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是持续一个月天天在民政局门口约好他每天又等空最后等到老公办了离婚的。她是在伤透了心的情况下和老公先分居的,但她那时都从没想过离婚。夫妻间没了那种夫妻之事是很容易真正的淡了、冷了、生了。
老公有一次酒后溜到她的房间想和她亲热,她奋力挣扎,她的心还在被他伤的流血对他还有恨怎么可以和他毫无芥蒂芥的在一起呢,当时她想我是人又不是动物,情感是第一位的,好像面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懂或故意忽略她的这些感受、、、她一心想着这个人就是在强暴她,结果他竟被她推下床狠狠摔在了床下,后来她想到,老公对她的那点欲念可能被她因此摔没了;老公也因此对她开始怀疑无端闹事甚至粗暴地折磨。
看到她换件衣服要出门,他都要谩骂很久。
打扮得象个婊子你还能干什么好事去!你就天天卖去吧,我不怕戴绿帽子,有本事你这个老女人不卖死就不要回家!
起先她还把自己气的要死地和他对骂,后来她什么都不说了,看到他在骂在吼,她的无言比对骂更有力量地让他每每发疯、、、他激动不过时对她大打出手,他每打一次,她的心对他而言就又死了一回,她没有眼泪只是一脸的冷漠,那种绝望和死心让他战栗过、、、等他打完吼完了,她仍拉门而去,她可以听到身后他继续的谩骂或者摔东西的霹雳巴拉声。
离开家的哪一刹,她会泪流满面,但那种小鸟被自由放飞的感觉很快就可以吸干眼泪。
但这种婚姻和生活带来的悲切和郁闷是时时存在的,它会吞噬掉她人为制造出的那一点点的快乐。她的神经很快地衰弱下去,内分泌很快失调满脸疙瘩,一连三个月都是一来‘号’就哩哩啦啦的不完,老公借此又大闹了一场;说她偷偷的一连三个月堕了三次胎。
张言没了泪,第一次粗口,你他妈的是不是人?!没见过你这样无知和无耻的,你去问问医生,有没有一连三个月堕胎还连着怀孕的?!
老公甚至哭着说,只要你能改,承认自己错了,我还爱你。
我承认什么?我错了什么?!我又做什么了?!!我天天中午接上孩子给孩子做饭和孩子在一起,下午下班早早回家。
那种事不就几分钟,想做怎么都会有时间做!
去你妈!你做去吧,你愿怎么做怎么做去!我是人不需要一个不是人的东西的理解,你就不是人!你会理解谁?!
张言表现出的冷默足以证明不仅婚姻死去自己也已死去,一个月后个的一天,她终于在民政局门口等到了老公,当她看到老公胡子拉碴的时候,心里‘噔’了一下,只那一刻,她觉得他可怜。她在心里骂着,活该!好好的日子被你搞成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她满身轻松且忧郁着,在没离婚之前,虽然生孩子后表面也分散了一些她对家庭对他的注意力,想想婚姻还是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现在失去了婚姻,她一时找不到了生活的意义目的爱恨的标准,对未来心如止水,她明白人们为什么要说,痛并快乐着,很多时候人活着就是失失得得得得失失,就象现在她终于解脱了让她欲死不成欲活无门的婚姻,可是痛才开始、、、她要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骗儿子说,爸爸每天不回来因为他在上班,刚好邻居家的男人做生意也经常不在家,她就说你看所有的爸爸们都在上班。有一次她带孩子在公园玩,孩子突然很安静,孩子的眼睛死死盯着另一位小朋友的爸爸;那位爸爸正和孩子在开心的玩,一会举起自己的孩子逗的他哈哈大笑,一会追着孩子在草地上转圈。儿子那种渴望的眼神让她心痛不已,她甚至想立刻给老公打电话让他来到孩子身边(在提及他时,她仍习惯叫他老公)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被他伤的还不够狠、、、反正张言离了婚,她是知道了离婚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就是别的不说,那种失败的挫伤感至少很强烈。
