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偏心了。”一路走,在梅的怀里,我悄悄的说。
“为什么?”
“你担心阿飞,阿不和可人,却不担心我。”
“我不觉得你又什么要我担心的。”梅微微一笑,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相反,我倒有一种你魔力使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死里逃生。”
“为什么?”这会轮到我问了。
“你说啦?”
我心中一惊,难道梅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我盯着梅,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啦。”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你不对,”梅把唯一剩下的竹筒摇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我昏倒,
“我觉得你可能是老天爷罚你下凡的魔女,所以,你根本就不像三岁的小孩,更具有我们所不知的东西。”
“魔女?我?”我啼笑皆非的重复梅的说法。
梅很正经地看着我点点头。
“梅。我觉得你有点异想天开。”
“或许吧。但你能说你是一个单纯地三岁小孩吗?”
“嘻嘻。”
“猫猫。告诉我好不好?我都好奇死了。”
“不好。反正我不是下凡地魔女。”
“猫猫。”
“不要。”
“我们是不是朋友。”
“不是。”
“想不到我们的怪侠梅也有今天。”
风姿卓越的老板娘看着我们,眼神似笑非笑,兰花指在梅脸上轻轻一指。
她好美,也好媚,那是一种骨子里的媚。
可是你仔细一看,就会觉得她的年龄很大了,但是你再仔细一看,她又很年轻了,她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媚。
和她比起来,所有的十八岁的小姑娘都变得很幼稚了。
时间在她的脸上完全不存在,
我好奇的看着她,她迎向我好奇的眼光,
“小妹妹,你在看什么?”
咦?她能认出我是女的?光凭这份眼力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嘻嘻一笑,“我不知道叫你姐姐还是阿姨。”
她看着我也嘻嘻一笑,“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女人都不喜欢别人叫她阿姨。”
“嗯,没错,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我看着她那张分不清年龄的脸,“但我还是不叫你姐姐。”
美女诧异的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要叫你漂亮姐姐。”
“小妹妹的嘴真甜,”她转头向梅说,“嘴甜的女孩会比一般的人得到好处的。”
“谢谢漂亮姐姐。”
“我什么好处都没有给你啊,你干嘛谢我?”
“因为你马上就要给我了,所以我现谢谢你啊。”
“你真厉害,要是长大了岂不是没有我们的份了?”她微微的叹口气。
“怎么可能?我长大了要是有漂亮姐姐的一半美就行了。”我也微微叹口气,“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长大?”
“小月,”萧公子一到了房间中,“你的姐姐死了,你是不是很难过啊?”
小月心中惊骇的看着他,一边摇头,一边退后。
萧公子阴阴一笑,掌中用力。
小月闭上眼,却听到另一个人的惨叫,她骇然的睁开眼,
萧公子笑笑,冷冷的声音传出,“小月,你过来,你看她,好姐妹死了,却笑得如此开心的人活着干什么?”
小月的脚慢慢的挪到他的身边,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不敢滴落。
萧公子的手从小月的衣领往下滑落,只听见小月一声闷哼,他满意的笑笑,对小月吩咐,“你出去吧,”
小月脸上带笑,“公子不要我陪了吗?”
看到萧公子脸上满足的挥挥手,小月满脸失望的退下。
一出房门,小月脸上的失望就消失了。
小月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慢慢的将衣服解开,胸口本来是最诱人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
她的眼泪涌泉而出,“姐姐。”
只有一下下,她的泪马上就干了,默默的处理胸口的伤处。
“你们居然对我说他们不见了?”王大脸上带笑,“我他妈养你们是干嘛的啊?”
所有的人包括儒士都不敢做声。
他看着儒士,“你说,他们会跑到那个乌龟洞?”
儒士在他的眼睛下开口,“据灵组的情报,所有的路上都没有发现他们。”
王大突然暴跳如雷,“老子不是要没发现他们的消息,老子是要知道他们在哪?”
看到他的雷霆大怒,儒士的脸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幽组已进入密道,回报它直通山下。”
王大的脸上又带上了老狐狸的笑容,“直通山下?路上又没有他们的消息,你说,他们会在哪?”
儒士的汗又开始在额头凝聚。
“以他们的脑袋,肯定能猜得到我们的路上一定会有布控,那么,他们肯定不会逃,”王大看着儒士诚惶诚恐的样子,满意的笑笑,“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儒士猛地抬起头,“他们在镇子?就在我们身边?”
儒士在看到王大憨厚的挠挠脑袋后,“搜。”
在所有的人都退出房间准备行动后,王大喃喃自语,“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反过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难怪我早就觉得镇上的气氛不对。”老板娘笑眯眯的说,“衙门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开门了,恐怕..”
