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考试依旧让我感觉没有激情,也没让我遇到什么犯难的题目。我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跑了出来。
看来我的知识结构相当的稳定。
晚上回来后,我们一行六个人来到夜晚的大街上,同昨天一样。没有目的的瞎逛,逛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大鸟”说几个男人在一起玩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大鸟”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是有几个女的陪着就好了。几个人没理他,各想各自的心事。
回到宾馆的楼下。吴海和徐超没上去,说,你们先上去吧,我们打个电话。
“电话”两个字传入我的耳朵后,我立即像是绳索拌了一下,差点摔了个趔趄。大脑瞬间思绪万千……
三天前,我背上行囊踏上中考的征程。唐检和洪传来为我送行,买了一大包吃的,说了一大筐祝福的话。
我希望能看到张雯的身影。就算张雯不来给我送行,哪怕能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我,也会让我开心不已,感激不尽。然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等到。直到汽车启动,缓缓驶出校门。汽车渐行渐远,学校的大门越来越小。那一刻,我绝望了,感觉到自己的爱情随着中考的到来、随着汽车的远行而灰飞湮灭……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徐超和吴海在和他们的恋人用电话信号传达着对彼此的思念。
放下电话后,他俩脸上的幸福像炸开的“暴米花”一样璀璨。这璀璨看得我心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割,那种被“凌迟”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
愣什么啊你,走,上去了。徐超对我说。
你傻了啊。吴海说。
你们先上去吧,我等下就来。我对他们说。
想张雯了吧?给她打个电话呗。徐超说。
这话深深的刺激和刺痛了我。此时让我想起了列夫·托尔斯泰的话:幸福的人大体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吴海和徐超上去后,我像做贼一样悄悄地来到电话厅旁。上午在考场里暗藏已久的没有突显出来的紧张全部再这一时刻奔涌出来,像血液一样的瞬间遍及全身。我的心不停的抖动,像是一股冷气环绕于心间,我感觉自己的牙齿在不停的打颤,手指不住的颤抖……
我不再顾及那头会是谁接电话,我只想听听张雯的声音。拿起话筒,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了下去。“嘟——嘟——……”
喂?是张雯,我确定。谢天谢地。我激动不已。
是我,赵朔。我的声音还带着喜悦的颤抖。
哦,是你啊。真不好意思,你去考试了我都没送你啊,也没鼓励你一下。
没——没什么的,不要紧啊。张雯的话让我忘记了所有。
考了几门了啊?
两门。还有五门。
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吧。
那加油啊,争取考上个重点。
恩,会的,一定会的。
这几天注意身体,别着凉了,多吃点好东西,补补大脑啊。
恩。电话这边的我,用力的点头。心头被一种甜蜜的温暖弥漫。
那——我等你回来啊。
好,我回了第一时间找你。
放下电话,我心里所有的阴霾统统散去。这个电话让我无比开心舒畅,连电话身上的小红灯都在不停闪耀,像是在为我欢歌,与我同乐。这劲头像是要将我吞并。
张雯的话让我得到了久违的幸福,我带着这样的心情轻松的拿下了余下的考试。
不过,政治还是把我难为了一番。我宁愿“闭卷”再也不愿“开卷”。“开卷”的意思就是——把所有的资料卷打开你也找不到!政治就是这样,我所携带的所有资料翻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像是被美国飞机炸过的“上甘岭”,结果一无所获。我一怒将所有的资料都丢到一边,凭自己积累的知识做。这才让我心里感觉到舒服了很多。看着其他同学额头上的汗滴我竟在一旁偷偷地笑,像是“烽火戏诸侯”时候的褒姒。而教育局的那帮老混蛋肯定比我的笑容还放肆,像是听到许劭对自己评价后的曹操。
三天的中考终于结束。
徐超把自己带来的参考书一把抓起来,丢出窗外,大叫道:解放了!
二宝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