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心情很好地行走在万物的复苏里,她尚不懂得,复苏是春天的表象,万物都在我们看不见的空间里为生存而拚杀而搏斗着,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物,它们在复苏的美好时辰里保持着异常的清醒和冷静,它们按兵不动,静观春天以怎样的形式从冬天蜕变着……肖白还没学会如此的世故和老道,她就像春天里那些最早开放的花朵,只管陶醉在春天的美丽里,哪里警觉到倒春寒就潜伏在美丽的土壤里,它们足以毁灭和扼杀掉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一切美好的事物……
小裁缝和他的媳妇是在春天到来之前悄悄搬走的。他们没有向肖白来告别。肖白那时正坐在陈老太太的房子里,夜以继日地写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恐惧》。那个痴痴颠颠的陈老太太被远房的一个亲戚接乡下住去了。其实我们的生活中,各人都有各人的或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结局。而那时,肖白更是无暇顾及到许许多多人的的离去或是存在,因为肖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写那本《恐惧》小说的时候,一点也不知她的《石狮子大战》怎么就会莫明地在全国火起来。那篇文章被全国大大小小的报纸摘来炒去,中央电视台还做了热点追踪报道。那篇文章的热度一直持续不减。东南亚和港台的各大报也都全文转载了她的那篇文章,华人华侨就石狮子问题在当地各大报刊展开了激烈的辨论。肖白这名字也随着她那篇文章一样简直就是一夜窜红。
报社的许多人,他们对于肖白的走红暗生了妒忌。大包牙宁宣儿逢人便说,“那机会本来是我的,主任都说让我去了,那女孩不知用了什么手腕就把本属于我的机会抢走了。这年头好看的脸蛋就是值钱呀。”然后她就压低了声音说,“你们知不知道,她哪儿是想回去采访呀,她是回家会她的初恋情人去啦!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在那儿实习过,h市可是有我不少耳目呢。我听说,她在h市即没住在她自己家里也没住宾馆,而是住在……那情人家里了!我还听说,那情人的老婆就要生孩子了一直住在娘家,她可真会趁人之危。而且还被人家老婆撞见了……我怎么知道?我同学跟她那情人的老婆是闺中密友呀。而且,据可靠消息,本来,有关石狮子的新闻,人家h市府是不许任何人进入采访的。你想想,怎么这也算揭人家h市的短儿呀。为什么就她采访成了?还不是因为她那情人是市长的秘书,一路给她的采访开绿灯……如今的女孩子不得了呀,为了出名真是不择手段!”
《守身如玉》第十一章(4)
那一天,肖白上卫生间,大包牙宁宣儿就在洗水池那儿手上沾满了洗手液的泡泡跟老婆嘴沙沙重复着已被她重复了多少遍的话。她们津津乐道地说着,全不知被说的那一个当事人一字不落的全听去了。按肖白以往的脾气,她就忍着,一直忍到她们走,然后见了面仍装不知。这一次,她却不,她要让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难堪。只见她不声不响地走出来,一直就不动声色地站在大包牙宁宣儿的身后,两个人正说到热闹处,竟自被自己编排的龌龊笑弯了腰,可是她们没承想,两人无意中的一扭身,就看见了站在她们身后的肖白,那种尴尬竟自说不出,两个人连商量都没商量刷地一下子同时逃出去。那是一种做贼心虚的逃窜。即无法解释也无法遮掩,像两个通奸的人被抓了个正着。肖白的心中有了一份快意。
肖白每一天在写作中,眼前都浮动着无数敌人的脸。她就像一个被敌人团团包围着的战士,她必须要竭尽全力寻到突围的路,只要她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本事突围出去了,她就成功了。所以她得出的结论是,一个成功的人,你必要感谢围困了你的敌人、给你处处设置路障挖设陷阱的小人,他们才是走向成功的真正动力。比如肖白想,大包牙宁宣儿她们每天要是说她1000个字的坏话,她必要写出2000字的文章。当那些文字变成了报上的铅字和稿费,她收获的不仅仅是金钱和名气,还有赏识她的朋友。而说她坏话的人多费了唾液和口舌,多费了茶叶和水,除此她们还浪费了光阴。如此,你有什么理由去恨那些给你制造事端和麻烦的敌人和小人呢!
当然也有人,为她的成长和进步感到由衷的高兴。周尔复一反过去的谨慎,有好几次同着人就表扬肖白说,我最近又看了你在外头发的几篇文章,写得是越来越好了!