梅坐在板凳上,让踏雪帮他上药。
旁边的床上,横躺的可人和阿飞他们,三个人沉沉睡着了,连夜的惊吓和奔波让他们的精神的用完了。
我亦达拉着脑袋在凡的怀里似睡非睡。
梅坐在板凳上,踏雪帮他上药,虽然身上受了伤,又经过一番奔波,让他的脸色憔悴,但他的眼神依旧坚韧,他的嘴角带出一丝丝苦笑,无奈的对正在浅浅饮茶的老板娘说,
“红姐,我本来不想连累你的,但为了他们几个小家伙,我真的是...”
没等他说完,红姐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不要再叫我红姐了,你有当我是你姐姐吗?”
她把我从迷糊中惊醒,我糊糊涂涂的看着她就算是骂人也很美的样子,觉得就算是谁被她骂也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梅大概也是这么觉得,唯有对着她傻笑。
红姐现在的心情很不爽,对只知道傻笑的梅说,“你要是把我当姐姐,怎么能说出连累不连累的话,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没有来我这里,那么,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你骂活。”
门外传来鸡叫的声音,红姐把头探到窗外看看天色,回头声色俱厉的对梅吩咐,“你这个小子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别动,尽量休息一下,我开门卖烧饼了。”
她地声音虽然严厉。但眼睛里却有关切地眼神。
看到梅朝她看着点点头。她一面关门一面碎碎念。“真是地。这么大地人了。还分不清自己人和外人。”
门外渐渐传来喧哗声。
天已经亮了。
这是一个小镇。
整个镇子就只有两条街,一条横的,一条竖的。
红姐的烧饼店就在两条街的中间,卖菜声,招呼声越来越多。
“红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少啰唆,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今天要几个烧饼?”
“呵呵,五个。”
“李嫂,你今天要几个?”
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小女孩的李嫂笑眯眯的说,“老规矩。”
“好的。”
所有的声音突然静止,我们就在这个静止中突然醒来。
有时候,静止会成了一种声音,让人惊醒。
我看着梅,他虽然依然在闭目养神,但脸上的肌肉却是紧绷的。
踏雪也站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他们来了。
街上,身着青衣手拿折扇的儒士翩翩走来,每个屋顶上都出现了一个黑衣。
所有的人都无声的惊骇的看着他们,连李嫂抱着的小女孩都睁大了眼睛。
毕竟,大白天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些人绝对不会是来请人喝酒的。
如果现在有人往地上扔一根针,都会成为一种引子。
王大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他的身后除了道士,还多了十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有小贩,渔夫,居然其中一个是小孩。
他一边走一边抹汗,嘴里喃喃自语,“这个鬼天气,真热,我们还要跑来跑去,简直就是受罪。”
儒士理解的朝王大点点头,“唉,食君之禄,你我也是身不由己。”
说完,他转头看着街上的人,温和的笑笑,“真羡慕他们,什么都不用愁了。”
什么人什么都不用愁?
死人。
他走上前,摸摸李嫂抱着的小女孩的脸,后者终于哭了出来,哇哇的哭声打断了沉寂。
听到她的哭声,儒士浅浅一笑,把她从李嫂的怀里抱离,“小妹妹,你哭什么?别怕,叔叔疼你。”
他脸上温柔心疼的表情就像他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爹。
小女孩看着他笑眯眯的脸,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好奇的望着他,儒士拍拍她的小脸,怜悯的说,“别怕,叔叔送你去一个好地方。”
手中却用力将她往地下砸去。
以他的功力,小女孩还能幸免?
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小女孩的结局。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小女孩落地前抱住,轻轻的放到李嫂的怀里,手将因为刚刚动作而落下的发綄到身后,“李嫂,你可要抱好了。”
李嫂脸色苍白呆呆的抱着女儿,连谢谢都不会说,小女孩已经完全忘了怎么哭。
儒士看着那柔若无骨的手,脸上的肌肉因神经的抽动紧绷,
王大跳脚大骂,“你奶奶的是那一个乌龟洞里爬出来的小王八?”
手的主人嫣然一笑,“我叫风红,他们都叫我红姐。”
她满意的看看自己保养得非常不错的手,接着说,“我保证我不是从乌龟洞爬出来的,”
她又对王大笑笑,“因为,别人都说我是狐狸精。你说,狐狸会从乌龟洞里出来吗?”
王大不怒反笑,“有趣有趣,”
他转头对儒士说,“你说,一个又有趣有美丽的女人,若是她的手不见了,会是什么样?”
他虽然自己很想把红姐的手砍下来,但红姐那一手却让他摸不清底细,在不能冲动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冲动的。
儒士笑笑,对红姐说,“有时候,人太多手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红姐左顾右盼,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惊吓,似乎都要哭出来了,“难道,你们要把我的手剁掉不成?”
儒士看着她惊吓的脸,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沉,“你也可以选择不剁掉。”
“真的吗?”红姐转忧为喜,“那你吓我干什么?你摸摸看,人家的小心肝到现在都还在砰砰直跳。”
“你放心,”儒士很正经很正经的说,“等会儿,就算是你的手真的被剁下来,也不会害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