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我就问了声“辰寰,昨天晚上你没事吧?”
电话另一端没有传来了白辰寰预期的声音,只是听到了一阵轻浅的呼吸声。
“辰寰,你没事吧?”他没有应声,让我的心一下子急了起来。
“一大早,你就该死地关心着那个男人。”
“难道他在你心底就那么重要吗?”男人终于开了。,不再是往日般的柔情似水,整个腔调充满了阴测测的味道。
“说话啊!缚雪吟,你到底将我摆在哪里?“
冰冷的声音剜痛了我的耳神经,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沉男人声线,藤鹏翔,我刚刚不是打的白辰寰的电话吗?手机上明明显示了白辰寰的号码我才拨打过去的,我绝对不会按错,如果我没有按错电话号码,那么,就是藤鹏翔正巧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电话潜了进来,他便理所当然地听到了我刚刚对白辰寰关心的话。
“那么,你呢?”
我没回答他,而是捂在心口反问着他。
“别他妈的给我玩绕口令,我现在是在问你。”
第二次,我又听到了身份高贵的市长爆粗话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让别人听到了会做何感想,很难想象得到,俊美,文质彬彬的藤市长居然会一再说着粗俗的话语。
“我已经到民正局门口,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追究我到底把他摆在心底的什么位置,已经不再重要了,所以,我吸了一口气,开始询问他几时能到来,我已经等了足足四十分钟了。
“一大早就等在了民政局门口,缚雪吟,你就这么迫不切待,迫不急待地投入白辰寰那个死男人的怀抱。”
猛地,电话的声音变得讥消冷寒起来,不带一丝的温度。
“信不信,我会废了那个男人。”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太多的幽怨,恐怕俊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我能够想象得到他那张狂怒的俊美五官扭曲的模样。
“不关白辰寰的事,我们离婚别牵涉进别人。”
我知道他有能力搞垮辰寰集团,也绝对有那个能力让整死白辰寰,让他永难再有翻身之日,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三针对白辰寰,表面上看起来,他给我的感觉是多么地在乎我,也多么地想维持着这一段婚姻,可是,我知道他对白辰寰的恨并不是单纯地因为我,更多地或许是因为白凤影,多年前,他们不是一直都在抢着那个女人吗?
他曾咬牙对我说过“白辰寰那臭小子,打从娘胎出来,我看上的他都要给我抢。”
我想,即使是一件物品,他也不会拱手相让,不想输掉的,只是一份尊严而已。
“现在已经上班了,我也还要去公司上班,你最好快一点来,把证件都带齐。”
这话说出去的时候,我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凭他在人市的市长身份,即使是他没带证件,我想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会给他开绿灯,只是,市长婚姻破碎,这是否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被有心人士爆料还会对他的政治生涯带来影响,也许,这也正是他一直不愿与我离婚的真正缘因。
“好,你这么迫不切待地想离开我,我会如你所愿。”
藤鹏翔怒气滔天地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听着那刺耳的嘟嘟声响从另一端传来,我心中虽然惧怕着他的怒气,可是,他即然答应了离婚就肯定会来,只有一离了婚,我们就也没有关系了,这样想着,我便默默地等在了民政局的门口,一袭黑色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面容白暂,五官精致的女人总是会受到来来往往人群的注目,都说婚姻是坟墓,没有走进的人想走进,而走进的人却拼命地想走出来,抬眼看着从民政局门口走出来的男男女女,一脸的轻松,就象是卸下了肩膀上那道沉重的枷锁,踏出民政局门槛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向过往痛苦的婚姻告别,有人曾告诉过我,离婚的夫妻多数都是两人之间产生了隔阂,而那个破洞越扯越大,最终难以修复,所以,只得以离婚来解决,可是,我和藤鹏翔与他们一样吗?当然不一样,即使是结婚了,仍然逃不开那一纸契约,我们之间并沿岸有那刻骨名铭心的感情,结婚也是一纸交易,或许,也可以是说我的一曲单相思而已,而这曲相思的单曲,也即将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当民政局楼梯口的那个大钟再度敲响,我才知道自己足足在这门口等了他两个小时,十点了,这个男人仍然没有现身,我开始着急起来,我还没有给白辰寰请假,他的电话打不通了,好象处于关机状态,等得不耐烦之际,我又给藤鹏翔打了电话,我知道他藤大市长日理万机,可是,离婚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儿,他不会连这点儿时间也挤不出来吧!
“对不想,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你的电话,请你猾
连续三番,都是这个机械冰冷的女音在重复着这句话,藤鹏翔设置了秘书台,他明知道我等在这儿,却对我置之不理,心中的怒气莫来由地兹兹地冒了出来。
我一个干等在这儿也离不了婚,当时针指正十一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根本是耍着我,他不会来了,我心中嘲笑着自己,不过是他藤鹏翔心中一个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