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商琪桦指责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一声更大的怒吼扬起。
“梁京京,你只可能等到我死!”
说完,一双健壮有力的铁臂立刻把梁京京拉进男性的怀抱,温热粗暴的双唇立刻吞没女性的小嘴,惩罚性深吻。
“天云大哥!”商琪桦懊恼的跺跺脚,眼泛泪光地冲出餐厅。
楚于人笑吟吟的站起,“小桐,我们走吧。”
“可是小姑姑,我的青椒还没吃完耶……”
“没关系的,我想你京姨会原谅你的。”
小桐看看难舍难分的大伯和京姨,又看看盘中的青椒,最后对上楚于人的美眸,“嗯。”他握住小姑姑的手,两个人缓缓走出餐厅,“小姑姑,我告诉你哟,大伯每天都会这样亲京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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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房门被一脚踹开。
“你这是干什么?”来人怒气冲冲如天神般伫立床尾。
梁京京闲适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倚着床头,懒懒地望着满脸铁青的楚天云,“准备睡觉呀。”
“我当然看得出你要睡觉!”楚天云气窒,“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睡觉?”
“这里很好呀,客房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你生病时都是跟我睡的!”楚天云郁闷地大吼。
“所以我才觉得不要太叨扰你。”
“你还没好!”
“我快好了,至少可以自己走动了。”
“你干嘛逞强,你明明就不喜欢一个人睡!”他像头困兽。
“唉,你小声点。”她的口气就像母亲纵容顽皮胡闹的孩子,“我总要学着坚强点,不能一辈子赖着你。”
“赖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介意呀!”困兽开始烦躁地来回走动。
”可是我介意。”
闻言,困兽一顿,瞪着从容的梁京京,“你该死的干嘛这么好强、固执,你就不能可爱点吗?”
梁京京睨他一眼,口气酸酸地道:“是呀,我不像某人的青梅竹马这么娇俏可爱!”
(bsp;“你!”楚天云瞪着她,许久之后,他伸手爬梳浓密的黑发,叹息地道:“琪桦只和我做过两年的邻居,当时因为双方父母认识,我们才会比较熟,后来她全家搬到日本,就没联络了。”
“没联络?哼!那她为什么自认是你的未婚妻?”
楚天云失笑,突然发现京京吃醋的表情很可爱。“小时候她不肯吃药,为了哄她,我胡诌的,没想到她居然当真。后来小妹碰巧嫁给商仲华,也就是她哥哥,我们才会恢复联络。”
听完楚天云诚恳的解释后,梁京京生了一整晚的闷气终于稍稍退了。“哼,她哥哥娶了你妹妹,你又娶了她,正好印证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道理。”
“唉……”楚天云也听出她放软的口气,打出最后王牌,“是呀,可惜我心中已经被一个固执爱逞强的女人给霸占了,挪不出一丁点位置。”
“哼!”梁京京白了他一眼,嘴角弯弯的。
“京京,你在吃醋吗?”
“是呀,我是吃醋!”梁京京直言不讳。
楚天云顿时心花怒放,才要有所行动,手机便不识相的响了。
“我是。”楚天云看了梁京京一眼,接着退到门边讲电话。再回到梁京京床畔时,他察觉她不对劲的脸色,“怎么了?”
清亮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有说到‘阿泰’这个名字?”
他心底叹了口气,原本他是不想让她知道的,“没错,他是攻击你和小桐的凶嫌之一。我已经托朋友去查了,很快就会知道是谁策划的。”
闻言,梁京京的脸色变得苍白,引来楚天云担心的蹙眉。
“有什么不对吗?”
“我……”她的眼神流露出不安,“我不知道……那晚攻击我的人,其中一个就叫阿泰……”
楚天云心中打了个突,该不会他们一开始就调查错方向,或许歹徒的目标并不是小桐,而是……
他望着梁京京。
“或许是我多心,同名的人这么多,又或许是我听错了……”
“是呀,说不定是你听错。”楚天云附和她的说法,但他心头清明,京京不会弄错的。
陡地,他抱起梁京京,紧紧将她搂在胸前,脚步坚定的走出客房。
“哎呀,你干嘛!”她不稳的搂住他的脖子。
“回我房间。”
“我要一个人睡!”她薄弱的抗议。
楚天云吻吻她的额头,“别逞强,你会作恶梦。”
“我不会了。”她心虚道。楚天云说得没错,经过那晚恐怖的经验,恶梦就像鬼魅般如影随形,每每在她睡着后,入梦来折磨她。
“好吧,是我寂寞,需要有人暖被。”
“那——好吧。”终于,藕臂缠紧他的脖子,小脸靠着他的胸膛,听着稳定强壮的心跳,缓缓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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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回来了!”梁京京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吼着。吼完,她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咯咯……”
她眯起眼审视着生长二十几年的老家,真怀念,桌椅的摆设、杂物的置放都还是她熟悉的位置,似乎她一转头,就能看见妈妈从厨房走出,或是爸爸午觉刚醒,衣衫凌乱地踏出房间的景象……
她轻叹口气,昔日的温馨早已不在了。
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就搬到台北工作。独居在外虽然孤独,却总比住在熟悉的房子,却只能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回忆好。
“恶……真脏!”她手指擦过桌面,画出一道灰尘的痕迹。她拍拍手掌,卷起衣袖,大声呼喝:“大扫除啰!”
虽然她住在外面,却会不定时回老家打扫,这次隔了将近两个月,屋里当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几个小时过去,经过梁京京汗流浃背的清理,屋子勉勉强强算得上整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