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她投给小妹又笑又气的一瞥,心想这个小妮子该不会以前都认为她这个二姊不太值钱吧?!
「那你会答应他的追求吗?」
「才不——」话说到一半,范遥遥忽然换上明媚的笑靥,改口道:「我考虑看看,说不定对方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
这话,她是说给刚才走进厅里的齐天鸿听的,闻言,他微微一笑,沉锐的黑眸扫视了整片花海一眼,「能让男人掏腰包送那么多花,我们的二小姐果然魅力不凡哪!」
「你就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吗?」她不悦地噘起嫩唇,看见他一如以往的平淡神色,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bsp;「我应该还有其它的话可以说吗?」他唇畔的笑意半分不减,幽黯的眼眸意向难测。
被他这么一反问,范遥遥抿起唇瓣,沉默了好半晌,最后她懊恼地扯下一朵百合,丢下一句「算了」,转身离开大厅。或许,她大姊说得对极了,这么多花齐聚一室,花香味呛得人都快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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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一名壮硕的大汉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而把这名大汉甩出去的竟是一名纤弱的美丽女子,范遥遥拉了拉身上黑色的柔道服,高高绑起的长发丝毫不显凌乱,整好以暇地等待下一个挑战者出现。
「再来!」充分运动过后的脸蛋泛着红润的光晕,一双如水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闪耀着近似怒火的光芒。
「二小姐……」一群大汉可怜兮兮地惨叫,呜……他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老天明鉴,他们可从来都没招惹过她这个大小姐呀!
「没人了吗?你,上来跟我较量!」她指着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弟,语气跋扈地命令道。
被她点名的倒霉鬼拚命地摇头,只差没有哭爹喊娘,一名比较资深的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二小姐,请你饶了我们,弟兄们已经被你摔得鼻青脸肿,不能再上场了!」
「没用的东西,才这么两、三下就挂了,怎么出去跟人家拚命?!没用,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她气极了,想找个管道发泄,但就连打架都没人肯跟她打,难不成教她自己打自己吗?!
「让我跟你对打吧!」齐天鸿充满磁性的低嗓从武场门边传来,他高大的身躯倚在门边,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多久了,看见他的出现,一群弟兄们忍不住欢呼出声,感激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你……不敢劳烦尊驾。」她言下之意,就是不必了!范遥遥别开娇颜,不想多看他一眼。
对!她就是在跟他赌气,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怎样?!
「你怕了吗?」他笑着调侃,迈开长腿走进武场。
「才不!」她气呼呼回过眼,大声地反驳,心想他这个男人怎么就是说话不中听,老爱惹她生气!
「那就出手吧!」他脱下了黑色的外套,缓慢地卷起衣袖,就连比试的衣服都不想换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摆出了架式,美眸上下打量着他,想从他从容不迫的姿态之中找出破绽。
哼!她绝对会教他后悔自己曾经看不起她!范遥遥心想自己好歹都是从小学武长大,没理由会输他!
这时,她看穿了他胁下有机可趁,作势扑上前去,殊不知那是他特地为她留下的陷阱,就在她还来不及觉悟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时候,眼前闪过如电影般的闪光,纤细的娇躯已经被他给压制在地上,他善用了榻榻米的柔软,没教她怎么吃疼。
「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不停挣扎,心里又气又恼,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天晓得他是全天底下她最不想输的人,但她却偏偏败给了他。
他并没有依言放开她,敛眸沉静地瞅着她气得涨红的脸蛋,缓缓地摇头劝道:「不要再为难手下了,他们不跟你打,并不是怕你,而是怕伤了你这位二小姐,你知道吗?」
她轻哼了声,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没教他们让我,在这个武场上,大伙儿都是一样的,就算他们将我打伤了,我也没话说。」
「老天,你还真是怎么说都说不听。」他蹙起眉心,眼光之中透出一丝不悦,似乎不谅解她竟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望进他两泓如深潭般的黑眸之中,范遥遥有半晌失了神,她想起高三时,曾经被一名无聊男人跟踪了大半个月,那个人甚至于想要趁她落单之时,跟几名同伴用药迷昏她,对她不利。
不须多想,她当然是分毫未伤,但他们几个的下场却是惨不忍睹,妄想打「炎帮」二千金的主意,没死也丢了半条命。
她记得当初就是他这个「管家」率领手下及时将她救出来,他将她护在高大的身影背后,没教她看见那几个人被教训的血腥场面。
她永远都忘不掉他护在自己身前的宽阔臂膀,不知是否她多心了,那时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汹涌的怒气从他的肌肤渗透而出,贯穿了每一寸筋骨,似乎恨不得亲自教训那些混帐,但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挡在她的面前,不教她这个未成年少女看见那有害身心的血腥画面。
反正她也不想看那些家伙被教训得多惨,她悄悄地伸出小手,握住他筋骨分明的男性大掌,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微震了一下,只有半晌迟疑,便回握住她的小手,十指交心。
他想必感觉得到那时她飞快的心跳吧!因为,她同时也感觉到他的,沉稳而有力,一下下怦动着,稳定了她不安的心情。
「看什么?别盯着我发愣,一个男人的脸没什么好看的。」齐天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