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霹雳刺破了天际,阴冷的殿堂在每一次电闪之时从黑沉中跳了出来,顷刻又消失不见,她的背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又须臾不见,如同凄厉的魂灵向着殿门游移。残乱的绿纱卷裹着不多时前还在我身下颤动的身躯,蔓延在腰际的青丝像极了黑色的羽翼。
我忽然有些混乱:这个片刻前占有的女人,她究竟是谁?她究竟属于谁?在后宫无数的女人中,为何久久的牵扯了我的心神?多么可笑,一个帝国的主宰者、万千女人的拥有者,竟然要用男人最原始的方式占有一个女人。而我是如此满足。
门闩被扯开,殿门被风吹着砸在墙上。光影中,漫天的雨倾泻而下,像是片刻便能将她四分五裂,我看着她倒在雨水里,挣扎起来,然后又倒下,像极一片残破的淡绿色叶子,在湍急的水流里颠簸的直至没了踪影。而我,一直坐在这里,看着她,直到看不见,脸上浮着的一丝笑竟和我的身体一起一动不动,不知多久。
一炳灯火从殿外飘摇而至,是薛贵,他问我可需将烛火重新点上,我说不用,又吩咐他退下。这老东西沉吟半日,踌躇问道:“皇上,今晚的可要记下来。”
“朕今晚一直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不曾巡幸哪位嫔妃,你退下吧。”
“是,老奴明白。只是按规矩,这药可需要赐到解忧宫那边去?”
“住嘴,难道朕的话你听不到吗?休得多言,下去吧,不要叫朕听到有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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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放心,奴才省得。”
晨光微熹,早朝的时间已近,不知不觉便一直坐在这里,坐了如此之久。殿堂里灌满了雨后干净的味道,似乎是真的什么也不曾有过。我站起身,才发现龙椅之下散乱着些许绿色的纱和绿色的锦,只有这些象是还透着几分绮靡的色泽。
宫人少穿浓绿,多是姹紫嫣红,鹅黄翠柳,只是那一身碧色的绿,不带一丝花彩,着在她身上,这沉稳的颜色突兀的显得如此放肆。长于齐身的绿锦,半遮半掩的薄罗,近乎垂地的广袖,只剩得胸口和轻罗下的肌肤荧荧放着凝脂似的光泽……
门扉轻轻响动,宫女在门口请安,我匆忙间将地上的片片残纱断锦团作一堆,掖进中衣之内,之后示意宫女上前为我更衣。
我坐于大殿之上,看着一众朝臣伏身于地,从玉阶之下一直跪到殿外,手于袖中轻轻触摸那柔滑的织物,在起起伏伏的万岁声中,指尖无比沉溺的感受着那份惬意。
注:
有关服装部分参考了》by孟晖一书
鞭
雨水暴戾的一阵阵压过来,似乎比我此刻的心境还要慌乱和狂躁。我的上齿紧紧扣进了嘴唇中,丝丝甜腥味在嘴中一点点泛开。我不要发出因疼痛而来的涕泣声,似乎由我嘴中冒出的每一种声音都加重了他施在我体肤上的凌虐,而这无休止的折磨和着这拼命击打着瓦檐门窗的雨声一起钳制着我的神经,抽痛的似乎要断裂。
黑暗里,我感受到他的兴奋,耳边笼罩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而我却被自心底发出的寒意击打的颤抖不止,一具干涩而僵硬的躯体竟能如此取悦他吗?
他的性器抵向我的身体,重重压在我的两腿之间,坚硬而滚烫,像似烧红的铁杵。窗外急骤的噼啪雨声和殿堂里焦灼的喘息声仿佛混作了一片毫无节奏的淫靡。在我像是要被溺毙之时,一声闷雷猝然而至。他暴跳着的坚硬就在此时没有任何试探的冲了进来,那像是带着倒刺的钢鞭骤然间狠狠一记抽在了小腹之下,我全然无法控制的发出一声惨叫。而他,在一片混乱之中我听到他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似乎还和着一声狰狞的笑。
周身无法派遣的疼痛和侵袭着下体的越来越急促的灼烧感折磨的我奄奄一息,那加之于身体的刑罚似乎遥遥没有尽期,我渐渐的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他一下下挫疼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只是一大片痛楚蔓延周身;我渐渐的好像也不再听得到不停歇的雨声,只剩下迫的人发狂的喘息声。
我多么想挥出我的手,不顾一切的甩在他面上;我多么想手中有把真的利剑,不带一丝犹豫的送入他的腹中;更想我能拥有如男子般的力量,此时可以把身上这个男人狠狠的掼在地上……可是我唯一做的仅仅是下意识的挪动我的身体以避免在阵阵冲撞中与座椅突兀的地方相抵,并凄惨的等着一切结束。
在以后不可抑制的每一次回想中,我都企图告诉自己,那刻的我无能为力,我的反抗只能让冷宫中九年无望的等待,让我为生存的每一点奋争都变成空洞,但是这样的抵赖无法帮我涂去我的放弃和妥协。
我于床帏之间曾有过的欢愉早已被冷宫中悱恻的时日销蚀的惨白而渺茫,即使是在住进解忧宫之后,我也以为那样的欲念再不会于我的身体里萌动,那早都随着生活的磨折和君王的逝去而一同烟消云散了。这个男人对我所做下的一切更叫我的身体记忆下男人的触摸所带来的耻辱和肮脏。这样的感觉伴随我许久许久,直到我明白一种放弃使用权势和力量的温柔是如此让人愿意屈服。
当小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