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别墅的郑家庄园,此时,庄园正堂二楼郑爵士的书房内正坐着三人。
郑爵士仍是沉稳地端坐在太师椅上,不苟言笑的脸庞上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丝毫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倒是郑仁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里团团乱转,偶尔想开口询问父亲,可看到父亲严峻表情,又只好摇头叹息一声,继续来回踱步。
书房里也就杨宫均比较悠闲,一边慢慢喝着茶水,一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郑爵士书房内的收藏。不过,那异于平常习惯的频繁翘脚动作却出卖了他,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悠闲。
只是,他对陈风神算秘术的信心,加上自己不能先失了方寸,也只好装作镇定悠闲了。
郑仁科又来回地在书房中央走动着,急切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书房内听起来却很是闹心。
杨宫均抿了口青花瓷器中的茶水,笑着打趣道:“郑老弟,不用那么担心,难道你还不相信陈先生的本事吗?再说了,陈先生现在都已经在别墅了,我们担心也是帮不上忙的!还不如坐下来喝口茶闲聊呢!”
郑仁科还没答话,太师椅上的郑爵士倒是开口了,他微微一笑,徐徐道:“看不出来杨贤侄倒有如此好的心性啊!”随即转头对郑仁科责备似的道:“仁科,你这方面就远远不如你杨大哥了,要好好学学才是!”
郑仁科停转身子待要分辩什么,却被父亲一瞪,冲口而出的话顿时再也说不出来,嘴张了几下,才不情愿地道:“父亲说的是!”
然而,郑爵士心里却摇头叹息,自己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急迫了,心思怎么不会拐弯呢!
“爵士,和杨老弟相比宫均差的远啊,早在杨老弟这般年纪,我还是一无是处的混混呢!以杨老弟的学识,加上爵士您刻意培养,不出几年,必定大放异彩啊!”杨宫均察言观色,在恰当时机送上一记高帽。
这记高帽送的确实高明,不但郑爵士脸上笑意盈盈,就连郑仁科也一扫被父亲责备的尴尬。
须臾之后,郑爵士看向杨宫均问道:“杨贤侄,对阿风你有几分把握?”不待杨宫均回话,他一拄拐杖,有些担忧地道:“哎,千万不要出事啊,要是阿风有什么好歹,我怎么向黄大师交待啊!”
杨宫均瞅了眼郑爵士,看不出他面上的忧色有几分真实,倒是心里不忿地想:人都已经去了,你说这话不说马后炮嘛,还顶个屁用!
当然,杨宫均面上却不敢流露内心真实想法,还开口安慰道:“爵士,您不用担忧!来时,黄大师说,陈先生的本事足以应付一切!我想黄大师的话肯定没错,那陈先生一定会平安无事地除去恶鬼的!”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黄大师都这么说,自然不会出错的!”郑爵士一脸喜色地道。
其实,就算真的出事了,那黄石又能拿他怎么样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你陈风拿了郑爵士的钱,就要干活,如果不幸出事了,那也只能怨自己本事不够,和他郑爵士毫无相干!
此前的一切担忧都是做给旁人看的,防备到时万一黄石找上门来,好有个说辞,有个见证人罢了。而这书房内,所谓的旁人无非就杨宫均一人而已。
所以,这一切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这一点,郑爵士明白,那杨宫均心里更是明白,接下来就看杨宫均愿不愿意做这个证人了。
杨宫均内心已经咒骂老狐狸了,亦在衡量着得失,一时倒也犹豫不决。
眼见杨宫均有些犹豫,郑爵士似乎漫不经心地道:“杨贤侄,好像你此次前来还附带寻找商业伙伴吧?不知道进展如何啊?如果可能我想将郑家在内地的代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看了杨宫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