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了吗?不清楚,她也不想去思考,面对张毅的逼迫,她索性就呆在北京,当一只驼鸟,不去看自己今后人生的方向。
这不,张毅电话又来了。“紫韵,几时回来?我好去机场接你,婚礼我都安排妥当了。”
“张毅,是不是过早了一点,你的事业才刚起步不久……”“早?”张毅怕再次被她拒绝,急忙打断了她的话。“结了婚同样可以搞事来,紫韵,我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我求你,嫁我吧!我会对你好,今生今世,只对你一个女人好……”张毅死缠烂打的攻势又出来了,嘴巴也学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甜,象裹了蜜糖一样,只是甜言蜜语听多了,紫韵也腻了。
“阿姨,好累哟!”念乃擦着额角的汗珠,从那匹石马中间的滑糟里滑下来,从石马脚下站起,就这样对正在接电话紫韵喊道。
“好了,再说吧!我挂了。”她一副淡然的语气不管对方是如何地急躁,终是挂断了电话。
“念乃,带妹妹一起回家吧!”说着,紫韵牵起了念乃的小手,另一支手去牵起了正在她旁边,托着香腮,正聚精会神看着那辆滑板车的小霓儿走向了游乐场的门口。
她们在游乐场门口伸手拦了好几辆计程车都是满载的,节假日期间,计程车也总是特别地挤,都下午五点过了还没有空座的,可见生意之火爆。
就在紫韵犹豫着,要不要给雪吟打电话让她来接也们的时候,猛地,视野里就撞进了一个人影,就在她们斜对面的那个花园里,那身影穿着一袭灰色的唐装,非常的熟悉,对了,是福伯嘛!他怎么会在那儿呢?他神色有一些焦急,正追着前面的那个男人跑,听空气里飘来了一句“藤鹏飞,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会遭到报应的。”没想到,那个男人停下了步子,转过了身子,用着凶狠的眼睛瞪望着他,毫不犹豫就打了福伯一个耳光。恶声恶气不知道对福伯说着什么,福伯的面情是那么可怜兮兮,他仿佛在乞示着什么,可是,那男人根本卖他的账。男人的目光透露出狼性的凶狠,想把整个世界是拧碎的凶残。
五官虽然有些扭曲,可是,紫韵却感到那五官与藤鹏翔那么一些神似,莫非是藤鹏翔的什么人吗?
“念乃,你看福伯在那儿呢!”她有意抬手指向了斜对面的那个花园。
小念乃顺着紫韵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嘴里惊呼了起来。“是福伯,二叔怎么打福伯了?”
“二叔?那个男人是你叔叔。”“是啊!我不喜欢他,他好讨厌,以前还给我妈争财产,就是爹地不在的时候。”念乃已经四岁了,小子非常懂事,也很聪明,家里的事他都知道。
象一个小大人似的。难怪福伯刚才好象叫他“藤鹏飞”?“藤鹏飞。”她轻轻地念着,咀嚼着这个人名。“那是我二叔的名字,大坏蛋。”即然是大坏蛋,福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呢?
紫韵百思不得其解了,她回去的时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藤鹏翔,藤鹏翔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让她替他再办一件事情。反正她也不想回白沙市,正无聊透顶呢!有事做,当然是最好的了。
*
一间高档的服店,雨花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一个修长而漂亮的身影,那身影在地板上拉长,拉长。
女人戴着一副荼色眼镜,穿着今年最流行的黑色皮衣,发丝高绾,皮肤白皙,气质高贵,黑色的紧身牛仔裤,黑色的极膝短靴,一身黑色让她显得十分的冷酷与高傲。店员小姐是识货的人,光看她一身的行头就知道这女人非富即贵,见她走进店,即时堆着一张笑脸就迎了上去。
“小姐,你好,欢迎你光临本店,这边全都是高档次的衣服,今年最流行的款,瞧!这件。”店员从货架上随便取了一件紫色的风衣,笑容可掬地说道。“正配你的气质,穿起来一定漂亮,要不要试穿一下?”
“好。”女人拿起她递过来的风衣只身走进了试衣间,这时,迎面就碰上了从试衣间走出来的一个女人,女人脸色极其地苍白,气神非常不好,眼角还有一些於青。感觉好象是承受了男人的暴力,要不然也不会虚脱憔翟成那个样子。
“小姐,腰瘦了一点,穿不了。”她唇畔牵着一丝笑容,而那笑是那么勉强。
“我给你拿大一码的。”店员从她手中取过衣服,那一刻,戴着荼色眼镜的女人清楚地看到了她手腕上正包裹着一截白色的沙布,而那沙布处还浸染着一丝丝的血红,她不会是刚割脆自杀了吧!
“不用了,谢谢!”女人语毕,从柜台上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出了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