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过生日的排场就是不一样,这辈子,我顶多就是参加过同学的生日聚会,三个一样,五个一伙,闹哈哈一阵,哼哼小曲,唱着生日歌,跳跳简单的交际舞,而家里给父母过生日,最多就是一个小蛋糕,一家人围坐在了一起,做一顿比平时稍嫌丰盛的晚餐,在那小蛋糕上插上蜡烛,许个心愿,吹灭蜡烛,也就算过完生日了,只是,贫富悬殊差距太大了,富人有富人的过法,穷人也有穷人的乐子,这本身并没有什么的,可是,我的心底却会涌起这么多的感慨与惘怅。
见我紧紧挨着白辰寰,有几个市政府上班的大人物见到我,眸底略过一抹异彩,然后,便与白辰寰握手寒喧,其中的一位在与白辰寰相互问候之时,视线却在我与白辰寰之间来回游移,眼底尽是说不清的暧昧情绪。
“白总裁,你的商天听说都卖出接近一亿的楼盘了,恭喜恭喜。”
“今后得仰仗斐局长的支持呢。“
白辰寰轻轻地端起自己手指尖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发改委斐局长的手中的酒杯。
两人这才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希望你斐局长今后别给我小鞋子穿才是。”
“你老兄说哪里话,就凭着你与藤市长那份哥们儿交情,我斐某人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呀。”斐局长打着酒嗝,斜斜的眼尾扫了我一眼,眸底刹时蓄了一缕笑意,而话里好象在暗藏着什么。
“呵呵。”
白辰寰没有说话,只是眸色一沉,嘴角却勉强地扯出一朵笑容。
这个发改委的斐局长说,白辰寰与藤鹏翔之间关系匪浅是什么意思,难道白辰寰与藤鹏翔真的有关系。
当我正欲拉住白辰寰的衣袖问问他时,只见他抬起微皱的眉宇凝向白家的那富丽堂辉煌的厅堂,眼神刹那为之一亮,一股喜悦的色彩从他的心底深处延升了出来,到底是见到了谁?让他这么高兴,加眉宇间忧郁的刻痕也一扫而光,我顺着他的眸光望了过去,就看到了门口出现了一对俊男美女,看起来十分的养眼,男的一身雪白的笔挺西服,领上打着蓝白相间的领带,还别了一枚漂亮的白金胸针,在夜光下是那么灿烂夺目,一身的白给他全身上下培添了一股梦幻的色彩,刀削俊美的五官,刚硬的轮廓线条依旧,只是,性感的薄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他也出现象是就震住了全场光辉,天生的王者之气无人能比。
女的头发高高绾起,头顶还戴着一个镶了钻石的花冠,气质高贵,莲步挪移,她就象一位高贵的公主一般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粉白的莲臂死死地挽住身侧男人手臂,象藤蔓一样地缠着,大半个身体都搭挂着他的身上,描画的精致小脸蛋同样弥漫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总是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不太真堊实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首都军区参谋长夫人过生日寿宴,怎么能缺了人市的第一任常务市长呢?
他来是再正常不过了,而我为什么要如此吃惊,大家纷纷向他问着他,他文质彬彬地向大家回礼,然后,与小鸟依人的未婚妻藤凝雅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白辰寰见到这对壁人,急忙迈着步伐迎了上去。
“藤市长,你咋才来呀?”
见白辰寰急忙为他点上了一支烟,一副亲昵的态度看来,他们的关系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白辰寰虽唤他市长,但是,从后一句话来分析,如果不是铁一般的关系,他不会这样埋怨,而藤鹏翔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这不还没开始嘛。”然后,两人相视而笑了。
“喂,你妈过来了,她好点儿了吧。”
藤鹏翔一边慢条斯理地吸着烟,深邃的眸光瞟向了我,在我的脸上停留不到二十秒的时间,视线又调离开了。
“没好,你知道抑郁症很难治的,时好时坏,这不,我就想给她冲冲喜,才有这场寿宴么?”
两人亲密的交谈声可能只有我与黛凝才能听到,而黛凝从走进客厅的时候,那怨恨的瞳仁就一直盯望着我,只是,表情很淡定,没有那日的狰狞与丑态,毕竟,她是一个公众人物,这种场合是不宜太嚣张了,如果她在这儿嚣张,藤鹏翔总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踢了吧。
“藤市长,这是我朋友缚雪吟。”白辰寰把我拉至他的面前,笑嘻嘻地为藤鹏翔分绍我。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藤鹏翔落定在我脸上的眸光划过一缕冷厉。
“我认识,周秘书的下属的职员嘛。”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还望你今后能多多关照她哟。”白辰寰说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一下子就把我扯进了怀里,大掌死死地扣住我的腰身。
那一刻,我明显看到了藤鹏翔眼中浮升的阴戾,片刻后,他就垂下眼帘,长长蜷曲的睫
毛掩挡去了眸底那抹阴戾的色彩。
“这是当然,凭着你与我发小的关系,我又怎么能不关照呢?”她们是发小,我一脸惊疑地听着,难怪他们这么熟络?原来是铁哥们儿般的关系,都是首都军区大宅院里的长大的孩子,一个爷爷是军区司令员,一个爸爸是参谋长,都出身于高干家挺。
“藤市长,你几时回来的?”
我不知道这一刻要说什么,只得象没事人一般地寒喧,藤鹏翔没有回答我,鼻冀间发出一声冷啧,抬眼,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后,并没有回答我,视线从我的脸上下移,而定在白辰寰搂着我的那支胳膊上的眸光欺霜含雪,感觉就象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冰冷。
我在藤鹏翔这儿吃瘪,勾着他手臂的这个坏女人的眼神扫向我,嘴角含笑,简直乐开了花。
盯望着白辰寰紧搂著我细腰的手掌,藤鹏翔一脸不悦地狠狠吐出一烟圈
烟雾在我们身侧缭绕不去,那烟尘钻入我的鼻腔,我小对就曾患过鼻炎,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好,尼古丁的气息刺激着我鼻乳痒痒的,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不好意思。”脸一红我低低了说一句,推开了紧搂着我的白辰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