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大喜。
这话怎么讲啊,我还一直等你给我电话呢。我舅舅这边不忙,正想怎么联系你和你一起去玩呢。马晓萧显然不知道我为喜何事——这电话线只具备传递信号的功能,不具备传递心思的功能。
等见了再和你说。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在闹市区的大排挡地带,一个叫“东x第一家”的大排挡旁边。
我舅舅网吧离那不远。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好,我等着。
挂上电话,我一阵开心望外——整折了半天还是找了马晓萧。
十分钟后,马晓萧身着艳丽的出现在我面前,像是出席奥斯卡的颁奖典礼。
今天晚上好漂亮啊,精心打扮了的?我笑着问。
可不是,不是为了迎接你这个贵客吗?!
看你说的,我们上午才分别了一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跟几十年没见了似的。我说。
你是我好朋友的好朋友当然待遇不一样啦。马晓萧笑着说。
那我荣幸至极啊。
当然。说说吧,你想怎么玩,到哪里去玩,我尽半个地主之宜。马晓萧边说边为我让开道。
这有点不对吧,应该是你在前我在后,你带着我才是,我一个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有道理,还跟我走吧。马晓萧茅塞顿开,终于意识到身份的不当,准确的说应该是用词不当。说着转身走向另一道街,我马上跟了过去。
路上的时候我问马晓萧:我们去哪里?
马晓萧笑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好玩,有情调。马晓萧说话的时候信心百倍,这信心像是气体一样的充满她的身体,但这并没有让马晓萧显得体态臃肿。相反,这只证明了她身材的曼妙,腰细得让螳螂都自愧不如。这让我觉得她吃半碗饭就会管一个星期,大大为国家节省了粮食。马晓萧的保证给我的感觉是:凡是有保证的东西都是靠不住的。至于情调,我不敢深想。
我说:你别把我带去卖了。
马晓萧吐吐舌头说:你啊——卖了能值几个钱?这话说得就跟我是十六、七世纪非洲的那些黑奴似的。
我说:有人看重的不是钱而是我这个人呢。我那个时候一直认为世界上有这种人,现在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