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脱巩媚邪的目光注视下,苏林连连后退。但不等她站定,突然脚底下一阵晃动,苏林摔倒在地上,感觉想吐。
脱巩依然四平八稳地站着,双臂抱在胸前,冲苏林扬了一下下巴,口气带着不屑:“怎么样?要不要我扶?”
“老大。”苏林勉强回答,“麻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袋子。”她是个讲卫生的好孩子,不忍心弄脏船,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位帅哥。虽然这帅哥的态度不怎么样,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不让你三拜九叩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让人家低声下气地跟咱说话?做梦去吧。
脱巩大概明白苏林的意思,他顺手掂了一个洗手的铜盆推到苏林面前:“将就着用吧。”
苏林也顾不上道谢,大吐特吐起来。她有点懊悔在酒楼吃的太多了,在帅哥面前很失面子。
奇怪的是脱巩并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样子,甚至还拿了手帕给苏林:“看样子你是第一次坐船。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苏林摆摆手,接过来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缓口气才说道:“只怕这次之后,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坐船了。”
脱巩扬了一下眉毛,面带笑意:“不过是晕船而已。放心好了,死不了人的。”
“人是死不了,但是小胃不答应。”随着船又一阵摇晃,苏林还想吐。脱巩皱皱眉头:“还是到我的船上去吧。”也不管苏林答不答应,伸手斜抱着她就窜了出去。
苏林感觉头晕目眩,使劲撑起眼皮,眼里映出火光。着火了?她迷迷糊糊,好像在云彩里荡秋千一样,似睡非睡。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床上。嗓子眼干渴的几乎要着火了。
着火?她脑子里还残留着一点印象,有点着急,想坐起来,用手撑床,感觉床非常软。这不是席梦思,就算是,也不可能这么软。用手拍拍,好像有水的声音。难道是水床?这年头,竟然能有这么先进的东西,看来这床的主人非富即贵。
是了,这是脱巩的船。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那么盛远呢?不会被烧死了吧?苏林环顾四周,看到有桌有椅,桌子上摆着水壶水杯。她顾不上形象,爬下床,爬啊爬,像蛇一样,爬到桌子边,抓起水壶,一仰脖――nnd,没有水,光用来做摆设了。
她无力爬回床上,甚至都无力爬起来坐上椅子。就那么懒懒地歪着,靠在桌子腿上,斜眼看着舱门,用尽一丝力气喊叫:“来人呢――救命――”
“怎么啦?”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把苏林吓一跳,转过脸去看,见自己刚才睡过的床上,支起一个大脑袋,脱巩惺忪着睡眼,瞟了一下苏林,头又耷拉下去,埋没在床上。
靠!刚才怎么就没有看见床上还有一个人呢?这床软的也太不像话了。能把人活埋了。
“到底怎么啦?”大脑袋再次露出来,这次又多了一条长毛的长臂,扯了衣服披在身上。
“我要喝水。”苏林现在没力气跟他计较,只想救命要紧。被渴死的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
脱巩穿了衣服,下床,走到外面,一会儿端了水壶过来,斟了一杯水递给苏林。苏林正要接,对方缩回手去:“慢慢喝。”
nnd,你想我死的慢吗?苏林心里没好气,但已经没有力气争辩,连手臂都耷拉下来,没劲去接水杯。
脱巩就举了水杯凑到她嘴边,喂她喝。喂的人吃力,喝的人也吃力――水都淹了鼻子了。
“老大,你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好不容易润开了嗓子,苏林再也按捺不住情绪,“不待这么玩人的。”
“我是怕你喝急了呛着。”脱巩解释。苏林哭笑不得:“你呛我鼻子也不行啊。”
“对不起,我也是头一回,技术不熟练。”脱巩感到很抱歉。
“咳咳咳。”苏林这次是真呛到了――被对方的话呛到了,语无伦次:“你,老大,不会吧,你也是穿来的?”
“啊――”脱巩答应一声,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苏林不敢确信,再次问道:“哥哥你真是穿来的?是从公元2008年穿来的?”
“早一点。”脱巩的脸还是那么正经,“2002年。”
“这是你吗?”苏林忍不住伸手去摸对方的胸,因为听说很多穿越者都是魂穿,像她这么囫囵个穿的,不太多见。
“你说呢?苏林。”脱巩抓了对方的手,笑嘻嘻地,“你还真是好玩。”
好玩?你当我是穿来玩的?我没事玩穿越干嘛?吃饱撑的?
明天后天是休息日,停更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