夜深人静想想以往的点点滴滴,或好或坏,都让你神伤,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该留住什么不留住什么,生活的片段还是在倒放还是在慢演,茫然啊!离婚唯一让有了第三者的那一方高兴,他(她)得逞了,胜利了,他(她)等于重新选择了一次自己的人生,哪怕是未知的,至少又有了期待好像又有了希望,这也许就是许多人义无返顾地冲破道德、责任、亲情离婚的原因;在自己美好未来的昭示下,有几个人会把责任道义摆在眼前,也不是说他等就没有一点善良可言,只是在善恶的斗争中需要人有很巨大的来自天性的善良的内力,才能最终战胜你骨子里的恶,表现出你的善良;最重要的是,他们(她们)在失去道义时他们(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道义,他们(她们)觉得以前是喜欢你,可我现在就是喜欢别人了,都是喜欢有什么错?对无意识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应该让那些对爱情背信弃义者听听这样的感动,叶子说,随后她读了一段她从书上看到的一段文字:
大雁和燕子都从南方飞向北方,我们回家,一起慢慢变老……
平凡的日子,再没有平凡的感动?那一个傍晚,那一抹柔柔的手握着我,就着初夏的风,你许诺从此一生厮守。
多么希望我们的世界水一样静,水一样柔,水一样的涌动。
我们的后来,与别人没什么不同,为了生存,在风雨中奔波;为了责任,叹息在梦中。即使有再多的石子,打破水面的平静:即使有再多的环肥燕瘦,唤醒我的欲望;即使有在多的侠士豪杰,激起你短暂的羡慕,你和我,仍注定呆在原地,你的手拨去我的第一根白发,我的手,轻扶你眼角的皱纹、、、
你都那么渴望那种文字中的感情,不惜把它抄下背诵,只说明你也很缺那种东西,缺少的又何止是你?!听一听读一读的作用恐怕很小又能改变谁?
张言的感叹让大家都莫明惆怅起来,其实也不是莫明,至少这会大家都知道是为什么而惆怅了。
张言常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往外望着。
仰视着对面的大楼以及密密麻麻的时亮时暗的窗户和天。城市现在是越来越繁华了,楼挨着楼。现在透过窗户往外望去前面就是另一栋楼密密麻麻的窗子,或亮或暗,她觉得自己就象在笼子里,而城市和城市的生活也太象笼子了。有人说,澳门赌场的建筑设计就是一个鸟笼,预示着你进去就很难出来。那城市这个笼子,是困住了人们的身体,灵魂,思想?它能不能圈住欲望或者更多的存在现代文明中的丑恶?
谁知道,有时也会圈住吧,但可惜也许可能只是暂时又短暂的,叶子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叶子和张言同时走进我们视线的这一天,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她就是她俩的死党典典。
典典的漂亮出众是缘于她有着很少人会有的那种雪白的肌肤,她的丰满缘自她长期富足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脸上的白和光是长期的养尊处优而不是美容院把皮都做薄了做出来的那种,所以让人很震惊很难忘感觉很美好很纯洁。
这天,典典老公又出差了,她有点百无聊赖。想约约朋友散散心,张言的电话她没打通,其他几个朋友她昨天才见过,整天又没什么事整天又和她们在一起,接不到回请不说,只是自己请她们天天吃吃喝喝的也实在有点无趣和麻木的情绪。
开着她的‘马6’,她转了转街,做了做指甲,去人最多的特色店等了半天吃了几口东西。其间,她家公司打来了几个电话,她都应付了事。
快十点了,天也黑了,她把大包小包扔到车上,开车回家。
张言质疑过她花钱的方式,你有点太狠!喜欢的东西,不管用的着还是用不着的一律买它几样。比如鞋子,一个款一买几双,黑的、白的、彩色的。
典典笑称,主要我视金钱如粪土。
刚到自己的别墅门口,她看到家里的灯刚好拉灭。
她犹豫了一下,把车重新启动开出院子。
拉灯说明女儿刚睡,她要回去的话,女儿会被吵醒。保姆和自己是劝不住女儿的,她会爬起来钻进自己的房间玩上半天;然后第二天她有一百个理由不去上幼儿园,谁拿她也没办法,有一次女儿说,我是家里的老大,你们都要听孩子的。千万资产的老公当着孩子的奶奶爷爷的面听后也象个孩子哈哈大笑,在家里他最有赞许的特权。
典典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咖啡厅坐下,她点了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