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心里想着陆熠去书院的事情,哪还呆得下去。在王员外的劝说下,不禁又对那书院多了几分憧憬。吃了饭便要回去。王夫人也知道这个义女的心思,虽很想逗逗这乖巧的外孙,但也不好久留。见她归家心切,便也放行。只是王员外心中有些不快,自己的外孙到白鹿书院去做伴读,还好是县令家的公子,要是换做别家,老脸上可就挂不住了。吩咐云儿时常来看看,转身到书房写信。让自己在京城的义子多活动活动,招呼一声书院的先生,省的让县令瞧扁了。
“bye-bye!”陆熠挥着小手在车上探出了头,对着王员外夫妇喊道。
“白,白?”王员外于夫人对视一眼,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不知所措。
陆熠心中也是一真唏嘘,他知道这是英语里再见的意思。可关键这是在唐朝,外国人也没见着过,何来英语?
云儿则是见怪不怪了。
回到家中,陆德治正在房里小睡。听着动静便起来张望。瞧见老孙头的车,就知道云儿回来了。赶出院门,让老孙头喝些茶水,老孙头老酒喝得有些多,照例没是收钱,笑嘻嘻得赶着马车走了。
陆德治把云儿和陆熠迎进屋里,坐下便问道:“张县令今早找去了没?”
“去了!”云儿回答道。
“你觉着怎么样?”陆德治询问着。
云儿瞧了瞧在跑回园中玩耍的陆熠,叹了口气道:“村里人都说咱家的陆熠将来一定出息。留不住啊!”
陆德治深有同感,道:“男儿志在四方,留在家里是害了他!”
“恩!”云儿点了点头,泪花花得说道:“你明儿个就上趟城里。跟张大人通个气,约个行程!”
“好,正好去置办些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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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提。第二日,陆德治便到了城里,来到县衙跟张县令说了一通。结果大喜过望,县令不止把路费、学费担了下来,还雇了一个丫鬟、一个真的伴读。缘由无他,陆熠算是去督促他儿子的,年纪又小,做不得体力活,便选衙门里当差的做了这活。
陆德治心中坦然不少,县令家的公子十六,自家的九岁,倒着服侍还差不多。那伴读名义上是读书时候的年长伙伴,负责饮食起居,有时还要做些体力活。
去看了看那真的伴读,人高马大,放下心来,至少公子受人欺负时候,自己的孩子不用上去了。至于那丫鬟,约莫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陆德治没有特别留意,反正伺候的是县令家的公子的,轮不到自己的孩子,只知道模样有几分可爱。
回去的时候对县令是千恩万谢,县令则是约了个时间,说是等过了元宵便要启程。颇有早去早回的心思。陆德治道了声,记得。便采办年货去了。
来时空人一个。回来时雇了车子,满满一车的东西。车把式帮着抬到了屋里。陆熠瞧见了,作势要帮着搬,可惜手无缚鸡之力,怎得搬得动,只好坐在门槛上干瞧。
摆弄停当,已是正午。三人匆匆吃了午饭。陆德治把陆熠叫到跟前,道:“阿旺,明年你就十岁了,出门在外可不能调皮啊!”
“恩!”陆熠似乎明白,点了点头道:“爹,那张旭于是孩儿的兄弟,最听我的话。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