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饿了。”小斐眯着眼睛笑，凑过脸去亲她的鼻子。
顾晴笑了笑：“出来洗个澡，妈妈给你煮东西吃。”
“好！”他欢快地从她身下跳下来，蹦蹦跳跳地去洗澡。
“妈妈，你煮的东西都好好吃……”小斐吃得满脸油渍，嘴巴舔着油光光的手指。
顾晴看着也开心，剥着虾壳，把白花花的肉放进他嘴里。
“唔唔……”在小斐看来这是他最幸福的一刻：“妈妈，你也吃……”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总要发出赞叹声，每吃一样东西就催促着顾晴吃。顾晴一边喂他，一边自己也哪着吃了几样。吃饱饭，小斐睡在床上，抱着顾晴的胳膊，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睛问：“妈妈，明天就要到新妈妈家里了吗？”
“嗯。”
“新妈妈会有打人的爸爸吗？”
顾晴抚着他的脑袋，用着让他安定的声音保证：“不会，绝对不会。”
“那她会煮鸡腿给我吃吗？”
“嗯嗯，小斐喜欢吃什么，只要跟新妈妈说，就会煮给小斐吃。”
“哦。”静了没一回儿，小斐又问：“妈妈，我要在那里住很久吗？”
“嗯……小斐住得开心就住久一点，要是不喜欢可以不住。”
“妈妈……”
“嗯？”
“跟你在一块儿，住再久我也愿意！”
“嗯……知道了，小斐要睡觉了……”顾晴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睛湿润，在黑暗里用手捂住嘴，深呼吸了几下，才挪开手掌，轻轻地抚着他的小肚子。
“嗯嗯，我也困了。妈妈，我明天醒了还想吃你煮的鸡腿……”
“好……”听到顾晴的回答，小斐吮着手指，很快进入了梦乡。
房间里没有暖气，以防他半夜踢被子，怕有风吹著小斐会着凉，顾晴把窗户关上仅隔出一条缝，再拿条一条棉被遮盖在他小肚子上，最后替他掖好床被。
小斐已经熟睡，眉毛柔和地舒展开，安宁的神情似乎在说他正在做一个甜蜜的梦。
顾晴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倾上前，吻住他的额头，一直持续了很久。
他的眉毛更加舒展了些，潜意识中回握着她的手，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下意识地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轻喃了一声：“妈妈……”小斐的呼吸每响一下，她的心跳便加快几分。
顾晴要离开的时候被他一下子攥住，继续紧紧地握着。天空微微发亮，清晨的一缕光线缓缓投射入房间，顾晴把那只白嫩的小手从手掌里拿出来，放在唇上亲了几下，轻轻放进被子里。
……再见了，小斐。是听是人。
我要永远陪着你
更新时间：201262613：14：04本章字数：2254
顾晴从小斐的房间出来，顾安素已经在厨房里淘米煮粥了。偑芾觑晓
顾安素看见她站在门口不禁一怔，“怎么起得这么早？不是九点的车么？”
顾晴不自然地垂了垂睫，轻声唤道：“妈妈……”
顾安素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强忍着，低下脸继续择着菜心。
“妈妈，”顾晴走过来，直觉解释，“他对我很好。”
“你这孩子……”顾安素放下手里的菜，站起来用清水洗了下手，走到客厅，慢慢在沙发里坐下，扯扯嘴角，自我解嘲道：“你性格从小就弱，都怪我，没有教到你什么，现在害你只能被人欺负。”。
顾晴坐在她身边，摇摇头，急切地说：“不是的，妈妈教了我很多。”
顾安素定睛看她，半晌，忽然问，“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家人？”
语气十分平静，第一次触及这个敏感的话题，顾晴定定看她。然大然过。
顾安素看她神色心里已明白几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其实你不是被丢在孤儿院的，当时抱着你的是一个女人，她长得很清秀漂亮，就和你现在长得一样……她告诉我，她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离婚后才发现怀孕了，也就是你，她没有能力抚养你……”
顾晴怔怔地听着，事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得知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
顾安素半响不作声，最后轻叹，“我一直以为她会来找你，时间越来越长，看着你一点点长大，越来越像那个女人的脸，我才发现，她是真不会来了，所以我开始教你叫我妈妈，我慢慢把你当作了我的亲生女儿，我甚至自私地不想告诉你，有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情，只是这几日我想通了，我接下来的路没有多少了，你才正要开始，怎么能让我阻碍了你追求幸福的道路？”
顾晴嗫嚅着，“对不起，妈妈，你没有阻碍我，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你瞒着我是对的，我不怪你。”既然有些事顾安素不希望她知道，她不介意永远不知道真相。
顾安素摸了摸她的脸，她把女儿养得这么大，就连她身上哪个地方有痣，在哪里摔出的疤，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所有的心思自然都瞒不了她。
“晴晴。”顾安素收回手，难得严肃着一张脸，正色道，“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不准你为了钱失去原则，如果你贪图荣华富贵做了男人的情人，以后就再不要回来这个家，我也再不是你妈妈。”
顾晴怔住，而顾安素也发觉自己语气过于严厉，转过脸擦掉眼里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