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苦斗虫巫(1)
江云这个时候也想开了,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被d?k组织给看上了,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实验小白鼠,那么,也就不怕再招惹这么一个实力恐怖的苗疆巫师了,俗话说得好,债多了不急。于是他冷笑着说道:“如果你将蛊虫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我或许就不闻不问了,可是,你将蛊虫施放在了我的朋友身上,就由不得我不出手了!哼,就是拼了我这一条小命,也要保我的朋友平安无事!”
魔神勃然大怒,那对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瞪得浑圆,嘴里伸出来的两对獠牙也闪烁着寒芒,模样恐怖到了极点,虽然知道这魔神不过是巫师的幻化之术,但是江云却依然被骇的背上生出一阵冷汗。那魔神“呷呷呷呷”地怪笑着,声音刺耳难听:“拼掉你的命也要保的你朋友平安无事?嘿嘿,小子,你还真是不自量力呢,难道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这个实力,就能够阻挡得了老祖我惩罚亵渎神灵的人吗?不过,老祖我倒是很欣赏你这个小子,现在这个世道,重情重义的人,可是比那大熊猫还要稀少的动物了!不过,欣赏归欣赏,老祖我还是要惩罚这些亵渎神灵的人!”
“亵渎神灵?哼!要不是你们的神灵生得这般骇人恐怖,宛如魔鬼般的模样,她又怎么会因为惊吓,而不小心失手将神案上的那只供碗给打碎呢?哼!这个事情,真的追究起来的话,只怕还是得怪你们的那个神,长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吧!”江云冷笑一声,出声讥讽道。
“好狂妄大胆的小子,竟然敢说我们的神长得难看?哼!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魔神气得浑身一阵颤抖,头顶上的那缕长毛更是根根竖起,前踏一步,伸出那只满是利爪的大手,就要向着江云抓来。
江云心头大骇,连忙退后一步,险险地避开了这一抓,心头却是震惊到了极点,原本以为这个烟雾所幻化的魔神,不过只是有些传音的效果,现在看来,它竟然还能够进行攻击,这实在就太可怕了!看了眼就在魔神旁不远的地上躺着的雍琴,江云皱起了眉头,心头嘀咕道:“嗯,不行,拼死也得将这个魔神给灭了,不然的话,雍琴可就是危险了!”想到这里,江云连忙运动灵力,魔神身后的那张书桌上的蝴蝶兰立刻射出一道淡若的绿色光芒,一根满是荆棘的藤条从变异的蝴蝶兰之中伸了出来,从地上飞快地向着魔神伸去,顷刻间就伸到了魔神的身后。那藤条仿佛一条蕴涵杀机的毒蛇,在那尊魔神的脚边停了两秒钟,猛地射起,钻进了魔神的身体之中。
没有一丝阻隔,那根藤条就钻进了魔神的身体里,这让江云有些预料不到,在他的设想之中,这根藤条最多就是能够靠着攻其不备,给这魔神一点儿杀害罢了,却没有料到,竟然这么顺利地插进了魔神的身体之中。
不过,那尊魔神却似乎对此全然不知,它停下脚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傲然地喝道:“小子,哼哼,刚才要是老祖我存心要你的命的话,你现在早就已经横尸当场了。老祖我看你修行也不容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现在离开这里,老祖我绝对不伤害你一根毫毛!嗯,老祖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
江云皱着眉头,刚才的那连串变故让他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他在心里思索道:“不对啊,这个魔神,好像是在虚张声势。嗯……管,反正现在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如拼他一把!”打定主意,江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芒,体内的灵力一催,那根插在魔神身体之中的藤蔓的身上,立刻裂开无数道细小的口子,仔细一看,这些个口子,都在飞快地吸纳着周围的空气。
烟雾所幻化的魔神开始慢慢地变得淡薄起来,这藤蔓将烟雾统统地吸纳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片刻之后,烟雾所幻化的魔神烟消云散,再也不存在了。江云右手一招,那根藤蔓立刻缩回到蝴蝶兰之中,整株变异的蝴蝶兰,也在瞬间恢复了原样。
江云松了口气,不由地笑了起来:“果然是虚张声势,吓得我浑身快被汗水给打湿完了。”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着自己的胆小,走到雍琴的身前,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将她给重新地放回到床上。
“好了,蛊虫也驱除出来了。嗯……只要那个该死的巫师不找上门来,那么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江云看了眼熟睡中的雍琴,想起刚才自己的那番所作所为,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颤,连忙收敛心神,转身准备要走,却忽然听到跟刚才那魔神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怎么样?时间到了,你可是考虑清楚了吗?”
江云顿时心头一震,戒备地注视着四周,心头更是惊骇地狂吼:“不是吧?刚才那个烟雾所幻化的魔神,不是已经被我灭掉了吗?为什么现在,竟然还在说话?”仔细辨认,那声音却好像是在窗户外面传来的。江云心头一动,悄然地移步到了窗户旁边,轻手轻脚地将窗帘给掀起一条细缝,透过那条细缝,向着外面望去。
夜空里,一轮月牙形的月亮悬挂在空中,几颗时明时暗的星星围绕在它的周围。整个夜幕下的城市,都是一片的静寂。江云张望了片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心头正在奇怪,却又听到那声音再度想起:“你不说话,可是想我现在就杀了你,用你的血,来洗涤那女子对我族之神的亵渎侮辱?”
江云仔细倾听辨认,却发现这个声音,就是在他身前不远发出来的,他心头一动,立刻轻轻地推开窗户,还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将头从窗户里探了出去,向着下面望去,正好看到,在窗户下面不远的台沿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古怪服饰的人正蹲在那里,他整个人,仿佛都融入到了这个黑色的夜幕里,说不出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