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电话里的男人是谁!他是谁?”那个该死的男人。
汪悦儿,她怎么可以那么亲昵的称呼对方的单名?
什么?阿齐?他听了想吐!
心里面闷闷的,好难受,从未有过的痛,一揪一揪的袭击着他。
除了他以外,汪悦儿怎么可以用那么紧张的语气关心另一个男人。
是谁?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要是让他知道他是谁,他要将他撕成碎片,再剁成千万块。
“他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汪悦儿无辜的看着肆易。
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从肆易苏醒以来,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痛苦的表情,他每天都是阳光开朗,有时候开心得就像个小孩,她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容易就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吗?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究竟有多重要,一时,她竟有些无法想象了。
“朋友?”他质疑的盯着她。
手重重的抓住了她白皙的小腿。
正想爬走的汪悦儿被肆易拽回了床,他迅速的翻身,将她紧压在了身下,再次厉声问:“什么朋友?”
“就是个普通朋友,他现在有点麻烦,我得出门去找他!”汪悦儿心里很着急。
也不知道端木齐一大早打电话给她,到底是有什么情况,会不会是想什么了!
“找他?你居然还想去找他?”肆易摇着头。
这个笨女人,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已婚少妇,她还是堂堂肆家的三少奶奶,她难道不知道该避讳一下的吗?
她至少可以撒个谎,骗骗他,说是回去看父亲,她居然那么着急的跟他说要去找另一个男人。
天哪!她到底懂不懂结婚以后,她和别的男人应该保持距离的啊。
还是说,她根本不在乎他肆易的心理感受?
“是啊,去找他,他需要我的帮助!”汪悦儿睁着眸子望着肆易。
哪怕肆易生气也好,她也得去见一下端木齐。
他现在是个病人,她必须帮助他。
因为除了她,再也没有人会帮助可怜的端木齐了,他的父母年龄都那么大了,他们的精力有限。
她深深的懂得那种陷入黑暗,却无人伸出援手的感觉。
至今还记得嫁入肆家前,她几乎跌入地狱的心境。
但好在,她很幸运,遇到了肆易这个好男人,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天哪,我要疯了!”肆易捂着额头。
内心气得简直要疯了,可是这个女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很生气一样的,他居然这么傻呼呼的继续坚定的咬牙要去找那个男人。
、笨蛋,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啊2
“到底是什么人,他能比我还要重要吗?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是你亲哥还是亲爸还是地下情人!”肆易已经有些难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一想到汪悦儿居然跟别的男人有来往,他的心里就像燃起一团火一样愤怒。
“前、前男友!”汪悦儿怕怕的说。
她不忍心去骗肆易。
“什么?前前男友?你嫁给我以前,交过很多男朋友吗?”浑身的愤怒,一瞬间化为了万分的失落。
他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汪悦儿的身上。
他本以为,汪悦儿跟他一样,相互都是对方的第一个,可是想不到,这个外表单纯的女人,居然还有什么前前男友!
“不是前前男友!是前男友!”她急忙解释。
她实在太紧张了,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所以,你要去见的人不是前前男友,而是前男友?到底,你到底跟过几个男人?”他可记得,那一夜,床单那道鲜红的印记,那道让他兴奋激动并感到欣慰的印记啊。
她怎么可能在他之前,还跟过别的男人,而且不止一个。
“没有那么多个,刚刚是口误!就一个,就交过这一个男朋友!唯一的一个!”她用尽了形容词来替自己解释。
“唯一?你居然说他是唯一!那我是什么?”她居然把那个男人的存在当成了一种唯一。
“真的是越说越乱了!你冷静一点,听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汪悦儿知道,今天她要是不把情况跟肆易一一交代一遍,她是走不出这道门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可能会急出内伤来。
她又何尝不顾他的感受,何尝希望他这么伤心。
伸手抚平他皱皱的眉,她轻声道:“我把事情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先说,生不生气是我的事!”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又不是木头人。
“不行,你要先答应我不生气,不然我不说!”汪悦儿顺着他的眉,轻抚着他的脸。
他好气又好笑。
看着身下的人儿,近在咫尺的脸,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安抚他,他实在是不忍心说他很生气,说他醋坛子都打翻了。
“好吧,我不生气,你最好没有任何隐瞒的把事情的所有真相都告诉我,否则、、、”他假意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
“我保证!一五一十,决不隐瞒!我哪敢骗你!”她调皮的吐了吐舌。
理了理思绪,这才开始诉说:“他叫端木齐,是我的初恋男友!念高中的时候,我暗恋过他三年、、、!”
“什么!”不等汪悦儿说完,肆易已经咆哮起来,暴跳如雷。
声音大到,简直像是地震。
初恋男友!暗恋三年!tmd,哪一个男人!是哪一个该死的男人,比他先一步让汪悦儿动心了。
“你刚刚还说过不生气的!我都还没开始说,你怎么就这个样子,还让不让我说了!”她吓得眼眶都红了。
肆易这个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笨蛋,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啊3
她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失去理智,冲进厨房,拿把刀砍她。
新闻里,不是经常说,夫妻因为吵架吃醋,失去理智,砍死对方的吗?
她死了不要紧,就怕肆易成为犯人。
他呼吸凝重,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