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锅铲追了出来,挡住我的去路。“瞳瞳,我这不是在等你?”
“你说晚餐之前找到你,我以为——”就在掉头的时候,我脑袋里跳出一大堆责怪他的理由,只要我的口条再顺点儿,我就能破天荒低滔滔不绝用口水淹死他,可是——
柏邵心用了我永远都会服输沉沦的一招——推到墙上强吻。
我呼吸不畅,微微睁开眼睛,情绪来的太快,如洪水猛兽,低头一望,太有碍观瞻了,围裙、毛衫、衬衫啊什么的,乱糟糟地扯了一地,我仰着头,他用力吻过嘴唇便开始下移,大手在里面欢快地游弋,我一缩一缩贴到墙面,闻到一股焦味,哼哼几声扯他头发。“该去翻一翻了。”
柏邵心喘息着,一双乌沉沉的双眼盯紧我,像是一匹狼见到了只不知好歹随处乱溜达的麋鹿。
“知道为什么选家里么?”
我垂下眼睫,不敢直视,他的眼神、肢体暗示着与先前那番疏离截然相反的浓浓占有欲。
“不知道。”
“因为我想被你找到。”
“哼,你是不想让我找到吧,我怎么可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
柏邵心毫无廉耻隔着胸衣用拇指按了按,我被折磨得已经没力气,用拳头软软砸他,低声哼,柏黑心阴险地笑了:“你这不是找到了么?”
说完抱住我的臀,捞起来向卧室里走。
我担心菜被烧焦的问题,柏邵心折回去将火关掉,看来不打算轻易结束未完成的事。
“青椒凉了会很难吃。”
“放心,我有备份。”得意洋洋啄我一口。
我躲了躲:“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这样做,耍我你很高兴吗?”
柏邵心把我放在上床,打开小灯,蹲在床沿,双手握着我的,掀开眼帘:“瞳瞳,体会到你突然离开我时,我担惊受怕的滋味了吗?”
我白他一眼,气哼,撇头撅嘴道:“小心眼。”他没反驳我,我慢慢把脸转回来,“那你也知道到我每次等你时,又期望又害怕的感觉了吗?”
“恩,知道了。”他点头回答坐进床里,将我拥紧。
我贴着他胸口问:“那以后还要不要这么玩儿了?”
“下回换……再换成我找你?让你出口气?”
我摇头蹭他胸襟,低声说:“不,我舍不得。”
我怎么舍得让爱我的人在煎熬中独自等待?当爱在等待,请伸过温柔的手紧紧抓住。
柏邵心关了灯,松开我的头发,合身整个覆上来,正是dinnertime,窗外一片灯火明媚,与泠泠冰雪交相辉映,所谓“晚餐”,还是如此。
我闭上眼,等待久违的开启,狂热的火种一点一点在身体各个角落点燃,柏邵心熟知我的一切,轻而易举让我疯狂喘息,让我与他共同酣畅淋漓。
他深藏在身体里,我流汗流泪,怎能轻易放他走,交叠的呼吸霎又此起彼伏。
互相榨干,像深海底缠绕的水草裹着彼此。
我想问他关于出国进修的事,刚一开口,再被一具不眠不休的烙铁身体压下,我抗议。
结果当然是抗议无效。
忘了一直做到什么时候,我给江遇凉打个电话,拜托她向我妈撒一个谎,说我在她家住下,今晚不回去了。
没过多久,我妈把电话打进来,柏邵心停下,抹一把我额头上的汗珠,拦住我,自己起身去接,说了几句,把电话一扔,裸着身体,一副“轻松搞定”的表情继续爬上来索我的命。
力尽筋疲,我终于彻心彻骨地领教到了。
*
浑浑噩噩在他家过了好几天,终于有一天早晨江遇凉打电话到柏邵心的手机里,他迷糊着把手机递给我叫我听。
“穆瞳,你也太强了吧,和柏邵心鬼混这么多天。”
我头晕眼花。“有事说事!”
江遇凉嘻嘻笑:“公务员可以查分了,你沉浸在温柔乡里早忘了吧。”
身旁的死男人又习惯性抓我的胸口,她这一说,如一盆冰水顿时浇熄欲火。“出来了,怎么才告诉我,我马上查。”
我把柏邵心的恶爪揪开,踢了两脚他的小腿,才从他身底钻出,套上睡裙,打开电脑,准考证号记在包里我的小本子上,小心按完数字键,弹出的那个小框框让我惊诧了。
以我对分数线的研究,这个成绩差不多可以进复试……那柏邵心……
消息在亲朋好友间传开,我妈激动得简直热泪盈眶,而我和柏邵心这几天似乎都在刻意躲避这个话题。
那天,我和柏邵心回到我家,我妈下命令不准我再在外面住,我清楚她担忧什么,于是悄声对柏邵心说我晚上不去他那里,柏邵心听罢,凝眉不出声,去外面打电话请求场外观众帮助,之后的举动便震惊了我家那二老。
他一顿饭吃得相当艰难,然后似乎实在忍不住,当着爸妈的面,再次向我单膝跪求婚,这是突发状况,他没有准备好戒指,不过诚挚的态度赞赏可嘉。
“叔叔阿姨,请你们答应让瞳瞳嫁给我,今后我一定珍惜她爱护她,病痛灾难、困苦贫穷,不离不弃。”
我确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