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四百年后_源起流沙河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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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起流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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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四百年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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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四百年后

面对恶念的怨怼,本尊也很无奈,虽然本尊没有出手,但毕竟二人同为一体,灵魂共生。面对恶念当时失误之下吞吃了生人,尽管那人注定要死在沙河手中,尽管后来恶念将其吐了出来,但是恶念内心那说不出来的恶心难受,本尊也是感同身受。

恶念一言不发地沉入本尊紫府深处默默修炼,本尊苦笑之下,也只好继续沉入修练之中。这次对沙河的打击有些大了,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形实在太诡异,沙河认为还是自己的实力太弱,否则的话必定可以压制住恶念的怨气甚至炼化也犹未可知。恶念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尽心修炼的。

六耳猕猴袁明,得了天妖九变和苍龙诀之后,很快沉浸其中,并将天妖九变融合与八九玄功之中,又勤修苍龙诀,居然在短时间内突破了太乙金仙初境,进入到太乙金仙中层境界。

中途,恶念又出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恰逢五十年之期,恶念也连续击杀了好几个取经人,似乎对自身的控制也变强了许多。顺带着每次出来,恶念也去看望一下那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激发一下孙悟空的斗志。

白云苍狗,时光飞逝,转眼四百年过去了,沙河本尊也终于突破到了太乙金仙境,由于本尊突破,恶念也自然地突破了,修为更是堪堪达到太乙金仙后期。看来沙河的这种斩尸的方法也有限制,三尸化身虽然也能自行修炼提升实力,但是却要受到本尊的限制,三尸分身可以比本尊强,但也只能在同一境界,不可能超越本尊一个大境界。如同本尊是金仙,三尸分身再强也不会达到太乙金仙。

随着实力日渐增强,沙河身上又出了些变化。似乎本尊山上的红色都转移到了恶念身上,本尊浑身须发颜色逐渐变暗,渐渐现出黑色来,连带着本尊也不再穿红色衣袍,而改着白色道袍,模样气质出尘脱俗、现出一副仙家气息来;恶念身上的须发却是愈加的发红了,连带着恶念的眼睛也显出了血色,甚至恶念身上的道袍也鲜红如血,恶念一身气息则是日益邪异妖诡了。

沙河实力大增,突然有了新的打算,以目前情形和后世所了解的情况,他不想表现出太强的实力,他本来就不打算加入西方佛教,对佛教沙河似乎有种发自骨子里的反感。偏偏灵魂深处沙河觉得自己必须参加西游,西游对自己很重要,就像是天道在暗示着什么。以当前情况来看,沙河不认为自己在西游结束时就能逆天地单独对抗佛教,居然如此,何不低调点,不让西方太看得起自己了,那么将来就算要脱离佛教,估计也要容易一点,小虾米的话,身为庞然大物的佛教应该不会太在乎吧。

沙河招出袁明,指派它到西游路上先做准备。自己则是收了火红葫芦路,打算继续以元神温养以期尽快修复这件破损的先天灵宝。

把恶念留在流沙河,沙河本尊则是悄悄离开了。他想先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猪八戒。貌似猪八戒的云栈洞也不远吧!

驾着一朵祥云,沙河飞速朝着东方飞去。现在沙河的速度算是很快了,结合了筋斗云和元神中的海量信息,沙河总算拼凑出一份粗糙的飞行法诀,起名叫流云遁,速度还算过得去:一遁四万八千里,比不上筋斗云,不过好在还有上升空间,将来不断完善之后,速度也会加快。

这一日,福陵山云栈洞门外来了一道人,道人容貌俊朗,面容祥和,唇上两撇秀气如眉的胡子略显刚毅,略带暗红光泽的长发以一紫金道冠束起。

道人立于云栈洞前,等候半晌,也不见有人搭理,于是对着洞口砸出一道神雷,把那洞府大门砸个稀烂,引得福陵山上的元气一阵暴动。

不消片刻,洞府内奔出一道臃肿的身形,正是那昔年天庭天蓬元帅朱刚烈的转世。当年,朱刚烈因醉酒调戏嫦娥仙子,违反了天规被罚轮回转世,谁知在六道轮回入口,天外飞来一团异火将朱刚烈的元神砸了个趔趄,于是朱刚烈就“失足”掉进畜生道投了猪胎……这是朱刚烈内心的一根刺,虽然能以猪身修妖道恢复前世法力,但是堂堂天蓬元帅转世成了一头猪,这是朱刚烈的耻辱。就在朱刚烈意识到自己转身为猪妖时,痛苦的猪妖立即想自杀,只是被人阻止了。前世朱刚烈曾投身与人教门下,这一世转生为猪,心灰意冷欲寻短见时,被人教上洞八仙之一的韩湘子前来点化,且直接言明将来有机缘与他,功成之后自可返本还源重证仙道。于是,就有了后来西游中的猪八戒。

朱刚烈得了韩湘子相助,于云栈洞中修炼四百余年,法力恢复前世水准之后,念及错投猪胎之耻,开始沉迷于人间酒色财气。这日,多灌了几坛黄汤之后,熏熏的朱刚烈抱着酒坛做起了美梦,嘴里哈喇子浸湿了衣襟。突然一阵元气暴动,云栈洞口被人砸毁,惊醒了正与仙女于梦境中嬉闹的朱刚烈。恼怒的朱刚烈,察觉到有人捣乱,擎出九齿钉耙奔出洞外,怒喝道:“何方妖怪竟敢来我洞府捣乱!”

