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才好像弄清楚了引发李科长和大家大笑的是我,所以最后把恶狠狠的目光投向了我,我于是就感觉会与小尹有一场战事了!
我也用目光盯着他看。我现在已经不再怵他。我想。我已经今非昔比,我凭什么怕你?你有后台,我有实绩,你有酒量,我也不是肾虚的皮囊肚子。反正脱不了会有一次较量的,所以我便一改初衷地望着他。
当然我是迎战的意思了!
“好,小子!”他说:“你说我一丝不句,我他奶奶地就是这一丝不句了,你他奶奶的喝的墨水多点,我今儿个就是一丝不句一丝不句一丝不句!我今天的酒也一丝不句!来小子,咱俩对喝!”
这时候,餐厅里所有桌上的人都朝这边看着。
“小尹!”桌上的老同志纷纷劝他,当然也有劝我的,但是我还没有吭气呢,只是用眼神与小尹对话和交流。
“小尹!”李科长也说道:“小尹,别,别这样。”
“我草,我知道你俩从去天津开始就尿一个壶里了,草鸡的,你俩都弄俄罗斯小姐弄一家去了,弄不好都尿一个俄罗斯小姐的*里去了!”
其他桌上的人有的围了过来。
“小尹,你胡说什么?”李科长呵斥道。
“你鸡的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草,我——”小尹说着站起身来,就想把那杯酒泼到李科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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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是高脚杯,一满杯酒足有二两。
我迅速端着满满的一杯酒走过去,挡在李科长面前,冲小尹说:“小尹兄弟,来,咱俩喝酒,兄弟,你说,咱俩怎么样喝吧?”
“好,伙计,咱俩喝酒,十个!”小尹说。
“好,十个。”我不紧不慢地说。
我这是跟刘副理事长学的。
俗话说,出的门儿多,学的事儿多。我实际上很有底气——我战败过省内外的“酒桶”“酒缸”,我战胜过卫嘴子京片子陕西老西儿。还怕你个球?
其实,我的酒量单位里没有人真的知道。我一直深藏不露。单位有的人是能隐约地知道一点点,但是不知道我能喝2斤老白干没有问题的。
是福是祸躲不过。只有迎战。
小尹二话不说,一杯烈酒下肚了!
紧接着,小尹又喝了两杯,喝完后,他把高脚杯翻转底朝上,亮出底来,让大家看。意思是滴酒未剩。
有好事的鼓了掌并且高叫了一声“好!”
我一看,我们的酒桌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
我扫视了周围一眼,都是单位的同志和基层单位的熟人,心想这时局领导正在楼上包间里陪上级领导们,反正已经竞聘演讲完了,他奶奶地,跟他整治整治!
我热血上涌,但随即我有想到了刘副理事长的风采,喝酒越是稳稳当当越有后劲儿,于是我把自己的心境放平稳,瞬即血液回流心脏,头顶上凉阴阴的,好,找到了最佳状态!
小尹用淫邪的目光看着我。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91
我双脚放平,收了一下小腹,气归丹田,肾门打开,肝胆映照。气色调匀——心即平,气即和。
而后我像刘副理事长那样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一杯一气,我的头只轻轻地往后一挺,一杯酒就下了肚。随即我的两脚底便觉得湿漉漉地往外泻漏汗水一样的物质。
喝干以后,直接把酒杯倒置,亮出底来,滴酒不剩。
与小尹最后才把酒杯亮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每喝干一杯都把酒杯倒置,亮出底来,意在表明我每一次每一杯都喝得滴酒不剩!
我近乎于机械动作了,一连十杯,不露半点声色。
“好,好!”大餐厅里响起一片叫好声。
小尹的目光就有些拉直了,然而小尹毕竟是小尹,让小尹服气还真的不容易。因为在整个机关,跟小尹犯计较的人,到目前为止,恐怕也就只有我了吧。
所以在场的人也都替我捏了一把汗。
果然小尹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伙计,好,真的很有长进啊,没想到!好,来我们继续喝酒,来满上!”,
这时候,还真没人敢给小尹倒酒了——谁还敢倒酒啊?
于是小尹只好自己倒酒。
我一直一声不吭——这是刘副理事长教给我的啊。我出门在外,善于学习,这可能是我最大的长处。
我能很快地适应一切环境。因为我小时候是辗转在好几个都市里长大的,我钻遍了都市的里弄小巷而不会找不到方向,我熟悉这几个都市里的人,小时候时常在街头上打架,都市里的孩子唬不住我;但是后来我居然成了一个窝囊男人了!他妈的!
直到我听了表哥的话,有了那个天津之行,而最根本的变化应该是我拥有了海兰以后,我才感觉重新找到了原本的自己,我才感觉我找到了我一个男人的应有的那种锐气——那都市街头上转悠着玩儿最时兴的东东的男孩应有的狂傲和不羁。我终于找到了我自己。
现在我已经不惧任何人了,连卫嘴子京片子山西老锡儿我都交过手的啊!
是的,我想,那京片子和卫嘴子,兴许在小时候就被我放倒在街头上呢!
现在,他们依然战不过我啊。而我竟会怕一个二流城市里的小尹不成!
于是,我也抓起一瓶酒,“嘭”一下子打开了。随即我给我自己斟满了杯。然后就微笑着看小尹。
那小尹绝对受不了我这样的淫笑的目光,他绝对认为我这是挑战的意思。
于是小尹干脆冲着我举一下酒杯,就直接仰脖喝酒。
但是它喝酒绝对满口骚话不断。
“草鸡的,你多厉害啊,你还,草,我不信喝不过你!”他说:“草鸡的,喝这小酒子是咱的基本业务,草,酒养酒养么,草,养着咱就是干这活的……,来,伙计,一对一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