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章应该昨天半夜发的,一时happy忘了。
出城行了几里路,灵臂见四下无人,立即使出二级搬运飞行术,连同着裂风一起带到了祥云之上。裂风也好似飞升得道了一般,自然地与灵臂融为了一体,在祥云之上纵情飞驰起来。只一炷香的时间,二物就到达了大河的源头附近。
突然一阵神风刮来,刮得二物如风中鹅毛一般飘忽不定,继而如熟透的果子般纷纷坠地。裂风肌肉发达、运动神经敏锐,遂得以安全落地;灵臂有着千年的林中穿越经验,身法自是更胜一筹。待灵臂稳住心神之后,庆幸法力并没有完全丧失,但目前不宜大动。举目望去,他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只见前方就是一座雾山,贴近地面处隐约可以看见荆棘丛生、地刺林立,根本找不到路。
灵臂随手拾起一根残枝,那残枝倏忽变成了一把利剑,看来法力还没有完全丧失。看到此情此景,裂风在一旁惊讶地嘶鸣了一声。灵臂回身朝裂风一点头,裂风也点了点头,便安静地卧在原地一动不动。灵臂一路披荆斩棘,渐入浓雾深处。浓雾中的荆棘地刺并不是连续密布,而是带带环绕,在灵臂走过之后,那些被斩断的荆棘地刺复又生长出来。这浓雾虽也很浓,但不比不周山的结界那样玄迷,灵臂可以分辨得出东南西北,隐约可以看清前路。转眼间,只剩下最后一带障碍。一剑下去,荆棘地刺落地无踪,断茬儿马上就长出了新枝。
“欸!请君入瓮?这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灵臂丢开利剑,试着运行法力。在他的两手之中,渐渐闪烁出两汪红晕,“哈哈,看招,灵臂之怒——”随着一声怒吼,两股炽烈的火焰疯狂地向着障碍袭去。霎时间,浓密的雾气中顿时红光映舞,好似混沌中咆哮着一只妖兽。
灵臂踏着一片焦灰向浓雾深处走去。渐渐地,有流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前方的景物也依稀可辨。
河水的源头共有三处,它们分别是扎曲、约古列宗曲和卡日曲。其中扎曲的供给水量最小,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处于断流状态;约古列宗曲是一处地下泉眼,水量充沛而且稳定;卡日曲由五处泉流汇聚而成,水量最为充沛,且一年四季涌动不息,是为河水供给的主源。河水三源流顺山势而下,在地势平缓的之处汇聚成一座湖泊,名曰“星宿海”。在星宿海下游的“海口”处,便是河水的“真身”。灵臂所行目的也便是这“海口”。
只见星宿海三面环山,上游水流由一处绝壁飞泻而下,海岸边长满了开着紫色小花朵的植物,地面上斑斑点点地陈列着行将融化的雪衣。海面之上笼罩着一层蓝白色的瑞霭,海中心不时地闪烁着奇异的光。海面以上几十丈的空中又是遮天蔽日的浓雾,使得这本来已经没有什么生气的高寒地带显得更加阴郁冷寂。
灵臂断定这海中定是有着某种灵异之物,才会使得这周围出现异常的法阵。他深吸一口气,脚下一蹬地,开始向海岸助跑,同时周身泛出一件耀白光衣。“嗖——通——”灵臂入水极为利落,像鱼儿一般没有丝毫的累赘。水中一道光柱生根于底,周围漆黑如夜。越接近水底,那奇光越盛,光线散射使得光柱扩大为一个耀眼的光斑。灵臂的光衣显得朦胧起来,同时一股霸烈之气将灵臂裹了个严实。
待到水底,除了一汪满月光斑之外,竟别无他物。灵臂有些迷惑,伸手去捞那汪光斑。令他吃惊的是,他的手居然透过了光斑,下面空空荡荡的竟不是泥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不容分说地将灵臂吸了进去。一阵眩目过后,灵臂发现自己居然立足于一间空荡的石室之中,头顶便是那汪光斑。
这石室不大,约摸三丈见方,特别的是四壁和地面都如镜面一般光亮,那光斑的光源正是一面墙上浮着的一把剑:整长三尺九寸,剑柄九寸,剑格一寸,剑身二尺九寸;剑身雪亮寒光烁烁,剑身所发出的光线经由“镜面”反射汇聚而成头顶的光斑;其身两道满槽犀利工整,剑纹如龙潜于渊般飘渺深邃。
看到这里,灵臂蠢蠢立动,健步纵身照壁近前,伸手取下了宝剑。宝剑入得灵臂之手,光芒立时大盛,围绕灵臂周身旋之又旋,继而钻入灵臂体内,只余一层淡淡的光晕。
“好剑。”灵臂情不自禁地大赞一声,将宝剑收入体内,感觉功力立长了三成。
上得岸来,灵臂赶紧去采集紫凝花露水,顷刻之间,所有的紫凝华被他染指无余,几个羊皮水袋也抖擞起来。
裂风呼啸,灵臂飞扬,转眼间二物已回到了多达城,此时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时辰。
萨满接过药引,赶紧去配置解药。片刻之后,一些药糊被灌进了伤者的口中,另一些药糊被敷在了伤口处。敷着药糊的伤口渐渐肿胀起来,继而溃破流出黑血;伤者微舒一口气,哇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桑日干看到哥哥苏醒过来,扑通一声再次跪到灵臂身前,咂着两片烤肉似的嘴唇说道:“小英雄真乃神人啊,多谢神人救命之恩……”桑日干一边说,一边咚咚咚地磕头。
众人皆对灵臂赞不绝口,继而纷纷跪倒膜拜,口中齐声高呼道:“天神之子,天神之子!天神之子驾临,我羌族必兴旺发达。”
这一刻,灵臂感到了极大的欣慰,感到了自己的存在、自己的价值,也感受到了行善的无比快乐。
灵臂向萨满道:“现在河水源头已经恢复正常,以后尽可去采集药引了。”
“天神之子,请接受我们的供奉吧。”
灵臂愕然,忙环顾四周,不知百姓们如何迅速地从何处弄来食物,并纷纷擎于头顶:“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们,治病救人乃天之常理、好善乐施乃我之本分,诸位不必客气。”
“神给我们送来光明与希望,给我们带来幸福与安康,所以供奉神明是我们最快慰之事。”众人擎着供奉,一边叩拜,一边山呼。
灵臂连忙向众人作揖:“乡亲们,我并不是什么神明,我只是一个略懂些粗浅功法之人。即使是真的神明,他也不会需要你们的供奉,他需要的是你们能够好好地生活。”
众人也愕然,皆眼含热泪,满怀敬慕地注视着灵臂。
在众人再三的挽留之下,灵臂在多达城叨扰了一晚,天明便启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