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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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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自己擅自行动的事,一定很生气吧。“主人。”

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能平静。因为他不喜欢没担当的人,更讨厌做错事还要懊恼后悔的人。他总是反复对她说一句话:“夜樱,永远也别让人看出你的弱点,当你的心犹豫或有片刻的停滞时……就是你被杀的时候。”

“有没有受伤?”沙发椅转过来,忧冥的目光淡如秋水,不经意间闪动过一片迷人的璀璨。

夜樱诧异。他竟然在微笑――那种让她一直感觉如沐春风的温暖笑容。这反而让她更加的茫然与无措。“没……没有。”

她神色有些慌乱,全因为面对的人是他――亚洲最大黑社会首脑忧冥,同样也是在六年前收养她,将她培养长大的人。

他的样子就和她初见时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改变,有得只是成熟中增添的无限妖娆。还有慑人心魄的冷峻目光。

“我记得说过,不让你去的,可是,你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是不是当时我说得不够清楚。”

夜樱一直低着头,却不语。原本白皙的脸也蒙上一层灰暗。

“你认为自己没有错?”忧冥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很近的距离,他高大的身形也带给她无限的压力。

“不是,夜樱不敢,主人的话我一直有听……”她抬头,望进那双漆黑却暗火流动的眼眸,然后又迅速的低头,咬着下唇。

忧冥含着笑伸手扣住她下巴,好阻止她这伤害自己的举动。

“我知道你很想报仇,可是以你现在的力量办不到的,为什么总是这么的倔犟。”

“对不起,主人。”

他的目光冷冷的,但笑容却总是那么的温柔,很多时候她看不懂,也猜不透他是个怎样的人。训练自己时近似严苛的教导,但私下却又十分体贴疼爱她,像父亲,也像朋友。

她总喜欢待在他身边,或是枕着他的膝入睡。但随着一日日长大,他就很少让她这么做了,久而久之也就从亲密变成了疏远。

她开始有点怕他,因为她这六年来看了太多,他是个外表让你迷醉,内在异常毒辣的男人。防碍他的人都会在一夜间消失不见。当然其中也有的是她动的手。

永远忘不了她第一次杀人,那时她十五岁,开枪打爆了那人的头,粉色的脑浆混着血液从那个血洞里流出,枪击的后坐力让她的手发麻。夜晚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哭泣,哭得很压抑,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不坚强。可是忧冥总能找到她,那时候他会心疼的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用动听温柔的声音安抚着,然后会对她讲一些美好的故事,脸上的笑容柔美极了。当然,随着她杀人杀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来越狠后,他的怀抱,那温暖的怀抱也就离她远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夜樱现在很想依偎进忧冥的怀里,想感受他久违的温存。他是讨厌自己了吗,讨厌她不听话,讨厌她的擅自行动……她的心隐隐的痛。

“别胡思乱想。”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着痕迹的放下手。

她已经从那个瘦巴巴的假小子变成了他面前这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少女。夜樱一直很早熟,所以她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妩媚,不经意间散发出一个美艳女人的蛊惑。这些变化他首先从那些和她朝夕相处的手下们眼里看出。他们开始喜欢围着她,殷勤的替她办事,任务时总把她保护的好好的。鲜花、衣服、珠宝这些俗套的东西也总是装点满她的房间。包括洛曜在内,那个冷酷的孩子从没对谁有过柔情的一面,却惟独对她十分的宠溺。

小天使长大了,她的身边围绕太多的诱惑。好在,冷艳的外表让觊觎她的人望而怯步。只有洛曜能走进她的心。那两个孩子都像妖精般的出色而又美丽,相依偎在一起本来就是相当和谐的一幅画面。每当他看到他们谈笑,或者在安静的某处小憩时,他就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头浮现一丝莫名的失落感。

忧冥回到座位上,刚才回想起的点滴片段让他平静的脸孔上又激起一道阴霾。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焦虑且烦躁。很久没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上次是在六年前他刚接任会长时。那晚他看到了雨地里的夜樱,小小的身子让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保护欲。大概他自己也是孤儿的原因吧,当那个半昏迷的孩子对自己哀求别丢下她时,他真的心疼了,所以才会多管闲事的收留至今。

“主人……”夜樱可以压低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他瞥了她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吗,必须做出相应的惩罚,否则不能服众。”

“我知道。”她凛然的抬高头,看着他的眼睛。“请主人责罚我吧,夜樱没有怨言。”

“会里的规矩你很清楚,擅自行动者……我罚你禁食三天,自己去刑房领罚吧。”

