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宽大的毛巾包好她把她放在换过床单的大床上,细细的按着她的身体,这样明早她就不会那么酸痛。手底下的柔软细腻刺激着我最后的理智,艰难的完成了这个按摩我就去冲了冷水澡。看着锁在我臂弯里宝贝的甜甜的嘴角让我忍不住有一次伸出自己的舌,一个浅浅的吻。哲琳,你的梦中可是有我。宝贝,怎么让我不疼你。我发誓,我不会做的比老哲和明辉差,以后由我来守护你。
突然听到客厅有声音,哲琳是你回来了吗?跑出去却是看见撞到书架的咖啡,摸了摸咖啡的头“平时都是你们在家陪她,你说她会不会回来啊。”整理着打翻的书架。哲琳喜欢躺在地上,特意选了一个两层的简易书架放在客厅她随手可取的地方。《圣经》《周易》《四世同堂》《道德形而上学》《猎人笔记》我不在家的日子她最常做的就是看书。她说看了电视总是忍不住相信那些类似998的推销所以平时很少看电视。这个家里充满了清冷,就是坐在这张沙发上我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我终于知道了当时她眼里的不可置信是什么了,也许当时她正准备告诉我我要当爸爸了,可是我却选择丢下她。那天晚上我就那样留她自己在家她心里到底有多痛啊,说好了不会离开她不会放她走。但是呢,我做了什么。躺在了瑜伽垫子上,这是平时她最喜欢呆的地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次早下班看见她睡在地上,旁边丢着一本坐忘论,咖啡上去舔她的手,她烦的不行嘴里嘟囔着“许修杰,你快把它赶走啊。”一个睡觉都会说着我名字的人我居然怀疑她对我的心。书房的墙上贴着她零零散散花了一个月弄好的拼图,夕阳中相拥的恋人。电脑旁嫁接的仙人掌颜色艳丽,就因为我总是坐在那里看公司的报表。她喜欢哼着edelweiss熨衣服,还会穿着拖地的白色长裙点着烛台等我回来一起吃炸酱面。和哲琳在一起的日子有许多的无法想象,生活的每一天都那么有意义。但是我却忘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多无聊多孤单,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哲琳呆在这里我是幸福的,但是哲琳呢?她在这里一直被束缚着,她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她带着孩子走了不要我了。不,是我不是人,是我赶走的她,赶走了我盼了那么久的宝贝。我拿了维生素换走了柜子里的避孕药,我做过什么自己应该最清楚。原来的我会记得每个她特殊的日子,小丫头糊涂的性格怎么可能知道。每次她都会对着猪肝咬牙切齿。还记那次她的脚被烫伤,其实还是怨我的,明知道哲琳是个慢热的人我不该逼她那么快的接受我,懊恼了几天结果回家看见裹着粽子脚的她。带她去公司,看她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是不安慰,于是我第一次用办公室的电脑问了百度这个问题怎么办。甜食?!真的可以吗,可是哲琳好像很不喜欢,对着一堆点心把桌子拍的咚咚响,为了做个表率作用那碗双皮奶被我愣生生的咽了下去。可如今我居然连她怀孕都不知道,回想起来确实是的,她那几天早上起床总是喜欢发脾气,早饭的时候不喜欢煎蛋,晚上睡觉更安稳,当时还为这个缩在我胸口安眠的小女人感到幸福。现在想来我真的做的不够好,这么多明显的事情都没有感觉到。哲琳你在哪里,没有人在身边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按时吃早餐,记得不要再吃安眠药了,有了宝宝每天是不是很辛苦。
番外——许修杰
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即使知道结果很渺茫。甚至是西北的售楼处,她澳大利亚的同学。熬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最难熬的日子。即使是在德国的四年也没有失去她的消息,这一次我真的找不到了。通过问冰我知道她打过电话回家,只说单位外派。她会去哪?应该不是很远。哲琳是个理智的人,她不会无理取闹的在怀孕时乱跑,她做事看似散漫其实很有条理,可能她还在这个城市。哪里,哪里不对,锦萱!锦萱这次她没有找我,哲琳走了这么大的事,没理由。请假?呵呵,好巧,明辉也请了假,我大概知道了。冲回家,第一次正面的坐在我阿姨的面前“我要知道你前夫家的地址。”“阿杰,你怎么了?”“再说一遍,我要知道你前夫家的地址。”“阿杰……”“怎么,需要我告诉老爸最好查一查你这几年都再干嘛吗?”我从来都不顺眼这个在我妈离开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来到我家的女人,尤其是确定她踏进我家的目的。碰巧我同学来到我家,碰巧认出了她,也碰巧让我知道原来我有一个赌瘾这么大的后妈。如果不是为了知道锦萱家的地址我怎么会和她说话。
开车赶到那个小院的时候,走到大门口就看见那个在葡萄架下假寐的她,斑驳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泛着金色的光,看向她薄毯下微凸的小腹,宝贝我来接你回家。悄悄走过去,我怕惊醒了仿佛会突然消失的她。可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她睁开了那双记忆中澄清明亮的眼,蹲在她身边包住她的手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许修杰。”柔柔软软的声音像记忆中的麦芽糖一丝丝的划过我的心。听见身后的响动回头看见端着青花汤碗的明辉,抽出了她的手,感觉手心的空虚但是更空的是心。明辉放下碗递给她擦手的热毛巾“又要喝啊,看我吃得多就用汤对付我,整天就是水饱了。”噘着花瓣一样的小嘴对着明辉撒娇一样的抱怨,看明辉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喝吧喝吧,这是今天最后一碗,我保证。”拉起愣在一边我,留哲琳在那嘟着嘴吹着碗里的汤,
