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蛤,蛤蛤。看你今日还不死。”数番乱射之后,战马已经倒下。他没有倒下,满身的利箭似乎穿过了斗铠,宛如一个刺猬。方天戟被插入大地。他扶在战戟上。
“屠城。”和连喜极而狂。今天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这个愣头青给活活射成刺猬。战马踏动,大地震动。“嘶嘶”战马嘶鸣,“哒哒哒”战马跨动脚步。当所有人都异常兴奋之时,正准备策马驱动,入城屠城时。
他动了,抽出战戟,与人持平。轻轻一震,身上的箭羽纷纷掉落。留下千疮百空的斗铠。放手解开斗铠。露出健壮的肌肉。“铛”重铠落地有声。所有的鲜卑都震惊了,更震惊的事和连,居然能抗住万余控弦的散射。他不是人。鲜卑人这一次心真的开始动摇。上万只利箭也没能把他给射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除非有天神在保佑他。
这一刻和连的笑容僵硬了。万余控弦骑兵纷纷将眼睛瞪得大大,不相信这是真的。现在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事怎样一个怪物。昨天刚来到这就听闻这里的人谈乱他。大家都以为是假,没想到这是真的。
“师父曾言:‘万人敌,敌万人。非惟同理,前乃攻,后者防。’作为一个在战场上的将军,保护手下是我的职责,军人就应当有军人的气势。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和连,你明白么?”少主今天说了很多话,很多话。
“和连,你的轻骑兵非常厉害,骑射也一流,不愧为控弦精锐。可惜,可惜,今天在这遇见了我,注定你将成为这场战争的失败者。”
“蛤蛤,别给我废话。告诉你,小子。你一个人成不了大气候。战场,不是一个人就可以逆转。”近乎疯狂地道:“射,给我射死他。没有了斗铠他就是废人一个。”
“哒哒”大地震动,万余骑兵飞射而来。箭羽宛如倾盆大雨。“啪”一声炸雷,雨无情的洒落下。是暴雨,是狂风,是电闪雷鸣。天地变色。他动了,迅捷如豹,腾挪如猿,力大似熊,威震如虎。手中舞动方天画戟,犹如一条巨龙腾空而起,射来的箭都被他一一挡下。“龙吟四方。”少主一跃而起,而后用戟横扫而去。“啪”闪电一闪,战戟已然近身。鲜血横流。强势的内劲将一骑生生撕裂。少主顺势杀入阵内,画戟过处,尸陈于地。尸体被他抛得满天飞,是发泄,是愤恨,是怒火,是战意。他被围困在数万人之中,他想横扫除一条道路,但是前面仿佛有无穷的士兵阻挡去路。从清晨到中午,渐渐他发现自己的体力有点透支,身手有些弛缓,只要稍微微的迟缓,身上就会留下数道伤痕。战马不知道换了多少匹,一匹战马倒下,他就会跳到另一匹战马上去。渐渐的他的意识有些模糊“铛”画戟被深深插入大地。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地,倾盆的大雨整整落了一个上午,弓箭早已用不上。这也是他能存活至今的原因之一。
累,好累。少主觉得好像睡去,周围的鲜卑士兵徘徊不敢靠近他。他不是人。整整一个上午,他除了挥动战戟杀人,夺马,杀人。马死,继续杀人,夺马,继续杀人。疯了。所有人都疯狂起来。
“哒哒,哒哒”就算是下雨天,大地依旧向人们提示不久将有大批马儿来临。不知是谁大喊道:“马王,是马王。快回营。鸣金收兵。”
再他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刹那,他看见了他,火红的身体,迅捷的速度。带着数万野马呼啸而来,一马当头,万马随从,马踏大地,鲜卑纷纷溃逃。“地震了吧。”这是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问题。
“喂,小子,给老子我起来,别装死。”少主被人野蛮的拉起来,随后往水缸里一丢。冷水一激,头脑立即清醒不少。“日他nnd,谁把老子丢冷水中。”少主吼道。
“吾。”出语威严。听声音,看人相。并州之主――丁原丁建阳。
少主大惊道:“义父?!”
“莽撞小儿,回去后闭门思过三月。”丁原责罚道。
“是,义父。”少主耷拉着头道。
“少主,若不是刺史大人带兵而来,我等早已城破人亡。”高顺赶忙告诉少主富平城之所以没有攻破全靠丁原来救。
“多谢义父救命之恩。”少主还是很顾及义父的感受。
丁原摇摇头道:“并非我救了你,而是一匹红马救了你。当我赶到时,那匹红马带着数万野马冲击鲜卑大营,将鲜卑的阵势打乱,你小子才捡回小命一条。也是奇怪自从你脱险之后野马群也在它的带领下消失不见。”
“是那匹兔头红马么?”少主追问道。
“没看清楚,不过它也算醒目,或许是吧。”丁原道:“斗铠已经帮你带来了。你随时可以出战。”
少主摇摇头道:“义父,我的无能为力。”
“此话怎讲?”
高顺接过话题道:“刺史大人,鲜卑轻骑机动力强,速度快,我等穿上斗铠后速度远远跟不上对方,鲜卑不会蠢到与我等正面冲锋,只会与我等游斗,且鲜卑控弦飞确度高,胜算是在太小。”
“如果我能用步兵顶住鲜卑的进攻,尔等可否一击而破。”丁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