忧冥重新转过椅子,好像不愿再同她交谈的样子,夜樱恭敬的低头鞠了一躬。“是,我马上去。”

说实话她对这处罚十分的诧异,因为这是相当轻的一种惩罚。她曾见过一个不服从命令人的下场,那个人被忧冥下令割去了一对耳朵。他说,“你既然听不进我的命令,那要耳朵也就没什么用了。”

当时忧冥那绝对无情的、带着嗜血表情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第五章

忧冥所说得刑房其实就是其中的一幢安着铁门的平房。它被设置在离开别墅大约三百米的一片小树林里。这排外表是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几间水泥房,其实在建造时,水泥墙壁中就嵌进了厚厚的钢板,别说是子弹,恐怕连炸药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将它炸开。每间房又有一流的防御设备。包括最普通的摄像头,毒气喷射装置甚至还有高端的技术,尤其是房顶上那一排不意让人察觉的玻璃球。它们每个都有网球大小,只要一打开按纽,就会发出肉眼所不能看见的超声波,任何人被这种超声波击中就会变得全身瘫软,毫无反抗能力。这种设置绝对是有必要的,因为组织里皆是容貌高人几分,身手了得的精英份子,每个人其实都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如果没有这些高科技的设备是很难制服他们的。

夜樱缩在才一米宽的小床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室内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偶尔从那个高不可及的小小窗口里照射进一缕幽暗银白的月光。在这个阴森潮湿的刑房里时间几乎都停滞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从午后的阳光到现在悄然爬上夜空的月亮少说也有七、八个小时。真的很难熬,什么也做不了,也没人可以接近她。因为没有忧冥命令,任何人接近或是企图给她吃东西都是会受到株连的。

夜樱的嗅觉一向敏锐,所以能嗅出这冰冷的刑房里飘散过的一丝血腥腐烂的气味。她所在的这个房间一定处置过不少人,因为灰白的墙上零星布满了一片片暗褐色的痕迹。显然有人重新粉刷过墙面,但仍旧掩盖不住那抹刺目的班驳血迹。

这些不关她的事,从那些颜色上来看,有好多个年头了。这间屋子也不是上次关她的那间。十五岁那年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她就犯了个大错。她在和伙伴暗杀后突围,没想到却受到了阻击。她很害怕,对方人手众多,而且个个手上都有把mp7a1,由于她一时的慌张导致了两名同伴被杀。她侥幸活了下来,但每每一想起他们血流满面的脸,用身躯掩护她逃走时的样子她就会心痛。那次回到组织后她接受了第一次惩罚,被关到这里接受仗刑。想到当时受刑的场景到现在也让她心有余悸。那次她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昏迷过去。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死,而且忧冥还在她床边陪了整晚,昏迷中她依稀记得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说:“打断你两根肋骨是让你记住为你牺牲的同伴,但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好好睡吧,我的小夜樱。”

忧冥是疼她的吧!所以他要自己做的一切她都会去办。只是这次关系到杀她全家的凶手,所以她才会越矩不听从他的命令。

忽然灯丝一明一暗的,发出了‘呲呲’的声音,然后就突然灭了。整个屋子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夜樱一个战栗,蜷缩起身体,紧紧的抱紧自己,但却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她讨厌黑暗,这让她想起六年前的雨夜,她在黑暗的柜子里哆嗦,看着被杀的家人,听着他们的惨叫声而胆战心惊。

这会儿黑暗中仿佛又传来了那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打开,把灯打开……”她喃喃自语,不自觉的前后摇晃起身体。冷汗湿了抟紧的手心。

“打开,把灯打开……”声音大了点,却明显带着焦虑与不安。

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她也知道不会有人来这里。一种无名的恐惧揪住了她的心,全身的汗毛也因战栗而竖了起来,脊背上仿佛爬上了一条冰冷粘湿的蜥蜴。

“打开!把灯打开,给我打开!”她辩不清门的方向,只得喊叫出来,歇斯底里的用手重重的敲打着床。

一下又一下,手好痛,她感到了无助与恐慌。

就在她快崩溃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搂入怀里。

“嘘……安静下来,没事了,有我在,别害怕。”

夜樱怔住,那声音,这个熟悉的怀抱……

“主人……是你吗?我好怕……”高度的紧张后她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瘫软在他怀里。

忧冥的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他打开手电筒,很快一道光线照亮了屋子。

几分钟前停电,他刚从外面谈完生意回来就就想到了刑房里的夜樱,她是最怕黑暗的,这是小时侯落下的心病,所以才会赶来。果然,还没进屋子就听见了她绝望的呼喊和捶打的声音。

