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能觉得直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着西索,头疼的要命,那只狐熊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掉了,失去了绝大多数能力和感觉的我根本没办法抓住那只小家伙。
只能祈祷小杰现在、或者以后,都什么都猜不出来,至少不会告诉小酷而已。
西索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沮丧,难得地收敛了笑容:“呐,小丫头……”
我白他一眼,颇为疲倦地摆摆手:“算了,这种状况……也怪不了你,你本身就是这个性子,早该想到不能这么和你说的……”
的确,以西索的性格,别说是唯恐天下不乱了,似乎哪怕是丢掉性命也比让他无聊地活着要强,这种事情,他不搅和才怪呢!
倒不是说他想要害旅团,也不是原著中那种“为了和库洛洛交手”的目的,恐怕更多的是对于旅团的信心和个性使然。再说,那条“不许互相争斗”可不限制切磋……
更何况,西索,或者说流行街的孩子们,在现在的旅团里生活几年以后,又怎么可能遗弃这个家?
亲情一直是最危险的精神鸦片,侵蚀的无声无息,却让人提不起戒掉的念头。
突然觉得气氛不大对劲,抬头,才发现西索居然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不说话。
我颇为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难得的认真:“风凌,你变了。”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西索没等我回答,就继续说:“以他的水准,性格,别说一两年了,就算是十年八年的,又能把旅团怎么样?不用说库洛洛他们,就算是你,哪怕是现在这个状况收拾他那种实力的人,一个打个十几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那其他人呢?”
我听得一愣,正想解释他们以后的成就,西索却只是喝了口红酒,就继续说。
“好吧,就算他以后会更强,那又怎么样,他加上你我,整整十四个人啊……风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畏首畏尾,假如连这种事情都要瞻前顾后,有了那个东西,我们怕谁,谁能在那种东西面前支撑?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
旅团需要我担心么?本身实力就极强的蜘蛛再加上那个东西,可能有人能够杀害他们么?那东西可是在血玉的限定下变成了只要遇到危险就会自动触发的,世界上能够越过那个伤害到他们的人能有几个?假如酷拉皮卡有那个能力,那隐瞒有有个鸟用!
那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丫头,我问你,库洛洛怕危险吗?库哗,信长他们,哪一个怕过危险,你用的着帮他们避过刺激吗?他们随便出个什么任务都比那个嫩的要死的男生危险。”西索的扑克牌划过玻璃边,“那么,风凌,你搞没搞错,你是谁?你不是天天把老娘怎么怎么挂在嘴边儿么?不论什么原因,你杀过的人没有上千也少不了多少吧……当初你为了加工那个子弹可是用了将近九百个人的全身血液的量的血晶才搞定的,就算不是你一个个亲手杀得……可是,你怕过谁?你现在在怕谁?”
西索走到窗边,我也跟过去,他看着窗外,一张扑克牌在手中打转:“你跟着大家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的气势哪儿去了呢?这次过来我一直这么想,刚开始的时候你化妆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伊尔谜的那个弟弟死了以后更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世界上除了你重视的人死掉以外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害怕的。”他转过身来面对我,“今天似乎说多了话了呢……丫头,别把别人和自己当傻瓜。”
我颇为愣怔地看着一反常态的西索,看着他走回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娘的,真是见鬼了,西索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
不过,我到底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