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带着藤鹏翔还有两个孩子坐上了去美国的班机。
卷三红丝巾下的真相第1章他来了
红色丝巾,蒙住了真相,蒙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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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那个男人,张毅,公司出事,做为一个男人,他携款逃了,把一个空壳子公司扔给了我,让我一个柔弱的女人去收拾烂摊子,我无力偿还那笔巨款,被好几家集团的老总告上了法庭,最后,在佩茹大力的奔跑下,我被判入狱一年,而这一年里,我深深地觉悟,我没有任何的错误,镆只错在自己太单纯,长久以来,在父亲那柄保护伞下,我过得无忧无虑,与世无争,是的,我很笨,所以,才会被张毅那个臭男人欺骗,也许,我现在甚至怀疑当时在上大学的时候接近我根本是有目的,所以,现在的我好怨,怨自己的纯真,纯真终是有付出代价,我知道出狱后,还有怎样的人生在等着我,最开始佩茹还来看我,她说,她想了好大办法去捞父亲,也去京都找过藤鹏翔,可是,现在的藤鹏翔与傅雪吟根本不在京都,去了哪里?她不知道,父亲入狱了,佩茹也消失了,蓝家垮了,我用自己一年的青春为自己的纯真买单……张毅,你是一个孬种,终将有一天,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放下了笔,看着自己的亲自划下的一字一句,女人的唇边勾起一朵冷瑟的笑花,心中思绪万千,心,千疮百孔,坐在窗台前,面容苍白,一脸清瘦,细软腰肢掩藏在宽大的囚犯服里,乌黑的发丝很长,已经及腰了,还用了一条象皮筋束了起来,这个清瘦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年前入狱的蓝紫韵,被男人坑了的蓝紫韵。
明亮的大眼正定定地望着窗外,凄幽眸光定在了电线网外那正展翅高飞的一对白鸽身上,鸟儿展翅高飞,飞入云端,与朵朵白云相互缠绕,交相辉映。
双眼没有焦距,宛若木石,她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入狱的那天,是蓝家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日子,她今生也不会忘记,这期间,在监牢的日子里,她给雪吟写了好多封信,可是,都石沉大海,原来,人终究是不能太执着,她与雪吟义结金兰,雪吟有困难的时候,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与藤鹏翔家人团聚,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谁会来可怜她,帮助她呢?
世态炎凉呵!一年的监狱生活,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在接受改造的同时,她想了很多,很多……
“囚犯156,你可以出去了。”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即刻就传来了严厉却又带着一缕柔意的声音,是监狱长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垂下眼帘,抿着嫩唇,缓缓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从窗台的椅子上起身,转身提起单人床上那个老旧的行李袋,跟在监狱长的后面,一步一步地走出监狱的大门。
“蓝小姐,恭喜你终于重见天日。”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监狱长唇畔勾出一抹笑容。
蓝紫韵看着监狱长,用着非常低柔的声音徐声问道“监狱长,知不知道我爸现在关在什么地方?”监狱长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监狱长曾经是蓝天海提拔的人才,可是,一年前,蓝天海书记莫名入狱,此案非常棘手,很多人都尽量避嫌,监狱长也是其中之一,她看着紫韵心里也难受,只是,她也无能为力呀!有心而力不足,毕竟,蓝书记的那个死对头背景太雄厚了。
“北京吧!紫韵,想要捞出你父亲,恐怕难如登天,上头有人要……”监狱长警觉自己失言,赶紧就住了口,祸从口出,小心惹祸上身。
“你还是出去好好找一份工作安生吧!”语毕,女监狱长转身走跨进了门槛,并“咔嚓”一声就拉上了那道牢笼的大门。
紫韵站在原地,看着女监狱长消失在铁门缝的身影,唇畔勾起一朵嘲讽的笑花,连父亲亲自提拔人都这样,她还有什么指望呢?
她抬起头,头顶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明明如此温暖的阳光,可是,却照不进她心底,她的心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如置身冰窖,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了。
救父亲,是她走出监狱大门时唯一的亮头,她提着自己的行李回了自己的家,然而,蓝家的那道红漆木门早就贴在了一个十字封条,她转身,一个人慢慢地行走在大宅外的那条小路上,慢慢地行走着,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佩茹一年前也消失了,是受不住父亲垮台后的那份悲伤吧!承受那样的压力的确需要勇力与毅力,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搭上了去北京的列车,毫无头绪,她想救父亲,可是,连父亲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站在北京的街头,冷风吹袭而来,撩起了她朴素的裙摆,发丝缠绕在了她的唇间,让她感觉脸蛋的肌肤痒痒的,心,茫然而空洞,如果不是还有父亲,她真觉得人生没有一点希望,她去了好几家监狱,那儿的监狱长告诉他,监狱里没有一个叫蓝天海的人。
她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啊走,走在了北京的夜市街头,脚步刚停驻在一间非常豪华的店面前,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了出来,嘴里还吸着一支香烟,她身着一袭碎花旗袍,身材超级的棒,化的妆容也很浓。“小妹妹,进来,进来嘛!想找工作是不是?”
那笑容象极了古装剧里的老鴇,专门管青楼妓女的老鴇,紫韵心底涌起了一阵恶心,她急步退开了一步,想绕开她离去,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放过她,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很大,把她强行拉进了那豪华的门槛。
她并没叫这个女人放开自己,只是用着那一双非常清冷的眼睛盯望着她。
“小妹,长得真水灵,看你没钱吧!”老鴇的目光把她从头到小打量了一个遍,从她朴素的衣裙,还有平底的鞋子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女人,落魄的就快要露宿街头的女人。“想不想赚大钱,如果想的话就在我这儿干,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上万块。”
老鴇用着极期诱惑的声音对她说。紫韵仍然没有开口,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不远处的舞池里,那些正跳着贴面舞的男人女人们,隐隐绰绰的灯光下,正大胆地上演着一些限制级的画面。那些男人一个两个全是踩在金字塔的顶端的人,他们花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来享受着女人们的青春,而她蓝紫韵,曾经也是金字塔顶端的人,如今,却要落得要做舞女才能活下去的命运吗?只是,她不会做的,她只是带着一颗愤世嫉俗的心罢了。
“舞女,陪跳,陪唱,什么都陪,就是不会陪睡觉的那一种?”她清冷的声音险些淹没在了轻缓的音乐声里,可是,老鴇还是听到了,听了这话,老鴇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是啊!不陪睡就能赚上万块。”老鴇见她又不说话了,眼珠子转了转,血盆大口又开始说话了。“当然,妹子,你想做那个也行,那个价格更高,象这么细皮嫩肉的,一晚起码至少赚这个数。”老鴇想用金钱诱惑她这颗年轻的心,左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三万?”紫韵冷冷地说着。“噢!不。”这个小妹儿胃口太大了。“一晚上三万,那是我们这里的红牌利利小姐才可以。”“红牌?”紫韵轻轻地咀嚼着这句话。“是的,她以前可是书记夫人呢?所以,价码才会那么高。”老鴇的话让上紫韵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叫什么名字?”
“利利啊!”“她的真名?”“好象叫陈佩茹吧!”三个字如雷贯耳,让紫韵一颗心顿时坠入了寒潭。陈佩茹,她的小妈,在父亲进监狱后,居然沦落到做舞女陪男人睡觉的地步吗?“她在哪儿?”她急切地问出。
“现在吗?”正在这时,音乐嘎然而止,舞池里的男人女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地走向了舞池旁边的座位,舞厅里,天花板上的那盏球形灯光亮闪烁,光影瞬间浓缩,全部凝聚在了离舞池大约一迷之遥的伸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