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虾米”和“老板凳”_那一年 路过了谁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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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 路过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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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虾米”和“老板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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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次郎的家,车载着大家继续前行,直到到达了山下的一片林场,道路变得更加崎岖狭窄,车辆无法再向前行驶了。于是所有人下车汇合在林场,背上行囊,由次郎到向导,跟林场的老乡租了几匹马托公用物资,准备徒步行走。队伍越往山的深处走,积雪越厚,人迹罕至,人就如同融化在了皑皑白雪之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雪色风景,心旷神怡。

突然只听次郎喊了一声:“看,狐狸!”大家寻声望去,只觉得一团火从眼前晃了一下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但雪地上分明印着一排排像梅花烙似的痕迹,次郎说是狐狸留下的爪印。方渝一听,甚是亢奋,掏出相机一阵狂拍,那神态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癫狂。

放眼望去,对面山岭,满是被白雪装饰得银装素裹的雾凇,柳晓菡赞叹说:“好美,这景色和windows桌面里那张经典的白色雪松图片简直就是如出一辙。”雪花渐渐地越来越密集,从天空舞蹈着盘旋而下,就像在这白色世界中舞蹈的精灵。

这时,队里有个叫做果果的驴子拿出长枪短炮冲着大家拍摄起来。说起果果,林子健特别有印象,和队里另外一个叫做大熊的女孩是一块儿的,当时林子健看到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取个“果果”这么秀气的名字,而娇小玲珑的大熊却取个这么粗犷的网络id,就笑话他们完全名不副实,应该把名字对调。

林子健看到果果的设备如此专业,还隐约看见机器上印有一个logo“重庆电视台”,就上前问道:“你们俩是记者?”

大熊一边拍,一边说道:“恩,如假包换!我们想做一期围绕都市人在城市中紧张快节奏的生活压力之下是如何释放自己情绪的节目。觉得驴行这方式挺不错。”

方渝一听可以上电视,立马来了兴趣,“兄弟,一定要把我拍的帅一点,如果一不小心被那个导演看中然后潜规则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林子健说:“果果其实你不知道,方渝好歹怎么说大学的时候也是一个我们学校的贝多芬。”

“贝多芬?”果果和柳晓菡都有些不解.

“人家长得高大威猛,所以贝多芬,就是光看背(贝)后还是很多分(芬)的,简称贝多芬。如果是正面的话,呵呵……所以,果果你就受累一下,烦你走后面,多拍怕他老人家俊俏的臀部,也好提高你们的收视率。”

“你小子从来狗嘴里都吐不出来什么象牙!”方渝骂道。

“恩,对了,果果,你把昨晚我们在小镇上夜遇侠女的那段也给记录进去吧!”林子健建议道。

“那段故事呀!烟花女子,有点背离主题,太负面了吧!”果果面露尴尬。

林子健不悦,心中骂道:“你个死胖子,驴行的过程就是要经历很多事,遇到很多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人家给你找了一个地方,让你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你还说比较负面,操,没良心的家伙。”

越往上走,海拔越高,大家伙全然早已过了刚才的兴奋劲儿,行进的速度越慢,眼看天慢慢暗下来了,林子健有些心急了,他担心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营地,到时候就只能黑灯瞎火的扎营,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将会存在着很多不确定的危险性。

林子健鼓励着大家加快步伐,回头看见第一次驴行的柳晓菡显然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背着行囊,拄着杖,焉嗒嗒的步履蹒跚。刚才那欢快劲儿早已烟消云散了。一种疼爱悄悄地在林子健的心里滋生,关切地问到:“怎么走不动了?”

“我真的太累了,快走不动了,现在我才是真正佩服那些老资格的驴子了。”柳晓菡喘着气说。

“老资格的驴子?你指的是?”林子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伟大的红军伯伯呀!攀过雪山,趟过沼泽,穿过峡谷,背着那么重的装备,二万五千里呀!都走过来,纯粹的暴走一族呀!你说算不算老资格的驴子。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晕,你都累成这个样了,还有力气在这里瞎掰呀!”林子健真是哭笑不得。“从你包里再卸点装备出来,我来帮你背,谁叫你都把心都掏给我吃了啦!”

“那多不好意思的!早知道刚才在次郎家就多给你捏几颗心了,呵呵!”柳晓菡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一边迅速地把包卸下。

林子健心中暗自偷笑,“口是心非的家伙。”

“行了,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就是一个糌粑吗?真是恶心死人不负责吗?”林子健帮柳晓菡卸下了包,把两个人的包里东西捣腾了一下,林子健把所有重的东西都塞进了自己的包里,背着沉重的行囊,行走在路上踩着“嘎嘎”发响的积雪,走得是那么的踏实。

终于紧赶慢赶走到了营地,眼瞅着可以有吃的了,大家劲头也缓和过来了。于是抓紧时间,兵分几路,生火煮饭,淘米洗菜。幸亏找扎西借了高压锅和煤气灶,不然在这高寒的地方搭灶生火,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火力强猛,一大锅闷锅饭就煮熟了,闻着溢出来的饭香,勾起了大家的食欲,但是菜还没有做好!只有咽口水的份,继而马不停蹄地开始做火锅了,在这冰天雪地里,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吃火锅,氛围好不错,还热气腾腾暖和。

林子健倒了一锅油,烧滚之后,将火锅底料放了进去,煞有其事地开始熬制火锅。队伍们中的女性同胞开始赞叹林子健甚是贤惠,还能熬火锅。

林子健心里暗想:“我那里会呀,都是虚的!照着说明书上的操作方法,再加上在电视上的什么食神争霸大赛中看到过几次,今天纯粹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只有方渝清楚林子健的底细,逮准这次机会报复道:“这小子,哪里会做饭呀!完全是在这里作秀,骗取大家的赞美,表现给某某人看,如果吃他做的饭,要么吃不饱,要么就是害得你晚上起床找茅厕。”