报社里都在传,老社长这一退,社长的那个位置是非周尔复莫属了。老社长中意周尔复这个接班人,上头也已考察过了,只是一个耐心等待的问题。而且时间上也不会太久了。因为老社长已经到了离休的年龄。
春雨是在立春的那天下起来的。肖白那天站在阳台上将手伸到阳台外边去接那潮潮的雾一般的雨丝。它们透过皮肤浸润着她的被冬天围困久了的苦涩的心……她的眼泪不知怎么就莫明地流淌下来。春雨是天空的伤心,她的泪是她心里的伤心。一个人,那么难的境地里都不从心里往外淌泪,现在这又是怎么了呢?或许这是不堪回首的泪?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她在想“往事都是不堪回首的”这件事时,就有一只红蜘蛛从上面垂吊下来,它停在她的眼前,故意让她看到它。她不知那蜘蛛要传递给她什么样的信息。忽而就有一只灰白的喜鹊站在雨中的树梢上向她叫。她向那喜鹊扬了扬手,那喜鹊就飞走了。这时,她听见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喂,肖白你好!”她没想到电话是小波打来的。小波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我是小波,但她一下就听出来了。
“是小波吧?你好!好久没有音讯了,你,还好吗?”
“我现在在北京,怎么样,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聊?”肖白听得出,小波的话语里虽还是洋溢着过去惯有的那样一份热情,但那热情里分明还掺杂着令她感到陌生的深沉。她又想起了那满屋的玫瑰花。多多少少,她觉得她有些对不住小波。她觉得她连最起码的同学情谊都没有给人家。而且她也不知,她走后,那女人对小波怎样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你吧!”肖白诚恳地说。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有车,我去接你!很方便的。”肖白推辞来推辞去的,最后一听小波是在紧邻颐和园的中央党校那边,她只得打消了打车去看小波的念头,那得花去她6、70块钱的的费,她有些不舍了。她和小波约着在旧货市场大门口见。
肖白伫立在城市的细雨霏霏里,她神情专注地看那些雨丝的落和消没。小波什么时候从车里走下来的她一点也不知道。小波说“嗨!”,她才回过神来。她也“嗨!”了一声,然后走进小波给她打开的车门里。
小波好像瘦俏了许多。也许是因为瘦了的缘故,看上去比过去高了许多。还是像过去一样的微笑,但看上去,整个人的确是深沉了。
“你一个人来的?”肖白问。
“我哪儿有那么自由。是跟我们老板一起来的。”小波看着前方的路,一副礼貌待人的样子,好像井水不犯河水的,倒让肖白觉得内心不是滋味。一个男人,他要是死乞白赖地追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一百个看不上人家,可是当人家拿出那么一股敬你于千里之外的架式吧,女人在内心又很不受用很委屈。其实这个男人调过脸来仍像以前那样表达他有多爱你时女人立即会像关公一样板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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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十一章(5)
“那你怎么不跟着你们老板,自己跑出来?”肖白侧着头小心地问并悄悄地打量小波在她面前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样子看上去倒是蛮可爱的,她不禁就抿嘴笑了。
“笑什么?是不是笑我傻乎乎的。你不是喜欢我们严肃的面孔吗?”小波斜着眼睨了肖白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先前拥有的坏笑,又怕肖白看到,便赶紧收回来。可是,他哪里还逃得过肖白的眼呢。肖白越发地笑了说:“我看应该让你去演《变脸》,变得多快呀!哎,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不过,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道谦,我……”
“为什么道谦?有什么谦可道的。”小波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就想到了往事,他的脸上浮上了一丝不易被肖白发觉的隐痛。
“为,为那些好看的玫瑰花儿,还有……”肖白说的是真心话。她曾为那一屋子的玫瑰而感动。只叹是花有情而她无义!她也不愿辜负了那些玫瑰啊!可是,她也不可能为了不辜负玫瑰而去辜负了自己的心。她还想道谦的是,她那天碰到了他的妻子,她应该替他做一些解释,告诉他的妻子她是他的老同学,回h市来采访,借住在此。可是,当时,她有那么明白的理智吗?
