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迁叨那个得意啊,又一转身骂道,你们都看见了,事不过三,我现在打了两把刷三次了你们再不滚,那我全叫你们趴在这。
吴三贵无奈了,可他旁边的那个叫李四的小家伙是个一根筋,长的又象个胖冬瓜,不知进退的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三贵赶忙对他挤眉弄眼的说:走,以后再说。说着便拉着他带着一干人等退出篱门。
走到了半道上,胖冬瓜对着吴三贵开口了,他奶奶的,气死我了,你好歹也是个村长的儿子。我丢人没关系,可我鄙视你,你真是个胆小鬼。
“谁说我胆小,你没看见朱迁叨手上的那根胳膊粗的擀面杖。我们只是回去拿家伙,回头再找他算账去。”
这群人听了之后,一个个都撒腿往家跑。很快他们便又聚到一块了。吴三贵一看,这都是些什么家伙啊,棍子,竹筐,山锄,砍菜刀,扁担,是一有尽有。
吴三贵也不管那么多了,小手一挥,向林家屋子开拔而去。
林家木屋子里,两把刷是怒气冲冠象猴屁。正冲着朱迁叨嚷着
“诛千刀,你今天给了我三个大“锅盖”,你要不说出道道来,就等着天天光屁屁吧。”
“两把刷,你狗咬吕洞宾,我为你保住了屁股,你连声谢都不说,倒先冲我发火!你丫的,下回有事你自己扛吧,枉我帮你把黑锅背成了白锅。不就是三个锅盖吗?可你保住了白花花的屁股怎么不说啊!就知道冲老子发火。”朱迁叨口里这么说,心里可乐翻天了。
“你们少说两句,于二哥。你今天怎么把他们的裤腰带全松了呀?”
“今天,我高兴,很高兴,非常高兴,等晚上见到我爹就知道了哈哈…”两把刷边说边笑。
“咚,,砰,哗啦,哗啦……”屋顶上传来了一阵怪响。
“这虚空会掉什么下来呢,说不定,我们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耶!”于梁寇高兴的说完,蹭的一下就跑出门去。
“啊!!诛千刀,太白,操家伙,这帮孙子又来了,快啊,他们在扔石头啊!”于梁寇在门外边跳边说。
“这帮该死的!把我爷爷的屋子砸破了,我一定……我一定把他们全扔河里喂王八。”太白扬了扬剑眉说道。
“好,这话对口,不过,我得把他们的皮扒了,再让你把他们扔河里喂王八。”说着拿起擀面杖冲进厨房抓着菜刀奔出去了。
太白紧接着也出去了!看到一群人在篱笆外狂扔着石头。
太白的怒火象冬天里被点着的野草在燃烧着,压抑随即产生。一股从心里爆开的怒气,瞬间弥漫他的理智。然而就在此时,一股清凉自他的太虚部传出,其他各部仿佛受到了牵引。虚无之元在各部高速悬转,融合。外界万物仿若无声,心里顿时一片清明。
静,死一般的安静,时间停滞了,空间封冻了,一切的气息都没有了,美妙的鼓声出现了。
咚!咚咚!咚咚咚!时间在动,空间在破碎,一切又开始了。这难道是静的终结!动的初始?虚无的奥义?难道是从这一声开始,从一点开始。太白不明白,可他不由自主的扣起食指。轻轻的一弹。声音跨越了时空,先如细蚊,继而放大。最后咚的一声,传遍在场所有的少年心中,一片惨叫声中,一群少年摔倒在地,而朱迁叨和于梁寇听到这声响,象是一声亲切的问候一样,再无其他反应。可碰巧过桥而回的村长吴二贵,却没那么幸运,同样是一个跟斗摔得不轻。正纳闷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抬头往虚空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林家屋子的高空上,丝丝的白气彷佛被一个看不见的点牵引着,缠绕着,最后形成漩涡,在漩涡的中心点,突然一停。便爆开一朵蘑菇云。带起了周围白气的一阵涟漪。
战将?修虚人士?他妈的没事跑这狗不拉屎的地方刷什么宝啊
不对!难道是但丁村里的人,可村里没有谁啊,要是有,可能也只有这林家了。还是去看个究竟吧!
想着,爬起来走向了林家小屋。
他果然猜对了,看着自己的儿子与一般小子全摔倒在地,他心里明白了几分。
然,林太白一袭青衫,他那鹅蛋型的脸正似笑非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之后,他安静的站在那,望着众人,彷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可刚才的那鼓声太惊天动地了,不但村长听见了,全村的人都听见,无论男女老幼也都摔了一跤。反映最快的是于海归和朱亦刀。飞快的向林家屋子跑来。
望着摔倒在地少年们,吴二贵回头便对自己的儿子说道,还不快回家,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们都起来,快回家去。他话刚说完,
朱亦刀与于海归咎急匆匆的赶到了林家门前,见到正在爬起的孩子们,再看看他们手上拿的东西,顿时也就明白了。
朱亦刀和于海归见事情闹的这么大,也瞒不住了,只好请村长到林家屋商谈,可村长似乎很高心,还写了封信给于海归,要把林太白三人推荐给安拉城战将训练营的负责人吴当当。
临走的时候,还一直在说,这个吴当当啊,是他本家,又是老相识。要是把他们的孩子交到吴当当的手上,以后一定会大有前途的,朱亦刀与于海归一想,随他去吧,反正,这与林老的临终嘱托相符,何乐而不为呢?
送走了村长,也该秋后算账了!
半个时辰后,从林家的屋子内传出了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放鞭炮。其实呢?那是拍屁股时发出的声音。于海归不愧为抓鱼出生的。连拍自己儿子的屁股都用上绝技,真是前无人古人,后无来者。
站在一边的朱迁叨,看着被拍的红通通屁股的两把刷,那心里象装了蜜一样的甜美。而林太白,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两把刷却不这么想:我不就是一时听说要去安拉城,高兴忘形了吗?爹怎么能把我的屁股当鞭炮放呢?还有那该死的朱迁叨,拍了我三个大”锅盖”
我今天是亏大了,走着瞧,诛千刀,哪天你也别落在我手上!
入夜,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闹剧,在始作俑者的抽泣声中落幕,一切又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