“明辉,冰箱里的牛肉不新鲜了你再去买吧,她今早说晚上要吃牛肉柿子。“锦萱的声音从厨房飘来,探出头看见站在明辉身边的我明显一震”你你怎么来了?”看了眼正在套外套准备出门的明辉“你们这是……”“我们去买菜,一会就回来。”跟着明辉出了门“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四天前到的。你找过我之后我就知道了,我想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但是后来又想到她刚走锦萱就出去开会学习,怎么这么巧。借口我妈生病,锦萱回来后匆忙又要走,我跟着她找到这的。许修杰我很佩服你,近八年的时间,你真的可以。接她回家吧,她午睡的时候嘴里嘟囔的名字是你。我守了七年,但是你只用了一年就做到了。即使我爱她我也知道成全。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交给你,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半个月后我去西部但是不管我在哪里,只要她需要我我就会回来。”当晚明辉和锦萱就走了我留在那里,尽管哲琳不喜欢看见我不会和我说话。锦萱临走前告诉我医生说她身体不好,现在有了孩子身体负担更重,一定要注意,胎儿不是很稳定。每天就是这么静静看着她我心里就很充实,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怎么敢求她原谅,费劲心机骗到她却没有给她想要的幸福,我有什么资格去让她原谅。
当初故意联系问冰知道哲琳的状况,一步步的引着问冰让她劝哲琳来了j市。本以为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相处总有一天我会走进她心里,但是锦萱突然来了。当我知道她被姓张的小姐找走以后没再回来,我就知道这样的平静没有了。在她家我看见了那么脆弱的哲琳,看见她的眼泪感觉心底里某一处被硬生生的撕开了。张锦萱,你会后悔你今天来过的。当天哲琳告诉我她想回家,看见她收拾好的行李我知道她要走,抓住最后的机会对她表白但是得到的是她的闪躲。到了楼下看见她熟睡的脸,走到车外拿出口袋里的半包烟,哲琳讨厌烟味更讨厌吸烟的人,所以在她来的日子里我戒了抽了五年的烟。告诉问冰明辉结婚了,我很不放心哲琳呆在a城,结果哲琳婚礼过后跟着我回去了,但是她家被水泡了。这个我当然知道,更知道根本不是五楼漏水。四楼搬家的时候碰巧遇到留了联系方式,送去一套真皮沙发,开了他家的总闸。对门的李阿姨儿子结婚,全套七折。真的等不到这老楼区拆迁,哲琳就这样跟我回了家。看的出她呆的不舒服,早上看见她蹲在地上拣头发,她还是不能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可是看见她床头的安眠药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家里有了她每天尽早的回去。看的出她一个劲的眨眼知道她肯定有事,哦,原来她借口luckey想说头发啊。呵呵,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她出去,看见她憋得通红的小脸我笑成了内伤,傻妮。
看见睡醒的她想要起身,赶紧过去想要扶她但是被她一掌推开,讪讪的缩回手“许修杰,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家里东西都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一把将这个我思念了两个多月的小东西揽进怀里“不要,我也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许修杰,你有毛病吧!是你让我走的!”“我错了,你打我吧,打完我就跟我回家吧。”“滚开!”挣扎想要推开我,怕她抻到自己只好放手“行,那我自己打。”伸手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侧“许修杰,你真血腥,我家宝贝才不要你这样的爹呢。”爹?!看着眼角上挑的哲琳激动的拥著她“嗯嗯,想要什么样我随时变身。”感觉到埋在我肩颈处的小人有些不对劲,抬起她的下颔却发现她满脸的泪痕“傻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口咬在我肩上,很久后抬起头。吻掉她嘴角的血迹“你走吧,我要离婚,这次是我不要你了。”用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晚了,你赶不走我了,现在我身上还有你特制的印记,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下下的拍打我“你去死吧!你去死吧!都赶我走了还找我干嘛。”最后趴在我胸膛抽泣。紧了紧怀里的傻妮子“恩,我去死,我去死,等一百年以后我们大家都去死。”破涕而笑,看她哭红的鼻尖,爱怜的上去蹭了蹭“回家吧,好不好?”“不,我要去找老哲媳妇,我要吃猪蹄。”
“许修杰,你凭什么把咖啡和luckey送走啊!”“你现在怀孕了,家里不适合养宠物。”“行了,我怀孕了,家里现在不适合养男人,你给我出去。”看着这个怀孕后剪了细碎短发,叉着腰拧着鼻子站在厨房门口对我怒吼的小女人,放下手中腌渍的金桔走过去抱她到沙发上“傻妮,你说现在孩子是不是咱家最主要的。”“恩。”“你说除了最主要的是不是都是次要的。”“恩。”“他们两个次要身上有病毒,对咱家主要不好。但是我这个次要没病毒啊,我还可以照顾咱家主要,所以说为了咱家主要送走那俩个次要,留下我一个次要为了主要,可以没有那个次要但是不能没有这个次要啊。”看着这个瞪着眼睛反应着主要次要的傻妮上去在脸上狠狠的亲一个,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啊。回了厨房放她自己一个在那继续思考着,突然一个高音“许修杰!你欺负我反应慢啊!”笑着捞出水里的金桔,细细的擦净上面的水迹,估计一会她就闹够了,我该榨杯西瓜汁给她送去了。
每天帮她捏着肿胀的小腿,带她去公园散步,准备好早饭后又要使尽三十六计的叫她起床。这丫头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吓得我偷偷问人家医生会不会是所谓的产前忧郁症。医生说的是体内激素变化引起心理变化导致情绪波动,第一次怀孕难免紧张。“涛哥,问你点事?”“说啊。”“咳,那个,你家问冰怀孕的时候脾气好吗?”“不知道,她平时脾气就不小,没什么感觉。干嘛哲琳对你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