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马路格外的空旷,不多久便到了楼下,林子健摇醒雨彤:“到家了!”
“这么快!”雨彤醒了。
“是呀!这么快!”林子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胡乱地呢喃着。
“我还不想回去,带我去山顶看看星星吧!”雨彤说道。
“估计重庆这天儿,看不到什么星星吧!”林子健无不担心地说。
“哎!看的不是星星,看的是一种感觉,真笨!”
“那好,山上很冷,等我上楼去拿件衣服。”林子健一点没犹豫,他也不想这么早回家,俩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恩!”雨彤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就看见林子健抱了一条被单下来,“我怕你等久了,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就抓了一条被单,想必这个也差不多吧!”。
“好呀!只要不冷就行!”
林子健打燃火,正准备换挡起步,雨彤一手摁住林子健正靠在档位上的手。
“让我来开吧!”雨彤说道。
“啊!重庆的路山路十八弯,很不好开!”林子健显然很不放心。
“你让我开嘛!我慢慢开就是了,好不好?”雨彤央求道。
“好吧!”林子健最受不了女人绵嗲嗲的乞求,于是俩人换了位置,雨彤很娴熟的调整了座位,离合一踩,档位一换,油门一跟,只见仪表盘的速度吧“嗖”地一下飙了上去,林子健的身体也跟着“嗖”地一下往后一倒,想必如果没有挡风玻璃,估计林子健的发型准会被迎面呼啸的风吹成封神榜里“雷震子”一个德行。林子健的心随着速度一下子提到喉咙眼了,绑好了安全带,一只手吊着车顶上的扶手,另一手则把这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车随着盘旋的山路七弯八拐,而林子健的身体则随着车厢被甩来甩去。虽然感觉晕,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在雨彤面前掉份儿的时候,林子健强忍住心里的恐慌,权当自己在公园里玩云霄飞车了。随着长长“滋……”的一声,车子嘎然而止,雨彤推开门,跳下车,扶着车沿,酒劲儿上来了,感觉头昏目眩的,胃里的酒突然一起往上翻涌,吐得一塌糊涂,那些残骸混着液体从她的口里鼻子里喷涌而出,可能刺得她特别难受,不住的咳嗽。
更为难受的是,旁边不知从哪儿就突然冒出一小青年,开着一辆奥迪tt小跑载着妹妹呼哧地拉风,丢下去一句话:“嘿!今天算开眼了,不会开车就别逞能。还没见过那个开车的晕车晕得这么厉害,吐得这么一塌糊涂。”
“你大爷的……老娘哪儿晕车了,要不是酒喝多了,就凭你?姑奶奶开车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雨彤一边呛着,一边骂。
“呵呵!”林子健没吱声,看见雨彤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儿完全和刚才在酒吧截然相反,只顾在一旁偷着乐。
“笑什么笑!哪儿好笑!”雨彤没好气的说。
林子健一边说:“还是我来开吧!”一边从车上取下矿泉水,递给雨彤漱漱口。估计雨彤真晕了,也不和林子健叫板儿了,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林子健上了车,载上雨彤继续向山顶前进。没走多远,就看见刚才还神气活现的tt小跑偃旗息鼓地撞在护栏上,小青年拿着手机正咆哮着叫拖车,雨彤降下车窗,探出头对着小青年欢呼雀跃地嚷着:“牛b呀!你不是很牛b吗?咋不继续牛了!”
看着雨彤那报仇雪恨的痛快劲儿,林子健却心疼着惋惜那撞在护栏上的小跑车。
到了山顶,可以俯览整个山城的夜景,今天运气还真的好,虽然夜深了,灯光黯淡了许多。但是天气很晴朗,居然夜幕中闪烁的星星一颗一颗的是那么的耀眼。
雨彤拉着林子健坐在jeep车的引擎盖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夜空,“子健,你喜欢看星星吗?”
“喜欢呀!最喜欢躺在高原的夜空下,看着漫天的繁星眨巴眨巴的,就仿佛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颗星星。”林子健躺在引擎盖上,舒坦地凝望着星空。
“你说天上这么多的星星,真的有没有一个属于你或者属于我的守护星呢?”雨彤问道。
“这咋像我小时候问我奶奶的问题呢?呵呵!不过我奶奶说是有的。”林子健说道。
“我也相信有的。”雨彤托着腮若有所思。
起风了,有些凉意,林子健拿出被单给雨彤搭在身上,“一起盖吧!小心感冒了!”雨彤挽着林子健,用被单将俩人紧紧地裹着,好暖和。
回到家差不多快凌晨4点。林子健一个劲儿地犯困,而雨彤却突然兴致盎然地提出想要喝酒,还娴熟地跑到客厅打开cd机,恰好放的是《whenyoubelieve》,“配这悠扬的旋律,估计得喝红酒。”林子健自个儿嘀咕道。
“你说什么?”雨彤从厨房里找来了杯子和红酒。
“你说你才来几天,咋这家里有点啥,你比本少爷我都还清楚!”林子健有些纳闷。
“我鼻子灵,闻着酒味就去了。”雨彤笑了笑。
“你说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稍不留神就得燃起来。你不仅不防火,还想火上浇油,后果不堪设想哟!丑话可先说前头。”林子健吓唬道,此刻想睡觉的念头强于喝酒。
“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你穿鞋的还怕我这光脚的?”林子健听到雨彤的嘲讽,“噌……”的一声就把酒给打开了。浓烈甘醇的红酒顺着高脚杯的杯壁缓缓下流。酒香迷醉,一抹血红的颜色,配合这纯黑的夜,恰到好处。还未饮下,那挂齿的殷红,浓烈的香醇,就已经把心醉倒在杯中。
“为了我们的再次重逢干杯!”雨彤举起杯,碰了碰。
林子健第一口酒下肚,感觉这酒汁儿并没有顺着喉咙流向脾胃而是直接流向了心脏,催化得林子健的心砰砰直跳。
“那第二杯又是为了什么主题?”林子健问道。
“为了我们曾经的青涩岁月已经过去而干杯!”雨彤说道。
“请注意,青涩的岁月你或许有,而我是没有的!”林子健心想:“你丫还真对人琢磨得透彻,即使我曾经有过,也不能让你丫轻易地看出来呀!”
