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挥拳朝他打去。
他赶紧甩掉木桶,纵身飞到一株大树上,朝那些骂他的沙弥们笑道:“各位师兄,小弟得罪了,所谓有难同当,我想师兄们也不至于忍心光看我一个人受难吧。”
领头的沙弥双手提着桶,朝那个小沙弥骂道:“一空,你给我下来。”
一空在树上笑道:“大师兄,我桶里的水是你泡妞耽误了我的行程倒掉的,要怪只能怪你。师傅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见了这位女施主两眼发直。你要打我,我回去还要向师傅告你调戏良家妇女哩。”
领头的沙弥大怒道:“臭小子,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一空轻功十分了得,在这方面他有天赋。
大师兄深知自己特长在重拳上,对轻功他只是一只笨鸟飞不高,他气得直跺脚。
一空则在树上像猴子一样攀着树枝,朝下面气得两眼发红的笨师兄们哈哈大笑。
其他沙弥也被一空这淘气劲逗得大笑不止。
有一个沙弥忙打圆场道:“算了,别跟这鬼东西闹了。大师兄你们先回去,我们再到山下去提一回便是。”
这些沙弥都是来巫云寺学艺的地球人的俗家弟子,他们并不知道巫云寺背后隐藏着外星人的秘密,更不可能想到他们的方丈觉空大师是异类人。
觉空大师正在自己的禅房里等候蓝鸟,他已经通过地球人在90年代初才掌握的手机高科技技术,跟玄冥洞主通了话,对婴儿的身世也已经了解。
觉空大师一派道骨仙风的气象,面色红润而又慈祥。他将婴儿抱入怀中,在他小小的额头上轻轻地一点,小家伙咧嘴笑起来。
觉空大师笑道:“这孩子天庭饱满,眉目传神,正果非凡,如果加以正确调教,今后必有大造化。”
觉空大师把婴儿交给藏经阁监理员觉慧法师抚养,俗名仍然按照生身父母所取之名周天佑。如果其成人之后,愿意皈依佛教,便再行剃度,现在暂且留他当一个俗家弟子,赐法号一清。
时光如梭子一样,转眼间就过去了二十年,一清长成英气逼人的小伙子了。
二十年后,一清跟随觉慧法师抵达广州火车站。
一清第一次到这么繁华的都市,走在人海里有些惶恐不安。他止不住地东张西望,紧跟着觉慧法师他们走出出站口。
在出站口,觉慧法师他们一行三人,并没有看见接他们的人。
觉慧法师便掏出手机询问情况,原来接他们的人,在半路上出了车祸,另外派来接迎他们人正在路上朝火车站赶来,请他们稍等片刻。
觉慧法师打完手机,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告诉一清他们,他去上一下厕所,叫他们在这儿等他,不要乱动,过一会儿接他们的人就会来。
觉慧法师离开后,一清和师兄呆站在出站口的走廊里。
他们俩这身僧人着装,引来不少人的好奇目光。
一清他们从小就跟随师傅到处传道,早已习惯了被人观看,显得很坦然。
忽然有一个女从一清跟前跑过,她大喊:“抢劫啊!抢劫啊!……”
一清朝喊叫的女人方向望去:这女人哭喊着追赶一辆由两个人骑着的摩托车。
一清顾不了多想,拔腿朝摩托车飞速追过去。
师兄们急忙朝一清大喊:“一清你回来!……”
一清哪里听得见。
两名戴头盔的男子,飞速地骑着摩托车在车流密集的车道上疯狂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