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谁?谁准妳进来的?」他大发雷霆地拍着桌子。
问题是孟圆根本不怕他,她还要他先把裤子穿上,有话等他穿好裤子后再来讨谕。
(bsp;「他妈的!」阎王骂脏话。「妳以为妳是谁?凭什么以为妳能对我号令东号令西的?!」
他可从没被人这么挑衅过!真不知她是哪来的冒失鬼,她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阎王怒气冲冲的瞪着孟圆。
孟圆犹不知死活的说:「我没有啊!我只是请你先把裤子穿上,这样我们才好讲话啊!」
「妳要跟我讲什么?!」
「我要跟你讲……」
她把眼睛张开,正想跟他说清楚、讲明白时,冷不防地看到他光溜溜的身子。
「啊──」她失声尖叫,赶紧将眼晴紧紧闭上。「你、你、你……你为什么还没穿上衣裤?」
「我要不要穿衣服可不是妳能决定的!」
他妈的!这是从哪儿来的天兵天将!竟然敢管事管到他头上来,她不要命了她!
「我劝妳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心情烦到了极点,他的欲望还没得到纾解,现在却得跟个青嫩得像是没长大的小女孩讲这些有的没有的,他干嘛啊他!
阎王觉得这真是不值得,于是把他的女人拖了过来。
既然她不说,那他就继续未完成的事啰!嘿咻、嘿咻、嘿嘿咻──
咦?那是什么声音?好象是两团肉相撞的声音耶!
孟圆偷偷睁开眼来瞧。妈呀!他们竟然当着她的而做了起来!
「不要脸、不要脸!」不屑的啐了两声,她再度把眼睛闭起来。
问题是,阎王是何许人也,他行为放浪得连玉帝也管不了了,他焉会在乎凡间来的一个小女人骂他不要脸吗?
懒得理她,他继续做!嘿咻、嘿咻、嘿嘿咻!
桌上的一男一女很拚命,男人把女人撞得连身下的桌子都发出怪声音,女人则是不停的喊舒服。
天哪!这简直跟坊间所卖的a片叫声没什么两样,没想到她人都到了阴间,竟还得受到这种荼毒。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定得找个办法阻止这种歪风?
哪有人上班时间不办正事,却躲在房里干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纵使这个人是阎王爷也不行!
孟圆张开眼,四处找着。
有了!找到了……墙角边有一盆水,正好可以拿来浇熄他的欲火。
孟圆兴匆匆的跑过去拿起那盆水,一把往交叠在桌上的两人泼下,她几乎可以听见火被水给浇熄的声音。
阎王恨恨的转过身来,表情十分难看,看得出来他不只是不爽,他还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给拆吃人腹。
「我、我……我只是要跟你讲,外、外……外头发生大事了……一架飞机在空中无、无、无缘无故解体……死、死、死了很多人……」孟圆很想有骨气点,把话讲得再顺些,奈何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恐怖,她很难不怕他。
她吞了吞口水,硬是挤出一抹笑来,告诉自己她不怕他,但他干嘛一步步的走过来?他靠她这么近要干嘛?
「啊──」她发出尖叫。「你……你别再靠过来……」
他还没穿衣服耶!虽然他是鬼、她是人……唔!她现在还算是人吗?
唉!不管啦!总之,不管她是人还是鬼,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一个男人的裸体;而他虽然是鬼,但长得还真是秀色可餐,在这么近的情况下,她的鼻息全都是他的味道,闻着、闻着,她都快晕倒了。
「你……离我还一点……」
「妳竟敢用水泼我!」阎王咬牙切齿的说。他不关心她有趣的反应,只关心自己被浇了一盆冷水,熊熊欲火这会儿全没了,有的只是对她的怒气。
他妈的!这女的是谁?打哪儿来的?竟然敢在他的地盘放肆!
「妳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就是想活,所以才来找你……」孟圆喋喋不休地说起飞机失事的事。
她可是细说从头,但阎王根本没耐心听。
他狠瞪她一眼.啐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抓拿我的鬼差说我命不该绝,所以我想回去阳间,所以请你快快赶去大厅解决那一票人,不该死的人就早点放他们回去,我也不用继续在这看你大演春宫戏!」孟圆把话说白了,而且还很好心地跟他说:「你大堂里现在是人山人海,乱成一团,你底下的人根本管不住那场面,你要是再不管,你的阴曹地府就要被掀了!」
「掀了就掀了!」反正他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地府。
「这怎么可以?!你的地府要是掀了,那些个孤魂野鬼怎么办?他们没处可去.连重新投胎也不行啊!」
「我管他们去死!」
「可是……我……那我怎么办?」他不管那些孤魂野鬼的话,不就是意味着她也得待在这阴曹地府里?
不要!她才不要!孟圆尖叫,想到就心惊。
阎王却觉得她吵死了。
道死女人竟然敢三番两次挑衅他的脾气,探测他耐性的极限,她不想活了她!阎王起眼来。
他这样看她,很恐怖耶!孟圆暗暗吞了吞口水。
突然,阎王笑了开来。
呃……他在笑耶!难道天要下红雨了吗?孟圆实在很想跑出去看,但她人现在可是在地府,出去都见不到太阳了,哪见得到天下红雨。
「你干嘛哭得这么阴险?」她小心求是。
阎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反问她一句:「妳说妳命不该绝?」
「是啊!」
「妳说妳想早日回到阳间?」
「没错!」
「好。」他笑着点头,马上命人替他更衣、穿上衣服。
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孟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大限将至,因为阎王决定给她一个惩戒。
「什么叫我留在地府?我……怎么会呢?我不是命不该绝吗?我不是这次空难的唯一生还者吗?为什么是我留在地府?你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