“少来了,谁还没有一点青涩的过去,你少瞎掰,来喝酒,干杯”雨彤说着又是一饮而尽第二杯。
“那么第三杯又是为了什么?”林子健问道。
“第三杯……第三杯!”估计雨彤一时半会还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词儿。
“如果你看到身前有阴影,别怕,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我们就为了身后的阳光干杯吧!”
“好,为了身后的阳光!”就这样,满满三杯酒全都干了。
“干脆直接划拳吧!输了就喝。喝完好睡觉。”林子健不喜欢这种无休止的主题,更不想喝得这么深沉。不过看来林子健今晚的拳运真还是了得,败倒在他手下的看来不止芸子一个,雨彤也是一拳一个输的。或许真的是雨彤不甚酒力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瓶就还没有喝完,雨彤就有点荤呼了,靠在林子健的肩膀,嘴里却一直嘟囔着,林子健没听清,仔细凑近一听原来是念叨的是个人的名字――“辛楠”,林子健轻声地问雨彤:“辛楠是谁?”
雨彤一个劲地摇头,靠着林子健止不住地哭泣,泪水顺着林子健的肌肤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透过衣服钻进林子健的心里,酸溜溜的。林子健隐约感觉到或许这个男人估摸和雨彤所指的青涩岁月有关吧!看着雨彤哭泣的样子,林子健想起了作家张小娴的一句话:“当我哭泣时,请不要劝我,让我把悲伤随着泪水释放。”于是林子健没有更多安慰的言语,一切的安慰都显得太牵强,此刻借助酒精的发泄或许是雨彤等了太久太久的时刻,林子健只是安静地抽着烟一动不动地坐着,让雨彤靠着,让她痛快的哭泣,哭过之后希望她能够有释怀的痛快。
林子健手中的烟快抽完了,这时看见雨彤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举起斟满酒的酒杯,像个小孩似的抿嘴笑着透过的酒杯端详着四周的一切,顿了顿呆呆地说了一声:“干杯!”仰起头,准备将酒一饮而下。
林子健一把夺过雨彤手中的酒杯,自个儿“咕咚”全喝了,抹了抹嘴说道:“没了!酒没了!”
雨彤目不转睛地望着林子健,看得林子健不知道是羞涩还是酒劲儿,脸“嗖”地一下全红了。
“芸子是不是喜欢你呀?”雨彤问道。
“啊!我从来不知道,也没往那方面想,就只把她当一很好的哥们儿,我跟她的关系也只更适合做哥们儿。”林子健解释道。
“那我啦?”雨彤突然把话锋一转。
“你什么?”林子健木讷了。
“我们更适合做哪类朋友?”被雨彤这么猛地一问,林子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cd中传来玛利亚凯莉那磁性的嗓音,就像吸铁石一样把整个世界都给定格住了。
雨彤突然转身紧紧地将林子健抱住,用她的唇狠狠堵住林子健还淌着红酒残液的嘴,双手不住抚摩着林子健滚烫发红的脸膛。林子健有点发愣,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想挣扎着说些什么,但是闻见雨彤秀发飘散的芬芳,感受到她微微发烫的肌肤,以及充满红酒醇厚味道而散发出来女性独有的诱惑,使得林子健的思绪越来越模糊,身体就那么软软的,此时仿佛完全不属于自己,已经在情欲的世界里举手投降。雨彤湿漉漉的唇在林子健的脸膛脖子之间游走,双手掀开林子健的大衣,用她修长的美腿在林子健身上缠绕,顺势将林子健推倒在松软的床上。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雨彤与林子健粗鲁大口的喘息以及衣服摩擦发出犀犀梭梭的声音,男人的野性被女人的激情所一点一点唤醒,林子健张开双臂从雨彤白酥细腻的臂膀向下延伸,直到触摸到雨彤的指尖,两人拾指紧扣,雨彤抽出双手将林子健紧紧抱住,用她留着长指甲的手指,象弹钢琴一样顺着脊梁在林子健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弹奏。房间中满是被红酒醇香熏烤出来的骚动不安的味道,林子健仿佛感觉到自己强有力跳动的心脏就快要穿破胸膛与雨彤起起伏伏的胸口相融合,所有的毛孔都已经舒展,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着不规则的四处流动,就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林子健狂热地掀开雨彤的上衣,将她温暖的胸罩往上一抹,洁白嫩滑的酮体暴露在迷乱的空气之中。林子健用大脚趾踩熄屋内唯一开启的那盏昏暗的台灯,拉上软和温暖的被盖,将两人合二为一的埋在酒精催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