“主人,谢谢你来看我。”

夜樱小脸苍白,眼眶中强压着要滚落的泪水,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使她看上去凭添了几分娇媚。

忧冥点住她的唇,“这是秘密,我来的事谁都不可以说。”他和蔼的微笑,似乎又变回了那个优雅、温柔的男人。

“是。”她点头,突然发现还在他的怀里,不免羞涩的挪开身体。“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

她突然的离开让忧冥感到一种淡淡的失落,目光中跳跃的炙热瞬间也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他笑,然后拿出一些食物:“饿了吧,时间来不及只能弄这么点了。”

夜樱忙摇头:“不行的,我在受罚,不可以吃东西……唔!”

忧冥还没等她说完就将一块栗子蛋糕塞她嘴里,然后笑起来。

“小家伙,我让你吃你就吃,没人会发现的。”

心头涌起无限暖意,她细细的品尝,偷偷的看着同样微笑看着她的忧冥。这样的他她可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抱她哄她,即使是训练时也会避免触碰她的身体,点到为止,其余由她自己去领悟。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小时候他最喜欢把自己抱坐在他腿上的。

“夜樱。”他突然开口。

“什么?”

忧冥望着那双美丽灵动的双眼,好久才笑笑,“不,没什么,快吃吧,我会让人去修理电路,你不用担心。”

刚才他差点想问她有没有心事,因为今天看到她时就觉得她的眼底似乎藏着什么。总之有些不同,但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不一样。

三天后,夜樱刚走出刑房回到别墅内,就看见洛曜和另两名俊美出色的男人在偏厅里,个个神色严肃,如临大敌般的戒备,惟独他依然冷静的坐在那里,只有那双碧绿的眼睛燃烧出迷人的火焰。她立刻迎了上去,“出什么事了吗?”

洛曜看见是她立刻起身拉住她手关切的问:“你怎么样,身体还支撑的住吗?”

“我还好,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啊。”夜樱一看见会里所有的一级干部都来了,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组织里代号为‘银狐’的叶凌一改往日的雅痞,故意厉声说:“蓝(夜樱在组织里的代号为‘蓝’,而且除了洛曜和忧冥外其余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名),还不快去休息,这里没你的事,小孩子不要起哄。”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刚刚接受完禁食三天的惩罚,他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当然心疼她的身体。

夜樱明白他是好心,他们几个都对自己很好,可是她已经有错在身,只是希望能做点什么立功赎罪。

“别瞒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的脾气。”‘修罗’柯彦尘笑笑,海水一样蔚蓝的眼眸透着奇异魅人的光彩。

“你饿不饿,最好先吃点什么,否则我怕你饿脱了形会变丑。”洛曜已经恢复了酷劲,因为对面叶凌投来的暧昧的眼光实在让他不舒服。还有柯彦尘也是,他想挥拳打掉他看好戏的表情。

“你们别逗我了,我身体很好,也不饿,告诉我怎么了。”

“还是等先生来了再说吧。”叶凌目光敏锐的瞥见楼上走下的身影了。

第六章

“都到齐了!”忧冥走下楼,来到一干人中间,几人立即站起身,恭敬的微低下头。

他示意大家坐下,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夜樱一眼。“你可以不参加这次的行动。”

夜樱看着他淡漠的神情,知道那个停电的夜晚,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已不覆存在。于是她立刻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我没事,请主人放心。”

他不再多说,一旁的洛曜无可避免的露出担忧的神色。她有时就是太好强,在外人面前总是装得那么坚强、冷漠,其实她是个脆弱敏感的女孩,多年的黑社会生涯逼得她不得不变成现在这样。

忧冥将一叠照片丢在桌上,“你们知道他吧。”

几人看了下,照片里有各个角度拍摄下的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有着一张相当美俊的脸孔,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邪气。

“洛曜,我让你查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给大家说说情况。”

“是。”洛曜看了眼照片里的男人接下去说:“他是迟天会的会长卓冰然。近年来迟天会的势力扩展的很快,尤其是在这里。上星期我们将一批黄金销往意大利,但中途接线人老刘的地盘却被砸了,他本人也被杀,那条线就这么断了。我去调查,结果发现就在前天迟天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引进了大批一共价值三亿的黄金,而我们被劫走的黄金也正好是这个数。”

“做得这么明显,不是吃了豹子胆就是公然向我们挑衅。”叶凌轻蔑的笑笑,“看来又有活干了,很久没有松动筋骨了。”

忧冥看似淡然的微笑:“还不止这些,你们知道走私黄金这条线路一直只有我们和交易方知道,难道你们没想到什么?”