沙河本尊看着对面那猪妖,只见其容貌丑陋,猪头肥身,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沙河暗道:果然是这个“买卖”!当下也不理会猪妖喝骂,只望着猪妖淡然道:“贫道路过宝地,特来此与道友结个善缘!久等不见有人应答,所以出此下策全当叫门,还请道友勿怪!”

朱刚烈见眼前人气度不凡,似乎法力也很强,也就熄了动手的心思。只是,沙河正想借机验证一下自身实力,见朱刚烈作势收起九齿钉耙,出口道:“我见道友法力强横,所用武器又如此奇特,想来战力不俗,不如你我相互切磋演练一番,可好?”

本来心情就不爽的朱刚烈听沙河这么一说,一眼看着被沙河砸碎的山门,心里就往歪了想:如今自己已经落到这般地步了吗?随便跑出个人都想拿我称称斤两!“如你所愿!来吧!”再次取出九齿钉耙,肥大的耳朵微微扇动,巨大的鼻子呼气如雾,朱刚烈抢先出手朝着沙河打去。

沙河见状,正合心意,伸手招出双月杖,月刃翻飞朝着九齿钉耙架过去。九齿钯,双月杖,二人相敌福陵山上。一个曾是总督大天蓬,一个是谪下卷帘将。昔年曾会在灵霄,今日争持赌猛壮。这一个钯去探爪龙,那一个杖架磨牙象。伸开大四平,钻入迎风戗。

一场好斗,沙河毕竟是战斗经验不足,法力又稍稍弱上一丝;朱刚烈又是一个战场好手,一开始就略占上风,战不过百回合,朱刚烈放下了心头气愤,小心地正视这场打斗起来。及至招式熟练,沙河又不时使出奇诡莫测的苍龙诀应对,朱刚烈也拿沙河没辙了,二人战占个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不过二人难得的是将遇良才,又棋逢对手,越打越觉得酣畅淋漓,越战越是惺惺相惜。

最后二人实在是累了,似有默契地同时停手道:“道友,住手吧!”遂相望大笑,朱刚烈就邀请沙河进入云栈洞中歇息。沙河笑道:“正要如此,多谢道友相邀。”二人携手进入云栈洞,各自打坐调息。

数日后,二人调息完毕,均觉得道行有所精进。沙河抬手一扬,手中出现一坛烈酒,对着朱刚烈扔去。朱刚烈此世为猪,本性喜好吃喝,见状大喜,接过酒坛,拍开封泥大灌一口道:“好酒!”

沙河见状摇摇头,又自顾取出一坛酒,拍开封泥,闭眼闻闻芳香浓烈的酒味,之后才仰头饮了一口,转头看着朱刚烈道:“道友洞府之中怎么也没个使唤的童子,你我喝酒合该有肉才是啊!”

朱刚烈又是大喝一口才苦笑道:“俺老猪生性懒散,倒是不曾收个小妖童子之类,倒是让道友见笑了!不过想吃肉倒也容易,道友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话毕,闪身不见。不过盏茶功夫,朱刚烈拎了个包袱回转,打开包袱,果然有各种肉食,煎炒煮炸,各色不等,甚是丰盛。朱刚烈将肉食放于一张大桌上,又摄来两幅小榻分置于桌子两边。对着沙河说了一句:“道友,请!肉食尽有,只不知,道友的美酒可足?”沙河盘坐于一榻上,一手抄起一只肥鸡不顾斯文地啃将起来,一手随手一挥,数坛上好的烈酒凭空落在两人跟前。朱刚烈见状,笑道一个“好”字,也开始加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行动中。

待酒过三巡,二人也满足了口欲,就各自抱着一坛烈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送。很长时间,偌大的洞府里就只有二人吞咽烈酒的咕咚声。静静观察沙河半晌,朱刚烈将坛子往桌上一放,伸手擦擦油腻的大嘴,问道:“道兄在何方修道?怎会得闲到我这云栈洞来?”

沙河晃晃手中快见底的酒坛子,低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朱刚烈本就忍了好久才提问,谁知被沙河看穿了,眼底闪过一丝精芒,索性憨笑一句道:“俺老猪可是忍了好久了,道兄又不自己说出来,俺可是心里着急。”话是实话,再配上那一脸憨厚的样子,沙河可不敢小看了这昔年的天蓬元帅,谁要相信了这副忠厚的面孔,那才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沙河看了看朱刚烈,把手中的空坛子一放,悠悠叹了口气道:“天蓬元帅,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想当初你我可是曾同殿为将,也曾同样坐在席宴上,不过那时我们喝是仙酒品的是仙果……”

朱刚烈仔细看着沙河,半晌,突然浑身一震,叹道:“是你!唉,我早该想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你会来看望我了。”言语间萧瑟落寞,憨厚的猪脸上也显出一丝沧桑来。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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