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药庐的茅屋里,传出阵阵刺鼻药味。床榻之上,钰枫任未苏醒,床边云母一脸担忧,而薛老则正照看着那炭炉上熬制的汤药。
“嗯”一声轻哼惊醒了照看的云母。
“枫儿,你醒啦!醒了就好,你今儿再不醒来,就把娘给吓坏了。”云母有些哽咽的道。
“娘,我没事儿,不要担心。”钰枫细弱苍蝇的声音慢悠悠的道。
“没事就好,没事娘就放心了。”云母抹着泪儿,抚摸着钰枫那还稚嫩的细脸儿。
“哈哈哈,钰枫他娘,你就放心好啦!有我在,那阎王爷怎么敢收他,再说这臭小子这么调皮,那阎王爷还怕他去那里捣蛋呢!”薛老头不失时机的打趣道。
听到薛老打趣,本来还掉着泪儿的云母也被逗得破涕而笑。
“对了,臭小子,你怎么就跟那群家伙结下怨了。”
听到薛老问起,云母也很是关心的看着钰枫等着他回答。
当下,钰枫也没啥好隐瞒的道出了那天事情的整个经过,并一并把自己的推测。
“对了,师父,小鹤呢?小鹤在哪里?”突然想起救下自己受伤的小鹤询问道。
“呵呵,那小东西可比你好得快,昨天就下水了,现在大概还在那小溪里吧!”
听到薛老的回话后,钰枫心里明显放心了不少。
“对了,云小子,你行啊!没想到你还能成为红榜文人,你这下倒给我省下了不少酒钱啊!”
“师父,您为啥这么说啊?好像很意外的样子,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钰枫疑惑的问道。
“云小子,倒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啊!你能进入十甲本来就是个意外。”薛老一本正经的对钰枫讲道。
“为啥?”
“是啊!为啥云儿取得十甲就是个意外?“云母也疑惑的问道。
“这呀!其实每个学士都清楚。我当初只是有意想打击打击你一下,但没想到你却出乎意料的进了红榜,不过你却也因此得到了更大经历和教训。”
听到薛老这般讲,钰枫结合那群家伙的话,此时钰枫心里已经清楚了个大概,不过尚未经历过人情世故的他似乎并不愿那么想,也不愿承认现实是这般残酷。他只是愣愣的呆在那里,心里却闹腾的慌,因为摆在面前的事实颠覆了钰枫一直以来的认知。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世界上一切似乎都靠权力、势力来讲话,而这两种又最终归结为实力。
就像那成家少爷一样有势力,可以有恃无恐的杀人。倘若自己仅仅就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猎户、读书人,恐怕早已成为了刀下魂,之后,也不会有人来计较你是否正确,因为对错是那些有实力之人才有的权利;更不会有人记得这世上曾经还有你这么个人,因为声名也是那些具有实力之人才有的殊荣。
而那些没有实力反抗现实生活的人也就只有被生活给抛弃,从而有了忍辱的偷生者。其实说白了,这些人就是没实力去亲手洗刷屈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或是期待上天有奇迹发生的那么一天,但这世上就真有那么多奇迹吗?
钰枫扪心自问的想了很多,而原本迷茫的心里最后也不由悲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走狗啊!”
、、、、、、醒来后才半天,小钰枫可就有些在床上呆不住了,可云母又不准他出去。然经过大切大悟,心知实力为重的钰枫想罢也不再贪玩,便躺在床上静心调息,默运心法,调养起损伤的经脉来。
可这钰枫不查看不清楚,这一查看啊,可把钰枫给乐坏了。因为经过前两天那事儿虽然把整个身体折腾得到处是伤,但现在钰枫却感觉自己的内力相比原来更加圆润、淳厚了。而内力在经脉之中运使起来,钰枫也感受不到以前那种生涩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如若臂使的自由。钰枫心想看来这次无妄之灾不但没使自己修为没啥损失反而给自己带来了福气,使得自己修为似乎大有长进。
钰枫也不待细细查看自己体内到底有多大变化,便沉心静气,以内力舒缓着任还酸痛不已的肌肉骨骼。而经过这种生死之战后的钰枫这时的敏觉也似乎强多了,能清楚的察觉到内力点点进入肉体,融入每个细胞,就如甘霖滋润着干涸的田地一般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