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里,丁丁依然保持着伏案疾书的状态。他似乎正处于创作的高潮阶段,由于激动,肩膀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妮妮已经躺在沙发睡熟了,怀里躺着凯西,身上搭着丁丁的棉被。
我悄悄坐到一边,点燃一支烟,准备吸完这支烟就回去。
没想到烟刚刚燃到三分之一,丁丁猛然回过身来,兴奋的宣布:我完成了!
说完就操起身边的吉他,调了调弦,对我说:我弹给你听听啊,你听完给点意见。
我正想说别把妮妮给吵醒了,丁丁已自顾自弹起了曲子来。
顿时,旋律在这个小空间里铺展开来,其间断断续续并不完整,丁丁每弹到不顺心的地方,都会立即改动线谱上相应的部分。
弹完后,丁丁又问我的意见,我只好以我的直观感受说了下我并不专业的想法。
丁丁想了想,重新再调整了一下线谱上的曲子,这次一口气拉通弹奏了一遍,果然感觉流畅多了。
尽管现在还只是简单的和弦,已经能感受到旋律中那种炽烈,随性而至,充满力量,却又不失淡淡的温情,的确是属于丁丁的风格。
听完后我不禁轻轻鼓了掌,丁丁的眉头也总算彻底舒展开来。他热心的招呼我:这下咱们俩可以把这瓶苏格兰威士忌干掉了。你饿不饿?我这还有一袋开心果和几根红肠呢。
听他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可是两个人要喝完一整瓶威士忌,酒量再好,难度还是挺大的。
我忍不住问:你小子果真是豁出去了呀,把威士忌当啤酒来喝?
丁丁摇晃着酒瓶:你看看。
我才发现那瓶苏格兰威士忌已经启封,瓶里的酒已去了三分之一有余。
我诧异:这是……
丁丁苦笑:还不是咱们神勇的妮妮同学。
我:怎么回事?
丁丁:先前妮妮从楼上下来,我正沉浸在我的创作当中,也没怎么留意,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背后咕咚咕咚的响声,猛然觉得哪里有点没对,回头去看时见妮妮正抱着那瓶酒仰着脖子豪饮,跟喝白开水似的,吓了我一大跳,赶紧去抢她的酒瓶,结果已经来不及了,妮妮全身都瘫软下去,一头就栽倒在沙发上。真不知道她是对自己的酒量信心爆棚,还是以为威士忌跟饮料差不多,或者是她受了什么刺激?她之前是在屋顶跟你说话吧。
我完全弄不明白她怎么想的,只好跟丁丁支吾:她在屋顶上的时候很正常啊,她说自己觉得冷了就下来了。
丁丁一脸狐疑:是么,对了,她倒在沙发上时还说了一句话。
我问:她说什么?
丁丁如实复述:她大声说“我只想找个用最简单的大脑行事但是思路很清晰的男人。”我说“我就是。”她说“哦。”然后就呼呼大睡过去。
我笑了:那她应该没什么事了,睡一觉就会好的。
丁丁也笑了:我还是这么觉得的,我们可以不用管她了,她现在睡得跟死了一样。
我:难怪你刚刚弹琴都不怕吵醒她,原来是这样。
丁丁倒好酒,举起酒杯:来吧,轮到我们享受美酒了。
我举起杯子:恭喜你终于完成了曲子。
丁丁和我碰杯:还要靠你来填词,喝了酒就有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