“别提玫瑰。玫瑰……扎手啊!”小波苦笑笑自说自叹道。
“你爱人她……?”肖白一直不放心的就是这件事。她真怕因为她的缘故而……
“我们已经分手了!”小波的话说的平常而又平静。仿佛是别的人分手的事,跟他没一点关系。可是,肖白的眼前还是哗地黑了一片。她的心也随之沉在这一片黑里。她不知该安慰小波什么话才好。没有什么合适的安慰话,她只好缄口不说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那道路之上便出现了沉默。而窗外的雨却密密地淋在车体上窗玻璃上,好像那雨是在代替他们诉说……
“噢,对了,忘了说正事了。是我们老板特意让我来接你的。我们老板现在是代市长了,只等市里的人大政协会一开,那‘代’字就可以去了。要说这里边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小波一说他们老板就又恢复了他在h市工作时肖白看到过的那种常态。
“我?何功何劳之有?”肖白不解地问。
“功劳大了。你的那篇文章可给我们老板脸上贴了不少金子,替他赢得了不少民心。要不然,恐怕这个市长的位子还轮不上他呢。你的那篇文章在h市引起的可不仅仅是轰动,而是轩然大波啊。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文中提到的摆狮子那些企业曾联名写信告你来着?我们老板做工作都没压住。他们还是把告状信寄到了你们单位,说他们摆狮子是为了美化环境,为了引资招商。而你这一篇文章一出去,东南亚的许多客户都取消了订单,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贸易往来。让你在报上公开道谦挽回影响,并赔偿给他们带来的经济损失。那些企业主都是通天的人物,你说说这事儿要是真闹起来,你是不是哭鼻子都来不及?幸亏你们周社长给压下来了。怎么,你们周社长没跟你说吗?为你这事,他还专门到h市走了一趟,没想跟我们老板一见面,两人竟是多年以前的老相识呢。他们一块跟那几个企业的老总见了面。之后,事儿就算平了!”小波是用了平静的语气向肖白述说了发生在过去时光里的一件事情。而于肖白来说,她是第一次听到,且是与她有关的这么波澜汹涌势不可挡的大事。她仍被这早已成为过去的波澜里的浪头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她的生命里漾起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情感的潮动……就像一株草沐浴在恩露里,那株草对恩露怀有的全部感情,就是肖白此刻对一个人怀有的全部感情。那份感情里有感恩有敬仰和崇拜也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爱情……
“哎,你怎么不说话?你,哭了?”小波已将车子停进了一片豪华的别墅区。是小波说她哭了肖白才发觉自己已是满脸泪痕。
“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又惹你生气了?”小波又露出了先前他讨好肖白时常露出的手足无措。
肖白用手背擦着她脸上的泪,越擦泪越多,她止不住哽咽着说:“我总是能遇到贵人,他们那么好,为我做了那么多!”肖白说这话的时候,周尔复的面影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想起他对她板着的面孔;看见也装作没看见她的那份冷漠的表情;他和她陷在电梯里那尴尬无措的焦急的样子……她好像忽然理解了潜在这一切表象背后的良苦用心,那是他于默默中对她的关爱和保护啊。
小波在一边,看着她的这副样子,却又想起了他们的高中时代。她一直这么单纯和可爱。“你看你,还小孩子一样吧?哪有这么大的人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我要知道你这么脆弱我以后可是什么都不告诉你了。”小波从后座上拿过纸巾递与肖白说:“快把眼泪擦干净,要不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又……”
《守身如玉》第十一章(6)
小波没说完就被肖白给抢白了:“你这乌鸦嘴又来了吧!哎,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了?”
“你看你,才想起来问,也不怕我把你卖了?我呀,是带你来看一个人!”小波一边说一边就从车里走下来,走到肖白这边帮肖白把车门打开。
“你?你不会是给我作主介绍对象吧?”肖白坐在车里望着小波有些迟疑就不肯下车。
“你呀,还老同学呢。你真的是不了解我。你想想,要是有这样的机会还能轮到别人?我说什么也得给自己留着呀!不开玩笑了,人家一直等着你呢。人家不让我告诉你,说看你是不是也想着人家。反正,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肖白在她认识的有限的人群里搜索着,却是不知要见的是哪一位。况且,这个小区明显的是北京的一个富人区。要不是小波领她来,她在京城连知道这么一个地儿都不知道。这是一个花园别墅区,白色的二层小楼被大片的绿地围着,那些镂花的低矮铁栅栏将一个小别墅和另一个小别墅自然隔开,三三两两的保安在小区的四周来来去去的巡视着。除了雨落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小区里静得没有任何声息。肖白实在想不出谁会在这样的一片小区里呢?就在小波引领着她登上其中的一座小楼的大理石台阶的时候,肖白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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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十二章(1)
小波按了门铃,片刻之后,那门自动启开了。门廊里一地的拖鞋。肖白学了小波的样子,埋头把拖鞋换上,就有保姆样的一个女人出来引他们进去。