夜樱沉下脸:“意大利买家里有内奸!”

他赞许的一笑,“不错,现在那里的时局也十分动荡,黑手党里的党派纷争也越来越往明里来,他们自会处理内部的叛徒,但我不想让对方觉得与我们合作没有保障,所以……”漆黑的目光中泛出诡谲的光芒,“迟天会这个祸端必须除去,你们听明白没。”

柯彦尘问:“先生,那今晚就行动吗?”

“对,越快越好,都去准备一下。洛曜和夜樱一组去卓冰然的别墅,彦尘和叶凌你们去北郊迟天会的秘密仓库追查黄金下落。”

忧冥吩咐完几人就站起身回头各自去准备,夜樱在转身时听见他对她说:“要小心。”

洛曜有些诧异,眼角的余光迅速的瞅了两人一眼。因为他从忧冥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夹杂奇怪情绪的关切。是他的错觉吗,记忆中主人总是严厉而又冷漠的,他在训练他们时会毫不手软,一个错误都可以让他轻视。但他对夜樱却一直展露着少有的温柔与笑容。她刚来这里时,他还时常可以看见忧冥把夜樱抱坐在腿上讲故事。两人沐浴在落地窗洒下的阳光中,身上仿佛被度上了层光膜,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夜悄然而降,今晚没有月光,也许是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庭院里静静的,只有游泳池泛着清冷的波光。

草丛后一道警惕的目光一直在观察着别墅的动静。不远处有几名来回走动的看守,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大汉,健壮、孔武有力。明眼人一看这几人的模样就知道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尤其是为首的那个,走路步态很稳,炯炯有神的眼睛异常锐利,他的手很大很厚实,看来拳脚功夫十分的了得。

夜樱潜伏在这里等待洛曜的信号,因为这栋别墅看起来普通,其实它配备了一流的红外线热感应警报系统,只要接近一定的范围,温度哪怕有零点五度的升高都足以触发警铃。迟天会的势力发展的太快,当然是建立在不为人知的掠夺和杀戮上的,所以卓冰然不得不考虑会有人来报仇,只要踏上黑社会这条路是要随时提防被暗杀的。

夜樱手腕上佩带的表突然发出了一闪一闪的红光,说明洛曜已经破坏了这里的警报系统,她可以行动了。

她迅速的避开了一名看守,打开了落地窗进入室内。

别墅是上下三层的,大约有二千多平米。众多的房间,而且有两架蜿蜒而上的楼梯分别通向楼上。所以要找出卓冰然的屋子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别墅内也有看守的人员,好在洛曜已经查清楚了内部的一切结构。卓冰然的卧室是三楼朝南最东面的一个房间,二楼则住着他的一些个情妇,通常这两层没有守卫。

夜樱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了三楼,她看见最东面房间的门突然开了,于是立即躲进一旁高大的观赏植物内。

只见一个打扮妖艳、十分美貌的女人慵懒的从里面出来,随意的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头发。性感的睡衣包裹不了多少她那丰满的、足以媲美花花公子杂志封面女郎的身体。从她疲倦却满足的神态上来看,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云雨。这么看来,卓冰然一定在卧室里。

等那女人下了楼,她悄悄走近,小心翼翼的拧开了门,从门缝处朝里望进去。卧室里除了一张凌乱的大床外没有人,只依稀听见卧室里面传来的一点水声。

夜樱走了进去,卫生间门没关,隔着半透明的浴帘,热水升腾起的雾气隐约烘托出一个高大的背影。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于是她不做考虑,果断的拉开门,拔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就朝那人连开了三枪。

那人应声倒下,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这让她觉得很不对劲,本着职业的敏感,她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用力拉开了浴帘……

竟然是个假人!!

这情况让夜樱史料未及,正惊讶时听到房门被踢开,几个黑色西服的人冲了进来。她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中了埋伏。显然卓冰然早有防备,他很聪明,这只狡猾的狐狸如果留着,加以时日一定会对主人够成不小的威胁。

全身的神经早已本能的处于备战状态,夜樱一个侧翻躲过一连串的子弹,然后开枪击毙了前面的几个人。冲出包围圈的她撤到二楼,她不知道洛曜那边怎么样了,恐怕也遭到了袭击。

随着守卫越来越多,夜樱手枪里的十六枚子弹很快射击完,看看还没剩下几人,于是干脆的丢掉空枪。面向向她袭来的男人,出奇快速的出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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