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半吧。我说。
丹麦对英格兰!我又说。我突然想起了,这是一场重头戏。这场比赛牵动了世界亿万球迷的心。
我靠,说什么得看!徐超说。
什么时候啊?打牌中的一个人从牌堆里扔出一句话来。这话被扔出来后就像喝完的易拉罐,飞到了窗子外面的世界。而说这话的人也像是对待易拉罐一样,扔完便不再过问,继续打牌。
我和徐超用一颗“爱护环境”的心将这丢掉的“易拉罐”“捡”了回来,对着牌堆说:你们打完牌就开始了。这几个字就像是一只小鸟向着隔着一块玻璃的天空飞去一样,立即被撞了来回,晕头转向、眼冒金星——那群人根本没听见这几个字,这几个字只能沿原路返回,伤心不已。剩下我和徐超为这几个字打理后事。
出去逛逛吧?我说。
好,坐屋里闷人。徐超说。
我把电视机关上,和徐超出了门。
宾馆下面三五一堆的人,又蹦又跳。我和徐超看了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少数民族“东乡族”的“会街节”了呢。再一想,不对,“会街节”在是在农历的九月分。况且我们这里哪来的少数民族。再仔细一看,是我们自己班的女生在和七班的两三个男生欢歌悦舞,乍一看确实有点像“纳西族”人在过“龙王会”。李鸿基和七班的班主任高鄂居然也在其中,俨然成了“龙王”。这场面我们可以形象的称作是——双龙戏凤。
我和徐超来到了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着。太阳正处在我们市“本初子午线”的位置,晒的人想拿个竿子将它打下来。我们不是女人,没有理由堂而皇之的打把伞在头顶。这让我和徐超瞬间感觉到了男女间的不平等,有一种想拉个女人抱在怀里说“给我撑个伞”的冲动。
徐超对我说:买点东西去吧?
买什么?我以为这家伙要效仿女人——买把伞来。
铅笔。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有。
几支?
一支还不够啊,我考试从来只带只支笔的。不过这次得改变原则了,谁叫他们要弄个什么涂卡试卷的!
跟我去买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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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超来到一家超市。这家超市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一家超市,以物美价廉著称。进来后,我们找了半天的文具专柜——没找到。欲无功而返的时候,徐超跑向一位超市工作人员说:阿姨,您好,文具专柜在哪里?
那女人将昏昏欲睡的眼睛像“和平号”空间站张开太阳池帆板一样缓缓张开,望着徐超,温柔又含情地说:你看我大吗?
徐超被她的柔情和这句话问得不知方向,估计是理解错误。瞬时抬目光投向她的胸部,又马上太抬起头来,收回眼光对着那女人坚定地说:不大!
不大还叫我阿姨?
徐超顿时明白了她刚才那句话的含义,脸瞬间刷红,像是我们刚走过“熟食区”专柜里的牛肉。
不好意思啊,我眼拙。那么请问姐姐,文具专柜在哪里?徐超尴尬的笑笑问那女的。
我看你不是眼拙,是高度近视,你转身看看。那女人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我和徐超同时转过脸来,“文具专柜”四个字像运动着的“家庭影院”一样走进我们的视线。
操!我说。
操too!徐超说。
我和徐超各“操”了一次。连个谢字都没说,扭头走了进去。那女人满心的不满意,像是被我们的“操”玷污了一样——我们的语言变成了行使权利的工具。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和徐超分别钉在“文具专柜”两旁示众。骂着:什么素质啊!
“文具专柜”了摆满各式各样的文具——钢笔、圆珠笔、直尺、圆规、量角器、橡皮、铅笔刀和那些笔五花八门的铅笔,这些文具参差不齐的排列在文具柜里,宛如欧洲的海岸线。这些文具以“考生必备”、“中考必须”等名赫然陈列在柜台里。来买这些文具的学生络绎不绝,一看就知道是参加明天中考的。还有的让家长牵着手,满脸的不情愿。
徐超有了刚才的经验不再称售货员为“阿姨”,而是说:姐姐,我要一只铅笔。
里面的售货员热情地说:你要什么铅笔啊,弟弟?
徐超被她的“弟弟”叫丢了魂,毛骨悚然、六神无主的说:就是普通的铅笔,能出水就行。
小弟弟,你真可爱,铅笔怎么能出水呢?售货员说。
徐超窘迫不堪,仿佛被这女人的“可爱”一夸,智商都夸低了。徐超说:就是——就是……随便了,能画出来就行。
那你要2b、4b还是6b的呢?看你是要参加考试用啊,一般考试都是用2b的,你就拿一只2b的吧?售货员说。
好。徐超点头说。
你要什么牌子的呢?我们这里有“中华”的、有“白雪”的、有“胜利”的还有“益友”的等好几个品牌,你需要哪一种呢?说完售货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超。
徐超的脸又瞬间变红,这回成了“红烧牛肉”。徐超心想,妈的,谁在意这玩意啊。平时买铅笔的时候随手就拿一支了,今天这售货员也是的,明知道男人们的心思不在研究这玩意上,还故意为难我。
看徐超脸显酱色,我像“隆化战斗”中的董存瑞一样赶忙站了出来,说:就拿“中华”的吧。
小弟弟,你真有眼光,这“中华”是我们这里卖的最好的一个牌子,很多人点名就要它。售货员对我说。我因看到了徐超被“弟弟”刺激的样子,心里早就打了预防针,现在肌体里的免疫细胞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