的女生,胳膊肘往章笑插着裤子的手中一揽,立马听到一片红心破碎的声音。
章笑满头黑线,路小北从来都是拿着别人自作白痴的道具,还自娱自乐地不亦乐乎。
苏以荷见惯不惯,走过来,“笑笑,我们先去买东西,今日在你那里过节了。”
“好!走吧,大节庆的,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我的胃啊!路小北你是沾了我的光了,知道不?”
路小北一听到吃的两眼贼亮,忙不迭地点头。
章笑看着路小北哈拉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章笑于是拖着路小北,旁边往往跟着一个走得不远不近的苏以荷,在路过的女生一行注目礼中走出f大。
一出校门,章笑立马甩开了柔若无骨的小白痴,满脸厌恶的表情,几乎呲牙咧嘴地“路小北!你个变态!!”
路小北瞪着清秀纯净的眼睛,装傻“笑笑,是你穿得比较像男的呀~~~你看看”小指头指指章笑的衬衣马甲,再转了转自己的小裙子,再分明不过了呀,言外之意,变态也是你章笑吧。
章笑嘴角抽搐,瞪了眼,挑高了眉,用手戳了路小北一记“你丫的缺男人缺伤了是吧!假的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