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瞬间气绝身亡,手枪被摔到了一边,红色的血汁不断从嘴角溢出,染浸了黑色的面罩。
藤鹏翔抬起迷蒙的大眼望过去,就看到了一条黑影正穿越马路而来,他的枪法相当的准,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居然能够让这男人一枪毙命,另一个歹徒见同伴惨遭不测,慌乱之际,听闻到了街头长鸣的警笛声正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他们的出现已经惊扰到了所有的警察,他急忙收回手枪,想奔向楼去逃离现场。
当他刚跑向楼房正欲招一辆计程车之际,没想到,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就硬生生倒向了地面,口吐白沫而亡,枪支从他手上滑落,一双眼睛瞠得奇大,仿若死不甘心一般。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就是泪无痕,他是受了蓝天海书记的命令来保护藤鹏翔,还好,他赶来的及时。见危险已经去除,两名歹徒全都死于非命……只是最后这名歹徒,他们本来是想抓活的,为什么会突然口吐白沫而亡呢?
第30章不能辜负她
纷纷赶至现场的警察见歹徒已经全部消灭,松了一口气之际,为首的警察急忙吩咐身穿白袍的法医把那口吐白沫的尸体弄走,最后的一名歹徒是在先前服了毒的,他们要送去验尸处看推测的这个结果是否属实,泪无痕把枪插进了腰间的带子里,这才抬首望向昂贵车辆后前车轮旁慢慢爬起来的那抹狼狈的身影,他在受到狙击的时候好象发了病,头痛了吧!泪无痕暗自思量着,并待一干警察坐在警车呼啸而去之后,迈步走向那辆停靠正马路中央的车子,其他的车辆不敢怠慢,见危险去除就象惊吓的鸟儿般迅速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车影在泪无痕眼前穿梭。
“怎么样?还好吧!”泪无痕笑脸吟吟地关切询问道。“谢谢!”藤鹏翔俊美的面孔苍白中夹着一缕紫青,泪无痕明白那并不是害怕所至,而是在那紧要关头头疼欲裂的结果,这是那一场九死一生的战争里留下的后遗症。
据他泪无痕了解,藤鹏翔是一位军人出身,他并不是一个在这种场合就会退怯的孬种。
“谢谢!”藤鹏翔礼貌地向他致谢,毕竟,人家两次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他不知道这位身穿黑衣,气度不凡的男人为什么会帮他?只是,他觉得也许事情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不过,即然帮助了他,就是他藤鹏翔的朋友,他这个一向义薄云天,毫气干云,愿意为好朋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眼前这位浑身带着一股子洒脱劲儿的男人与他很是相似。
当然,直至多年后,当他得知泪无痕做出一系列牲畜行为,害得蓝家家破人亡后,才知道今日的第一良好印象,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不谢!是蓝书记让我来保护你的,他知道你有危险。”泪无痕从衣袋里掏出香烟,径自点燃,徐徐地吸着,并云淡风清地诉说了自己救他并非意外,而是蓝天海书记蓄意的安排。
“噢!”藤鹏翔轻轻地应着,脑袋也迅速地运作,蓝天涨恐怕还是看在雪吟与蓝紫韵一见如故的份儿,才愿意多管闲事吧!
泪无痕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圈。“要不要来一支?”他轻轻地问着,唇角勾起一抹浅弧,双眼尤如一湾深潭,他的城俯与藤鹏翔一样的深沉,让人很难看出他心底真实的想法。
泪无痕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杀手,藤鹏翔记得,上一次在医院门口救下他,他是替一位穿着非常华丽,气质高贵的富太卖命,如今,又怎么会受雇与蓝天海呢?只是,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悄然划过而已。
藤鹏翔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性感的唇瓣微启。“没开车来吧!我带你一程,想去哪里?”
说着,藤鹏翔已经拉开了车门坐上了车。泪无痕耸了耸肩,走进了车厢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用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对藤鹏翔道。“去蓝家吧!傅小姐还在那儿等着你。”闻言,藤鹏翔微愣了两秒,不过,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拉开了引挚,昂贵车辆直接开向了去蓝家的路。
当他再次跨进蓝家的那道大门槛,与泪无痕步进蓝家客厅时,只见客厅里已经聚集了太多的人,蓝天海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椅子上,正低着头慢慢地品尝着佣人递上来的龙井荼,他的老婆蓝紫韵的小妈站在沙发椅背后,神态端庄,见他们进来笑容可掬地吩咐佣人去泡荼,招呼客人。
藤鹏翔还看到了蓝天海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穿着休闲运动衫的男人,男人五官趋于完美,他坐在那里非常的安静,本来面情无波,可是,那对湛蓝色的眸子在看到他与泪无痕步进客厅的时候,漂亮的容颜即刻就布上了寒霜,那对湛蓝色的眸子全是满满的怒气,而那怒焰是否是冲着他来的,他一双带火的眸子一直就凝定在自己的身上,并且,敌意是如此的明显。这张脸庞对于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因为,他不记得自己在那儿遇到过他?更不记得他曾经得罪过他?
