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燕姐的帮衬,她手里的艺人接到通告的时候,会特意指定酒欢做造型,还能从媒体那得着点化妆费,虽然每次也就是几百块的样子,酒欢心里也挺知足。毕竟一切都朝着正轨上发展着,她沈酒欢终于能靠着自己的爱好养活自己了。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糊口,在酒欢看来,这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工作室正式成立的那天,沈酒欢又大肆宴请了下马成一和燕姐,因为第二天还都有事,大家都没喝酒,只是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吃完饭,马成一开车先送燕姐回家,接着又送酒欢,酒欢一道上兴奋地说个不停,马成一大多时候,就跟着她笑笑,鼓励她几句。
正路过市里最繁华的商业街时,酒欢忽然兴奋地大喊:“一哥,你快看,那个广告牌子,是上次咱们拍的那组唇彩广告的片。“
马成一下意识地歪头去看,嘴里还念叨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拍出来就是为了发布啊,难不成人家广告商自己挂家里啊。”
酒欢仍是激动地嚷嚷:“我知道要发布啊,没想到会这么瞩目的广告牌子啊,这个怎么没有署名呢,必须写上沈酒欢出品呀。啊,一哥小心——”
酒欢兴奋的声音忽然变成尖叫,马成一赶紧收回视线,脚底下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仍是碰的一声跟前边的车重重地撞上。惯性的力量沈酒欢的头“当”的一声撞向了风挡玻璃,玻璃上立即成辐射状出现了一圈好看的花纹。马成一愣了片刻,立即醒过神来,赶紧拉起酒欢问:“没事吧你?”
沈酒欢摸了摸脑门,好像撞起了个包,倒也不十分疼,不过可真是着实地吓了一跳,有点恍惚地冲着马成一摇了摇头,回头看见满是裂纹的玻璃吃了一惊,嘴里嘀咕道:“我的头这么硬啊。”
马成一看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回头说:“等我下,我下去看看。”便拉开门下了车。
、不撞不相识
前边的车似乎是辆卡宴,车主也是刚刚开车门下车,沈酒欢又摸了摸额头,掏出镜子看了看,看上去不红不肿,自己对着镜子傻笑了会,心里琢磨,感情自己的的脑袋还练过铁头功呢,一块玻璃都撞碎了,脑袋却完好无损。收起来镜子,看见自己身上很多细碎的小玻璃茬,沈酒欢赶紧也跳下车,抖楞身上的衣服。
马成一正跟前边的车主检查完受损情况,马成一的前保险杠撞上卡宴的后保险杠,看起来都不是特别的严重,正商量着要不要现在报保险公司。看见跳下车的沈酒欢,马成一赶紧过去,托起她的头仔细看着,伸手拂去沾在酒欢发丝上的碎玻璃末,皱着眉头看她,“你真没事?”
沈酒欢想起自己的头能撞破玻璃这么厉害,忽然就大笑起来,马成一担心地拍拍她的脸问:“小酒,你不会撞傻了吧?”
沈酒欢拽下他的手,白他一眼,“你才傻了呢,我就是想,我什么时候练就了铁头神功,可以头撞碎玻璃而完好无损,这以后真要没活接,我就当街表演,神马胸口碎大石的都是浮云,我来个头顶碎玻璃。”
旁边卡宴的车主走过来看着他们说,“还是去医院照下ct吧,别回头有内伤,脑震荡什么的。”
马成一点点头,“恩,也对,等会我喊人把我车拖走,带你去医院。”
回头又跟卡宴的车主说:“哥们儿,你看你那车修,大概多少钱,咱们甭归保险了。”
“算了吧,没事,我回头自己走保险就得了,也不是啥大事,等一会拖车来了,我带你们去医院,我这车玻璃啥的也没事,不耽误开。”
酒欢听见这话,才抬头仔细端详卡宴的车主,心想,这人还真不错呢。他们追尾,怎么都是全责,人家不索赔也就罢了,还主动带他们去医院。这年头,这样厚道的好心人,可真是不多了。
这个厚道的家伙,身高中等,站在魁梧的马成一面前,矮小半头,衣着十分讲究,很到位的英伦范,五官虽然不是太出色,倒也挺周正,看上去很文气。沈酒欢在心里给这个人打了个挺高的分数,酒欢是做造型的,她能忍一个人不修边幅,却不能忍一个人明明很用心的打扮完自己还不伦不类,眼前这个厚道男显然属于会打扮的那一种,很懂得搭配和色彩,这就让酒欢度他观感不错,更何况,他处事还这么厚道。
厚道男正跟马成一交换着名片,看完马成一名片后,伸出手握住马成一,“马大摄影师啊,失敬失敬。我总在杂志上看见您的作品,前一阵我们公司想拍一个产品广告的时候,好像策划部还跟您联系过。”
马成一仔细地看了看手里的名片,握着的手重重晃了晃:“是启安公司的陈总啊,我知道,你们同事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一般擅长拍人物,对静物和风景不是太在行,所以就没敢接。”
厚道男咧嘴一笑:“马老师喊我维浩就好,陈总陈总的听着就别扭。我不知道您是因为这个拒绝的拍摄,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让企划部重新改拍摄方案了,哈哈,我们的产品也是可以结合人物拍摄的吗。”
马成一也一笑:“你也别喊我马老师了,喊我成一就好。”
陈维浩看着马成一说:“您看着比我应该年长几岁,我喊您马哥吧,还是。”
酒欢在一边插嘴说:“喊他一哥,我们都这么喊他。”
陈维浩朝着酒欢一乐:“那这个美女怎么称呼,是一哥的女朋友不,喊一嫂成吗?”
“噗。”马成一和沈酒欢一起笑喷,收敛了脸上笑意,马成一表情略严肃地说:“别瞎说,这是我妹子,沈酒欢。”
“嗯,嗯,沈酒欢,你可以喊我小酒。”酒欢赶紧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