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
女工作人员没有说话了,只是专心在自己手上业务里,待一切手续完毕,她从窗口丢了一张白纸出来,我刷刷地拿起圆子笔在提款人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回递了进去,女工作人员垂下眼帘核对正确了,便把单子递给了对面的那个男工作人员,男工作人员瞟了一下单子上的数据,抬头探究的眸光就笔直地射向了我。
也许她们都感到很奇怪,这大清早的就要提取这巨额的现金,是的,的确让人生疑,不过,为了救儿子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男工作人员把那一沓又一沓的百元人头大钞用牛皮纸袋包装完从窗口处丢给我,我而连清点都免了,赶紧提着牛皮纸袋走出工商银行,便拐进了一间箱子店,花了一百元买了一个小小的皮箱,再把那牛皮纸袋塞进了皮箱里,再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当车子缓缓驶向南门大桥的时候,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还差半个小时十点钟,时间还早,可是,想救儿子的心情是那么迫切,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多一分钟的等待儿子就会多一分的凶险存在。
司机把我带到南门桥,计程车停了下来,我付了车钱下了车,便直直地站在那个十字口拐弯处,紧紧地提着手上那只有一定重量的皮箱,我回首四处张望,十分紧张地观察着每一个从我身经过的陌生人,我不认识那个绑架儿子的女人,所以,只能等在这人来人往的南门大桥,心里虽万分着急,可是,仍然只能静静地耐着性子了等待,等待着她能给我电话,一个面容苍白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的套装,脸上裁了一只大墨镜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脸孔,手上还提着一支黑色的皮箱,这样的我引起了路人好奇的眸光,可是,我没有去理睬,一心只想着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时间过得太缓慢了,一分一秒都让我如站针毡,焦虑中,我努力地让自己的脑子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一旦有什么变故,也会反应敏捷地灵活处理。
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知道那个坏女人到底是不是为了钱而来?如果她只是为了钱而绑架我的孩子,那么,她收到钱就会立刻把孩子还给我,可是,万一她不是为了钱财而来呢?那该怎么办呀?我还来不及细思太多,心里七上八下之际,我衣服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傅雪吟,你真准时,也很守信用。”电话另一端飘来了女人鬼魅的声
“你在那儿?你要的一百万我已经带来了,我的孩子呢?”
听到她的声音,我又激动了起来,因为,孩子在她的手上啊。我真的怕她反悔或者再搞出其他的事情出来。
“你的孩子啊,他在我的怀里啊,他刚才哭闹的厉害,我给他吃了一点、儿安神的药,现在的他睡得好香啊。”
啥?这女人说给宝宝吃了安神的药,他才十天不到,她居然给他喝那种药,这个坏心肠的女人,我在电话里立刻就怒吼了起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带来了,一百万一分也不活,求你把宝宝还给我。”
这个时候,孩子在她手里,我无论有多么生气,可是,我告诉自己:缚雪吟,一定要忍住,只好宝宝能回到你的身边就好。“”
你向前十步再往右拐,你就会看到你的儿子啦。“
我不知道她安得是什么心,可是,现在的我到了这步田地,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傀儡任由她摇步了,我迈着坚定的步伐小心冀冀地往前走了十步,在心里默念着步数,然后,再往右拐,抬起头,果然,我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伫立在前方南门桥正中堊央,正望海而立,她乌黑的长长秀发在风中乱飞,而全身都是一身黑色,居然还穿着一条长黑色的长丝袜,果然给梦境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神似,梦里的女人很纤瘦,而这个女人身体要圆润一些,她的怀中果然抱着一个孩子,用白色棉被裹着的孩子,我认得那张白棉被,那白色的背景,蓝色的碎花朵正是包裹宝宝的婴儿被。”
宝宝。“我喃喃地轻喊了一声,然后,我便迈开双腿准备跑过去。
没想到她却厉声吼了一句……”不准过来,把你手上的那支箱子给我丢过来
我顿住了脚步,颤抖地扔下了皮箱,可是,我不敢扔得太远,怕她蹲下身捡起皮箱一同再次把宝宝抱走。”
捡起来,把它扔近一点儿口“
我狠狠地握紧着手掌,咬了咬牙关,慢慢地弯下腰身捡起那支皮箱,再度把它掷得远一点儿,然后,黑衣女人退后了几步,飞快地蹲下身子用空着的左手捡起了那支皮箱。”
傅雪吟。“她缓缓地转过身子,可是,我仍然看不清她的脸孔,因为,她的整张脸庞都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只是露出的那对丹凤眼我有一点儿熟悉,好象在那儿见到过……”
缚雪吟,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她举起了手中的孩子,漂亮的眼瞳浮现了一抹怨毒的光芒。
不……我一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她把孩子举得那么高我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我深怕她松手,她如果一松手,我的宝宝,呜呜,我不敢想象那样可怕的后果。”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你的孩子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这么肢脏交易得来的孩子……哈哈“她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充满凄厉,印在了南门桥对面的山谷里,凄厉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地回荡。”
你到底是谁?“我好象有一点儿认识这个女人了,可是,她并没有撕下脸上的青纱,我敢断定她与我是认识的,我到底几时得罪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