“小子,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呀,所谓某某指的是谁?”林子健急了,方渝没搭话,只是奸笑着冲柳晓菡努了嘴努,柳晓菡却若无其事端着相机狂拍雪景。

次郎不知从哪里抱来了好多的柴火以及树藤,架成一堆,说是晚饭后,天暗下来,升一堆篝火,教大家跳锅庄。一听升篝火,跳锅庄,乐得大家美滋滋的。

“底料熬好了,方渝加水。”林子健嚷着。

方渝随即在用饭盒满满的舀了几大碗的白雪倒在锅里,“我叫你小子加水,你丫也太懒了吧!居然用雪来化水。小心待会咸死你。”林子健埋怨到。

红辣辣的火锅沸腾着,煮的菜已经熟了,人一大片就围过来了,风卷残云之后,雪飘飘洒洒地越下越大,晶莹的雪花落在身上,分明可以清楚地看到曾五角星状那么美丽的展开。

“如此山高地远,就着美景置身旷野之中,还能享受到如此热烙可口的火锅,醉得我幸福的小心肝,扑通直跳。”方渝陶醉不已。

本来天寒地冻,林子健听着这般文绉绉的话是从方渝那吧唧吧唧嚼着东西油腻腻的嘴里说出,感觉就像周星驰电影中的“如花”,出落水灵的姑娘却胡须浓密那般不搭调,一股从骨子里钻出来的寒颤,把全身的鸡皮疙瘩“蹭”地一下全给冷出来了。

“打住,别嚎了。好容易吃点东西,全被你恶心出来了。”原来柳晓菡也有同感,“不过话说回来,在如此画般的冰天雪地中吃火锅,也确实很享受。”

“晕!这丫也够酸的。”方渝冲柳晓菡作了一个很鄙视的手势。

吃完饭,第一件事情就是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扎营,大家纷纷卸下背包,开始忙活,柳晓菡俏皮地笑了一下,对林子健娇嗲嗲地说:“领队,我可没帐篷,就看你了哟,好好表现!哈哈……”。林子健掏出帐篷,拉出铝杆,夹好支架,轻车熟路地不一会儿就把帐篷支起来了。接着,林子健又去帮其他人搭帐篷。一瞬间,就看见五颜六色的帐篷像一颗颗小蘑菇一样散落在白雪地上,刹是好看。

扎完营,天已经暗下来了,雪花继续飘落着,大家顶着头灯把锅碗刷洗干净,继而把营地的垃圾收拾了一番。在次郎的召唤下,大家围着柴火堆散开了,激情的篝火晚会马上就要孕育而生。次郎从怀兜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子,对着柴火浇淋了下去。

“你这是青稞酒吗?”柳晓菡问道。

次郎笑道:“不是的,是汽油,青稞酒那能发火呀!我们一般进山的时候就要揣一小瓶,取暖的时候用它生火,比较方便。”说完,次郎点火,火苗在汽油的作用下,“呼呼”熊熊烈火,火光映照在大家喜悦的脸上。柴火、树藤在火堆里烧得“啪啪”直响。大家手拉着手围着火堆转呀,跳呀。柳晓菡提议要跟次郎学跳锅庄,次郎也爽快地欣然应允。

次郎介绍道:“所谓锅庄,就是藏族的民间舞蹈。在节日或农闲时跳,男女围成圆圈,自右而左,边歌边舞。锅庄舞形式多样,有反映劳动生活的‘羊毛锅庄’;反映婚庆的‘吉庆锅庄’;还有表现生活情趣的‘兔子锅庄’、‘醉酒锅庄’等等,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次郎一边解释,一边拉起大家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地跳呀,唱呀。

大雄可能是第一次走到海拔3000来米的高原,气温又是如此寒冷,并伴随着有一点点高原反应,刚才还热闹地抗着摄象机记录着大家欢欣的场面,现在已经明显地体力不支,坐在折叠凳上抱着热水杯“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林子健从药包里面找了两颗抗高反的红景天胶囊给他们服下,然后拿出小气罐和炉头点燃火,又翻出白糖给他熬了一盅热滚的糖水喝下,才慢慢缓过神儿来。

“你咋这么多东西呀!你的背包就给机器猫的小口袋一样,想要啥就能有啥!”柳晓菡说。

林子健解释道:“作为领队肯定要考虑多一些呀!再说红景天、盐或者糖是上高原必备的物品,防高反又补充能量。”

火渐渐小了,刚才还熊熊燃烧的柴火已经被碳化,支撑在中央的大木材,被烧断成两截,轰然一声摊倒在地上。或许是大家跳累了,也或许是今天长途跋涉走累了,大家各自钻进了自己的帐篷,扯开睡袋准备睡觉了。次郎用小木棍在忽明忽暗的碳火堆中掏了一个小坑,然后从马背的驮包中翻出几颗土豆,埋在碳火堆里面。

“哇噻!次郎你还有这些好玩意儿呀!”方渝看见土豆那乐歪的样,明显是刚才晚餐没有喂饱他。

“太好了!烤土豆,喷香喷香的!”柳晓菡的食欲也再一次被勾引。

“我们平时一般进山好几天,就靠吃烤土豆,管饱还有能量,呵呵!”次郎又笑了,黑暗中他的牙齿显得格外的白,“呆会等你们泡了温泉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啊,还有温泉可以泡呀!这生活过得也太骄奢淫逸了吧!林子健,对不?”柳晓菡突然直呼林子健姓名,还楞把林子健给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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