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都是悬崖绝壁,有如一道屏障,在漆黑的夜里像个庞大的怪物横窝在海水中。从有限的偷听看守谈话里夜樱终于知道她们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记忆里她似乎知道这个地方,只不过从没有真正看到过。今天看到它她感到有种压抑的不安涌上来,很久没有这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了。
随着雾气完全散开,那小岛的面目也就越来越清晰。和传说中的一样――暗沉沉的如同鬼魅横行的地狱。
这个位于西太平洋上的岛屿人称――‘风眼’。一年里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个月才可以上岛窥见它的全貌,当初建设它的人就利用了它得天独厚的绝佳地理位置。因为这座岛外围经常会生起飓风,形成了圆环状的深对流‘飓风壁’——强热带飓风中表面风力最大的区域。所以没有船只能轻易的靠近这座小岛,如果强行进入只会被彻底摧毁。而相对的,飓风中心一块比较平静的区域,那里风力相对较小,还能看得见蓝天和星斗,所以人们把它叫做‘飓风眼’,小岛正是这样一种特殊的位置,也保证了它的隐蔽性。
建设买下小岛的正是美洲目前黑势力最大的组织‘南十字星’,目前与亚洲区的‘森罗’、‘迟天会’还有欧洲的黑手党并称全球四大黑势力。
‘风眼’的用途一直在于它是培养精英的摇篮,所谓的精英也就是‘南十字星’名下的诸多杀手,他们肩负着暗杀各国政要、窃取情报和铲除异己的重任。通常操办这些大小事物,培训人员的是他得力的手下。‘南十字星’的阶级地位明显,按照能力分划。最上是统领者本人,往下权利仅次于他的是主教,司铎,执事官。负责刑法、暗杀和培训的是‘黑主教’,而负责交易、买卖、政要的是‘白主教’。
‘南十字星’在众人的眼中有无法窥见的秘密,而这个庞大势力的幕后领导者――司徒炫夜,这个建造了迷一般王国的男人本身就拥有诸多的谜团。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个显赫的贵族,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强大,是怎么在一夜间座拥这样一个强悍势力遍布全球的组织。司徒炫夜的狠决与残忍只要从每年接受岛上培训而活下来的寥寥不多的人数上就可以看出,那里无疑是个人间地狱,适者生存,人性在那里都会被抹杀。
夜樱将目光收回,她蹙眉,看着怀里的着透着诡异,仿佛在控诉刚才发生的一幕惊魂的屠杀。
所有人被眼前看到的情景惊呆了。司徒炫夜的神情很复杂,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眼眸格外的黯沉。雪魄的脸上呈现出一幅死人般僵硬的神色,连一直沉稳冷漠的冰魂也表情凝重。
满地是粘稠的鲜血和刚刚断气还留着一点余温的尸体,不多不少十二个。
有一两个的头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瘫在墙边,剩下的几乎全部都是颈动脉被尖锐的利器所割破导致的大出血。司徒炫夜抬头,目无表情的看了眼天花板上喷溅上去的血滴,然后将目光重又回到那个角落。
她痛苦的低垂着头,秀丽的眉峰微微颤动着,像是极力控制着体内苦楚的痉挛。蓬乱的被汗打湿的发丝粘住了大半张腊一样惨白的脸。面颊上有斑斑血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阴森森地望着他们三人,呼吸沉重但平缓,凶野的目光如同一只压抑焦虑与痛苦的邪鬼修罗,不由得使人毛骨悚然。
“她在……在干什么?”雪魄无疑是三人中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得一个。这个女人寒光闪烁的眼睛竟然让他不敢直视,冷气从脚心往上直冲。
眼睛瞄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她捏碎玻璃杯不是没有道理,竟然还藏了一片在手里。她……真让他厌恶!
司徒炫夜此时眉梢却勾起一抹笑意。看着角落里的人用尖锐的玻璃在自己雪白盈盈的大腿上一道道的刻划着,切面所到之处血珠渗出,染红了透明的玻璃,形成了狰狞的血口。另一只汗湿的手掌紧紧捏成了拳头。
她的举动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愉悦。他知道她在死命克制春药带来的撩动,所以才忍着钻心的痛,希望保持最后的清醒,但她的身体仍然抵不住的簌簌颤抖。
冰魂突然看见她笑了,沾着血迹的嘴角露出了妖媚的邪恶的笑。
“你们……谁还想过来!”
“这个疯女人!”雪魄气恼地想上前,但立刻被司徒炫夜横在他胸前的手给制止。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杀了十二个人,而且刚才就是知道她身手好才刻意的安排的都是顶尖高手,可是还是全部都死了,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
连冰魂也费解的看了一眼司徒炫夜。然后见他脱下了西服,丢弃在那满是一滩滩鲜血的地板上,径直朝那女人走去。他和雪魄当然了解他的脾性,所以虽然担心但是还是没有开口阻止,并且和雪魄一同退了出去。
夜樱看着朝她走来的俊美男人,他是谁?她从没有看过一个人会有紫色的近似邪魅的眼睛。那个雪魄还十分敬重他的样子,他想对自己做什么,杀了她吗?
司徒炫夜看见了她眼底升起的戒备和蠢蠢欲动的手。他边走边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袖口,优雅的挽起一些,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把将她的身子提起。
她同时攻向他的脖子,透明的光泽一闪,玻璃碎片映出来他的皮肤。但让夜樱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轻易的躲闪过,然后铁钳般的手在她手腕上用力一扣。
一阵剧痛袭来,她吃痛的松开手,玻璃掉落在地上。随后司徒炫夜将她的双手反拗在身后,重重的把她按在墙上,后脑撞上砖墙面一阵晕眩的疼。
手仿佛要被生生扭断了,夜樱惊讶的是她竟然会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的被这个男人制服住。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语气温柔,嘴角还含着笑,好象在教育一个撒娇不听话的孩子。
他的手好冷,仿佛没有温度一样,还有他贴合自己的胸膛,一样的无温阴寒。夜樱试图挣扎却换来他更加大力度的钳制,如果她再挣扎下去,他毫无疑问会折断她的手。她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也许是来自他眼里琢磨不透的邪气,华丽的外表不代表他是无害的。他身上有好闻的浴液的清馨香味,但为什么她感觉却有一种比死尸的腐臭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