“泪先生,谢谢你!”蓝天海轻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唇畔绽着一抹感激的笑容。
“蓝书记哪里话,只要是泪某能够办到的,定当效犬马之劳。”泪无痕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藤鹏翔知道,泪无痕这个人并非表面上看到这样轻浮与玩世不恭。
当他与藤鹏翔在离蓝书记大约一米之远的沙发椅上刚坐下来,一阵高跟鞋接触地板的清脆“嗒嗒嗒”响彻在整个客厅头顶,脚步慌张而仓措,可见她内心深处的那份迫不急待与焦灼,当也居高临下看到客厅里沙发椅子上坐着的那位毫发无伤的男人时,心底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着了地,脚步停顿在了楼梯口,抬手抚住了面前挡住了她些许视线的花木抚疏。
藤鹏翔听闻脚步声,微微侧目,眸光同大家凝向了楼梯口,视线就这样凝定在了花木抚疏旁那个漂亮的女人身姿上,她雪白的面容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她是在担忧他吗?蓝天海即然让泪无痕去保护他,应该早就知道了那伙歹徒藏身之地,泪无痕才会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他性命,而这一切,傅雪吟是知情的,如果她深爱着藤鹏翔,那么,她一定会担忧的魂不守舍,她脸上释负的表情证明他的推测是对的,是的,再次见到她,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虽然,他还是没能恢复记忆,不过,他对这个女人并不是完全没有半点儿感觉,他记起了一个画面,是他们的女儿呼唤着他,让他揪心相救的一幕,那是他与她的女儿吗?
“傅姐。”一身蓝色衣裙的蓝紫韵顺着粗气追了下来,在经过傅雪吟后面时险些撞上了她,要不是她收步快的话,恐怕两人都会跌倒了。
傅雪吟见藤鹏翔并没有受半点儿伤,心里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楼梯来到了大厅里。
今天的她穿着非常的随便,今天的她穿着非常随便,仅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及膝短裙,露出了一双洁白修长的玉腿,由于天气有一些凉,在外面套了一件比较家居的针线衫,不过,还是能够隐约瞧得见她曼妙的身姿,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在脑后,一双亮丽的大眼没有什么神彩,下巴也比前两天尖了,而她脚上还穿着一双棉拖鞋,可见她是多么地着急,心慌意乱之时,什么都忘记了。
“雪吟,别急,别着急,他没事的。”拉斐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不忍见雪吟为了藤鹏翔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急忙起身迎向傅雪吟,他看着她的眸光是充满了卷恋,然而,她的一双痴情的眸子却是瞬也不瞬地盯望着默不作声的藤鹏翔。
见她如此痴情,拉斐尔眸底的卷恋在倾刻间就被忧伤所取代。
他为了生意回了一趟普罗旺斯,他喜笑颜开地告诉雪吟,他们曾经去栽种的那一片薰衣草又开花了,花开花落间,他们已经走了四个年头,那也是他们当初相识的见症花束,薰衣草,他还对她说,他就是因为薰衣草花朵而爱上了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守候着,可是,从来都没有向她有过一次的告白,因为,他知道藤鹏翔在她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所以,他与她之间的这段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凋零,他愿意一生默默地守护着她,他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再如此痛苦下去,他想了很久,终于在今天早晨归来之际向她不露了心迹,她却向他摇了摇头,唇畔牵扯着一记非常勉强的笑痕。
“我忘不了他,真的,拉斐尔,对不起。同时,也感谢你。”她感谢他,感谢他长久以来的相伴,为此,拉斐尔非常的气馁,他不知道雪吟为何要如此的执着?如果说,四年以前的藤鹏翔权倾一世,前途光明,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啊?尤其是他还将她们之间所有的美好记忆全都忘记,这们的男人也值得她苦苦地等待吗?
拉斐尔这种复杂的表情全数落入了藤鹏翔眼底,他是一个男人,自然能够感受得到拉斐尔对雪吟那种爱慕的眼光,见他那双瞳仁眨也不眨地望着雪吟,一脸的痴情,他心底不知不觉就涌起了一股酸楚来。
蓝天海吸了一口烟,这才询问了泪无痕一句“据警察局来电,一人被你当场击毙,一人是先前服和毒死亡的。”“嗯!”泪无痕轻轻地应着。“对于下毒之人可有半点儿线索。”
蓝,这两名歹徒无法逃身,而相关人士混进了白沙市与他们取得了联络,并让他们相继服下了毒,让他们去狙击藤鹏翔,也许还允诺了他们一些事情,比如:成功后会有光明的前途等着他们。
然而,不管是事情成不成功,他们都会死于非命,这一招是名副其实的杀人灭口,跟着黑老大混的人多数都是这种悲惨的结局,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钞票呢!
当然,这只是泪无痕的猜测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也不敢向蓝书记下断言,自然只能沉默以对了。
“藤市长,危险已经去除,那两名歹徒死后,我想最近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希望你在这紧要关头,不要踏出白沙市半步。”蓝天海的意思不言而喻,在这里,他可以罩着他,让警察二十小四时保护着他,可是,他一旦出了白沙市,那可就超出了他蓝天海的势范围之内了,那样的话,他是爱莫能助的。
“好的,谢谢了蓝书记。”藤鹏翔明白蓝天海的意思,只是,面对蓝天海的大力帮助,心中的感激岂是这两个简单的字能够表达,他与他萍水相逢,蓝书记能够这样出手相助,已经让他很感动,所以,多年后,当他得知蓝家出事能没能出手相助时才会后悔不已。
蓝天海望了站在客厅中央一语不发的傅雪吟一眼,这才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向大家说了一句。“蓝某刚出差归来,有些疲倦了,就不奉陪了,各位请便。”他起身与小娇妻走向了那道白色的阶梯。
泪无痕也起身告辞,蓝紫韵却送着他出了客厅,大家都知道藤鹏翔与雪吟之间有话要说,故意留他们独处,大家闪得极快,佣人呈上龙井荼退下之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空气里不知不觉就凝结着一股玄冰。拉斐尔也不太好再夹在他们两个之间,他心里再有怨气,毕竟,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更何况,雪吟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不是他,而是这失去了记忆,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他只得抬起长腿走离了客厅,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