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有些搞不懂,呆呆摸摸脑门,叹一句女人真麻烦啊!
凉釉抬起头对上黎天担心的眼神,心却一点点松软下来。这个低下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却是唯一一个愿意替她出头的人。
头一次,凉釉觉得呆在他身边不错。管吃管喝管揍人,有钱有款有样貌。
抱住可以依赖的他,痛快淋漓哭一场,这是年少时凉釉未完成的愿望,如今终于实现。她心口被林志辉、被苏慧划过的伤口,此时此刻渐渐愈合。
“傻瓜,我的人不会让别人欺负的。”黎天摸摸怀中的她,像摸一头乖巧的猫咪一样。
黎天悄悄向白慕枫打手势示意他离开,换来一声白慕枫的嗤笑。
也好,走就走吧。他是电灯泡,瓦数太高,坏了朦胧的气氛。不好,不好。
打了个响指算是祝福,转身离开,擦身而过僵持在原地的平凡,没有任何犹豫,冷冰冰似不认识这个人。而平凡却直直跟上,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她贱吗?不贱,因为她平凡比任何人都爱白慕枫,用生命保证。
“乖,小釉子,你告诉我你还会离开我吗?”
黎天卑鄙的趁着凉釉哭的稀里哗啦,脑子不清不楚时,捧着凉釉鼻涕眼泪纵横的脸似诱导的问。
“呜呜呜。。。。。。。”凉釉哭的太惨,说不出话。
“乖,我嘛,可以帮你打跑欺负你的人,所以乖乖呆在我身边怎么样?”
快快答应,快点。黎天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直快,他正等着那句他想要的话,或者只要一声好就行。
“呜呜,好。呜呜呜。。。。。”含糊不清的“好”字回答出来,耳尖的黎天却把这声“好”听的真真切切。
瞬间满足。那大大的空缺,那不能被填满的沟壑,已经有了最棒的填充物。为了她的不离开,他都会奋力一搏,逃脱无边无际的黑暗。
谁救赎了谁?
又是讨厌的星期一,凉釉被黎天扒拉起来,说上班不准迟到。凉釉不爽,大冬天的就应该躺在chuang上抱着大棉被赖chuang,这才是最带感的冬日时光啊。
“我不起来,我要睡觉!”凉釉闭着眼睛重新抱着被子躺下,为了防止黎天抢她被子,便两腿夹紧被子不撒劲儿。
“起来!”黎天打好领带,西装革履站住chuang头边,两手抱着膀子威胁道。
“哼!”
耳聋,不理!老娘今个就是不起,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你能挖出来就算你赢!
两腿接着用劲夹/紧被子,整个头埋在棉被里来了个闭耳塞听。
“你不上班哪有钱买零食吃?给我起来!”
“不去,你说过赚钱养我的!就不起,就不起。”凉釉蹬着腿耍赖,凭什么人家做小女人的都可以不用上班不用伺候老板,到她这里她还得到公司去当苦力?
她不要。
黎天听她这么说,转念一想,也对。结了婚的男女一般是男主外、女主内,要不放她一回?
赚钱这回事,显然是自己比她在行多了。
“你真不去?”
“不去不去不去!”
“不去回头你自己做饭吃哈。”
“我叫外卖!”凉釉不高兴黎天质疑她的生存技能,她饿不死,再说她还有七位数的银行卡呢!
“行,我走了,你睡吧。”
黎天扯正自己的领结,然后俯身低头隔着被子亲吻凉釉的额头。
“在家乖点知道吗?”
“恩。”
黎天走进电梯,嘴角罕见的挂着温暖的微笑。昨晚他第一次在梦中把判官从自己身上扯开,每回梦里的自己都是虚软无力的,而这回他全身上下全是力气。
面对秀秀的阴魂不散,他可以正式面对,对她说:“再等一等,我还有我要负责的人。”
梦里的秀秀对自己笑了,笑的很释然。也许这释然也只是黎天自己的幻想。但他并不去怀疑。
心里踏实,才有劲儿面对一切。
黎天的笑容越发满足。
凉釉是被她手机铃声震醒的。在被窝里艰难的伸出手摸索手机,滑开接听,“喂,谁?”
黏糊糊的嗓音还带着未睡醒的茫然,黎天故意低沉声音喝道:“都大中午了还不起?”
“哦,你啊。起来了,起来了!”揉揉鸡窝似的的杂草脑袋,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靠在chuang边上。
“起来个屁!赶紧刷牙洗脸吃饭!”黎天低声喝斥,被这头只会吃喝拉撒的猪气的要死。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凉釉起床气犯了,吼完直接把手机挂断,扔到一旁。身子刚滑下去要抱住被子继续窝一会儿,不想铃声又响起。
“起来了,真的起来了!”凉釉对着手机大声吼道,黎天被她大嗓门震的耳膜疼,但是瞧她这么精神,觉得怕真的是起来了。
“恩,别忘吃饭。”不放心再叮嘱一句后才挂断手机。
凉釉对着被挂断的手机吐吐舌头。闲的蛋疼,没事就知道管她,烦人!
窸窸窣窣下chuang;收拾好自己后,凉釉摸摸干瘪的肚皮,呵呵傻笑两声,抓起包包出门吃饭。
如果时光倒流,凉釉一定选择不出门,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还有机会不掉入黎天的温柔陷阱里。
先骂一句脏话:艹你大爷!
凉釉选择附近一家不太远的餐厅吃饭,然而很巧合的是,她吃到半截,竟然遇到白莲花阮婉清。
“嗨,你是凉釉对吗?”
“咳咳,”凉釉被阮婉清自来熟的打招呼呛得食物梗在喉咙口里。
而阮婉清贤惠的帮忙拍拍她的后背。
“咳咳,对,我是。”喝了一大口汤咽下嘴里的食物,凉釉抬起头还没缓过神来阮婉清就自动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凉釉一个人吃饭,选择了大厅中最角落里坐下。没想到这么偏僻的角落,阮婉清都能找上来。
难道这是一场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