客厅大得令肖白暗嘘了一口气。那种气派就像国家领导人会客的地方。客厅里没人,肖白和小波被让进沙发,远处大背投正放着一部国外的纪录片。背投上的人就有真人那么大。肖白正待要细看这厅中的奢华,门铃又响了。她扭头看时,门口有一个监视器的小显示屏,从显示屏上可以看见站在门外的来客。肖白看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面对着监视器,表情很严谨的样子。肖白想,那两人一定是知道有监视器对着他们的,而像她这种不知底里的人,很容易在等待开门的过程中,做一些不雅观的小动作。如若让这屋里的人看见得多不好意思。
保姆走近看了看,似是约好的,就按了开门的按钮。小波低声说,你刚才看那显示屏了吗?好像是电视台的那个主持人!肖白经小波这么一提示,也觉得刚才在屏幕上晃动的那个男的有些面熟。正待猜时,人已经进来了。肖白一看便认出了,他是时下正火的那个主持人。只见那主持人完全的是布衣布鞋打扮。那布鞋就是过去老太太们小媳妇们一针一线纳就的那种布底鞋。给人平和亲切自然随意而又洒脱的感觉。如今,这也是名人和富人们流行的时尚。女的长像平平,穿着也很素朴。走在大街上你决不会多看她一眼。极像跟在身后的一个保姆,可是,举手投足的气势里却又分明透着一种背景、来头和骨子里带着的霸气。他们被让到了小波和肖白他们对面的沙发里。他们互相礼貌地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主持人还主动递名片给肖白和小波。屏幕下的主持人的这份随和让肖白挺敬重的。肖白从心里对那主持人很有好感。她礼貌地回送了自己的名片。当肖白欲递一张给那同来的女人时,主持人笑着说,这是我老婆,我们留一张就行了,是吧老婆。给你节省一张吧。肖白一听那女人是主持人的老婆,禁不住地替那主持人暗然神伤。他们怎么看都不是般配的一对。也许真应了那句“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啊。可是,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他想选一个什么样的不能呢?不是她以貌取人,郎才女貌吗,总得讲个般配吧。或许那女子真是像她身上带着的那种特有的气质,她是一个有着家庭背景的女孩?那主持人是为了依赖于那个家庭而发展自己?对了,像她的同学小波,不也是个很好的例证吗?想到这儿,她就有些看他们不起。她看不起为了向上爬而宁愿牺牲爱情靠婚姻巩固和维系自己地位的男人。可是,她凭什么猜测人家没有爱情?人家有没有爱情跟她有何相干?这一会子,她才体会到,人啊,挺难脱俗的。人家敢于这样选择婚姻,可能恰恰说明人家不俗呢。
这时,她就听见身后从二楼的楼梯处,传来了男男女女寒暄说话的声音,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时,就见一个年轻的和尚穿着僧服稳步在前,一个高大微胖但显气韵不凡的大约40多岁上下的一个女人雍容华贵地紧随其后,那女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干瘦干瘦的女人走几步停一下,和前面的两人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肖白凭直觉判断了一下,那个紧随小和尚走下来的女人就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了。那女人站在楼梯口步子就停了,就与小和尚念着阿弥托佛地告别了。
待那小和尚一走,女人就迈着臃懒的步子踱过来和坐在沙发的几位客人打招呼。除了肖白,看来剩下的几位都是熟客。那女人就只跟肖白握了握手,说:“肖白吧?你的文章我读过,没想这么年轻。我就喜欢写作的人,有几位挺有名的作家和画家,还有出版界的几个老总,他们常来。我喜欢和他们聊天。以后,你也常来,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她转而又向那主持人夫妇俩问:“香港那边的事儿定下来做还是不做?”
“这不,跟您商量下个礼拜想先去实地考察一下再定吧。”
“你们要是心里没底数,要不就让大师给你们看看,那个老妖婆神着呢!”
“我在许多年前采访过她,实在是见识过她的厉害,只不知她还记得我不?”
“她?该记住的过去多少年都记得住,不想记住的任你是谁,刚见了,她扭脸就不认识人家了……”话音没落,肖白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也不怕我把你们变成哑巴。”
肖白一扭头,真是她心里猜的人。
除了女主人,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
“宝贝,你在上第一个石阶的时候才想起我吧?不用说出来,只我们俩知道就行了。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让他们坐在这儿瞎说八道吧,咱们俩去楼上说话。”说着就拉了肖白的手欲上楼。女主人说话了:“你看你,明知人家两口子来找你,你还拿了架了。你快别耍脾气了,快先给人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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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第十二章(2)
那主持人赶紧走上前很诚恳地说:“大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采访过您的。”
“我可是害怕你们,现在全国不都在气功打假吗,到时六亲不认把我当打假的对象出卖出去!”然后她附过脸低声对那主持人耳语道:“你香港的生意最好别做,他们家老爷子你可指望不上,你们俩个走不到生意开张准散伙了!你非得让我说,我只得说真话。不好受也是你自找的!”肖白看见主持人那一脸的虔诚一下就僵在了脸上。还好,因为人家是主持人,应变能力的确强。他转而换了笑脸对大师说:“多谢大师点拨,回头我请您吃饭。”肖白发现那大师才是拿了六亲不认的架子拽了她就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