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感觉地震中心并不在这一带,这里只是摇动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就停止了下来,看着周围悲呼的人样,猛地,我的脑海里划过一张阳刚的俊颜。
“藤鹏翔。”我心里哀呼了一句,然后,我就冲出了那个队列,不顾身后有人在拿着哨子焦急地阻此,当我跑回酒店的时候,眼望着前面不断摇晃的酒店大门,我想冲出进去,可是,没想到有一今日垩本人拉住了我。
“你不想活了吗?”
“我……”我焦切地吞咽了一口水,没想到这时候,就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向我冲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用着一双冷冽的眸瞳凝常着我,那眼神象一把冰刀,好象狠不得把我朵成了肉酱。
“傅雪吟,你到底去了哪儿?”
“你知不知道我哥在满世界的找你,他以为你回了东京王子大酒店,一个小时前,他匆匆赶了过去,这一次的地震,震源中心在东京。”
什么?我顿感浑身一颤,雪眸陡然睁成铜铃般大小,我难以置信藤鹏翔居然去王子大酒店找我了,双肩失控的抖着,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好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识,藤凝雅却甩手给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她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对着我吼“如果我哥有半点儿不测,你十个傅雪吟都不够陪葬。”
她象一只受伤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冲着我狂吼,而我却怔怔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对藤凝雅还手,我的脑海里始终还沉浸在她说的那句话里回不过神来地震了,藤鹏翔去找我了,可是,我不在王子大酒店啊!他不会出事吧!如果他出事,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失神的眼睛倏地瞳得奇大,心中那股莫名的酸疼即刻就蔓延至四肢百胲。
然后,她转身纤美的身形就疯了似地向着东京的方向而去。
我凝站在原地,呆愣了数秒,脑子里一片空白,藤鹏翔,藤鹏翔,我在心底地疾呼,你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
由于地震的关系,所有的通讥工具全都中止了,并且,现在,也没有人敢开车过那边去,所以,我只能痛苦地捧着头狼狈地滑坐到冰凉的泥地上。
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呆滞的视线静静地凝睇着地不断晃动的地面,身体里的温度仿佛一下子会被抽空了般,血液冻结的咔咔声听上去异常刺耳,我本就缺乏血色的脸,瞬时变得无比惨白,像是一朵颓败干枯的山茶花。地面波动渐渐小了,忽地,耳边就有一些吵杂的声音传来。
“有车去东京了,快啊!”
抬起泪湿的眼帘,我便看到了有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车头上标着红色箭头的方向是东京。
我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从地上撑起身体,迫不急待地奔向了那辆大型公交车。
车上的人群很多,车上东方脸孔比较的多。
“早知道就不来日垩本了,本想来赏这一场楼花,却遇到了一次罕见的地震,现在,我老公生死未卜,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讲话的是一个中垩国女人,跟我一样,也是跟着男人出差来日垩本,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一场大灾难。
“是啊!我儿子也在东京城里他还在那这边上班……”回答中垩国女人的是一位老太太,说到此处,她语气有些哽咽,然后,便呜呜鸣地哭了起来
“听说是里氏八级地震呢!”
“是啊!真的好罕见,虽然,平时余震不断,可是,也没有出现在这么大的灾难呀!”
不知是谁吐出的两句,让那名中垩国同胞哭声更大了,而车厢里还响起了一起鼻子抽动的声音,大家都在隐忍着心中的痛苦与焦急。
“别说了,让我们为亲人祈祷吧!”开车的司机居然听得懂中文,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头安慰着大家。车厢里,一大半的人全其他国家来的观光客,都是来赏樱花的观光客,如果为了一时赏花而丢掉自己命,可实在是划不来,而现在的所有人为自己能够逃离这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而庆幸,却又在默默地为亲人担忧,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深怕自己的亲人会在这一场意外中丧生。
我的心情给他们一样,沉重得不能再沉重。
东京城已经被日垩本政府封锁了,公公车进不去,我与几名中垩国同胞心急火燎地下了车,警车将昔日畅通的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我不顾日垩本警堊察的阻拦硬是冲进了那条警戒线,当我奔到王子大酒店的时候,整座酒店已经垮踏了,虽然楼层不是很高,可是,还是有一些人伤亡了,遇难者的家属们围在外面,哀嚎声祈祷声争辩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锅煮烂的粥。
面目脏污的警堊察全副武装,来来回回地搬运石块,撒开石板,营救伤员,空气污浊不堪,遍布的粉尘阻隔了视线,活像莫奈笔下的人间地狱。
看着警笛车拉响的现场,我的心碎成了一瓣又一瓣,王子酒店塌陷,四处硝烟滚滚,残坦断壁碎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深烈污浊的味道。
猛地,有一个伤员被抬了出来,只是,整个身体已经覆上了一层白布,喧嚣的现场瞬间静如死水,只见,一位老太太蹒珊上前,在担架旁久久站定,枯瘦的五指试探着伸出,像晒干的鸡爪般,掀开白布的刹那,淡定安详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失神的踉跄几步,跌倒在地,眼泪簌地落了下来,仰天哀啸,哭得泣不成声。
那哭声,苍凉凄绝,就像是干枯的树枝被折断时所发出的声响,又如同大雨中无家可归的老狗,哀声呜咽,沉痛刺耳。
现场弥漫着一股哀绝的气氛。
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我感觉喉咙骨被人生生掐断了般,卡在气管里,所以呼吸倏然变得极为因难。
生与死,旦昔之间,生与离晨朝之间,记得昨天下午,我还静静地躺在他温暖的胸怀里,而今,就要天人永隔了吗?不藤鹏翔,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不会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我的。
我站在幽暗的角落里,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来没有一刻,让我觉得如此漫长。
仿佛秒针每走一下,我的心脏就被划上一刀,疼痛一点一滴的蔓延着,从皮肤浸至血肉,无声无息,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