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五月二十五日,为了明天星期六进行的教师资格证考试,我把明天的补课全调到了今天。这样,两天的补课,成了一天的,上午下午全塞满了。有人猜测我是去哪个学校应聘试讲,也有人猜我是去哪里赴宴喝酒,我只说是有点私事。
白天是没有办法看什么书了,晚上又搞得很晚,我筋疲力尽,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因为我不仅还没有去看考场,就连南航红角洲前湖校区在哪里,到现在还不大清楚。
五月二十六日一早,我由于搞不清楚、也没有找到是哪路的公交车,去南昌航空大学红角洲前湖校区,便决定凭着感觉,骑上自行车去应考,这样会更稳当一些。
我从十九中附近的苏圃路出发,过民德路、象山路,弯向沿江路。一边骑着车一边询问路人。然后,我再经过洪城大市场,上了长长的南昌大桥。
从南昌大桥下来,我迷了几次路,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考试的地点。这个地方也实在是太远了,直到过了南昌大桥,才看到有老福山方向过来的、到南航前湖校区的公交车。
南昌航空大学的前湖校区,建得确实是很漂亮,这里已经来了不少应考的人群,基本上都是些应届的大学生。我费了不少周折,找到了所在的考区,又在在a栋考区放好了自行车,因车是新的,锁了两把锁,再也不敢像上次交社保时那样大意。
我来到自己所属于的e栋考区,找了个地方,坐在这里草坪上,再进行了半个多钟头的时间复习,主要是看那份在江西师大复印来的教育学资料。奇怪得很,对这些并不算多的材料,本来是背得很熟悉的,现在又生疏了,不用说,其中因为年纪大是主要缘故。
忽然有一个男青年叫我,骑着摩托车到我身边。我见原来是以前在华联外语学校的同事,那时他在学校的打印室。他告诉我,现在已经去滕王阁学校了,这次是搭女朋友来考试的。
他见我也来考教师资格证,似乎惊奇。我也有些尴尬,有什么办法呢,只怪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
预备铃声响了,考试时间已经到了,我随着人流来到该考区的二楼,在东头用作会议厅的大考场里,找到自己的位子。我再抽时间上了一下厕所,待回来时,已经开始了考试了。
试卷很快发下来了,我一看,那份师大的教育学复习材料上,竟几乎一道题都没有。好在原来复习了去年的老教材,还能够勉强做一做,而今年的新教材,我到现在也没有见过。
毕竟用了不少工夫,一门心事压在师大的复习题上,事先又不知道今年换了教材,这次扑了个空,搞得十分扫兴。好歹还是坚持将教育学试题全部做完了,能不能及格,心里没有把握。
我出了考场,见大多数考证者都很失望,也见有人拿出些所谓的“真卷”,一看还确实很真,与考卷的试题会有那么的相近,细听议论,是某培训班的,这个培训班的本事也真大。
还是先吃饭吧,我来到该校园食堂,这里已是人山人海,地方也大。我买了元钱的饭菜,勉强吃了些,胃口不大好,没有吃完。
出了食堂不久,在一块草坪上,捡到一本《教育心理学》,我仔细一看,却是小学教师版的,而我考的是中学教师版的,这样不凑巧。
我在航空大学校园里,漫步了好几个地方,都无法静下心来复习。最后来到一个小湖边,沿湖有一片小树林,我在林子里坐了下来,看了看江西师大的那份《教育心理学》资料。由于受到《教育学》复习题扑空的影响,再加上精神特别疲劳,脑子空空的,我根本就看不进去,只好闭着眼睛,仰卧在草地上,养养精神。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打在脸上身上,书上我赶快立起来,撑起了伞,和众人一样集拢到教学大楼里。人们就在这里各自啃着书本和资料,叙述着教育学考试的失利。而我,却在承受着人生的又一次打击,并对下午的心理学考试几乎失去了信心。
我一次次地在人群中徘徊,到校内外的各处散步,心绪像腾云驾雾一样,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静下来再去复习。
在路边上,我不经意捡起一张别人扔掉的纸片,见是教育学复习资料,里面有好几个与考卷上一样的题目,有的答案跟我答的不一样。在考资格证的人员里,也看到了两三个年纪大的,他们的情绪并不比我好多少。
下午两时半,我开始了心理学的考试,选择题做得还算比较顺,填空题有约一半没有看过,问答题倒是在复习题里有一部分,但已经记不住上面的答案,只能凭自己的的思考和语言来表述,最后一道教材分析题,自以为应该是答得比较好,时间很是紧凑。
这次的考试,估计在线上,如果卷子改得紧的话,很可能又是不得及格,我的心情十分沉重,不想再这样考了。
出了校门后不久,我便迷了路,结果兜来兜去的,老是回到原地。这样,迂回了很久,才得以通过了南昌大桥。由于这里道路复杂,还有不少三三两两的人,为给人引路钱的人。
我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全身筋疲力尽,情绪低落,饭也顾不上吃,好好地睡了一觉。
高三年级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学校组织各班师生拍毕业照。部分老师对照还是不照尚在犹豫,跟自己教过来的学生毕业留影,是件大事,可我们不愿与那位常务副校长在一起照,跟他站在一起,觉得恶心,降低了身份。
还好,那位不该来的并没有来,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底子,在这里,没有那个老师欢迎他进入我们的行列。大家也就松了口气,全体高三老师终于去了一块心病,高高兴兴地如愿与自己的学生在一起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