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那边现在可谓是有点情场失意。老公上次出差回来竟然半个月也没和她见个面,这本是正常,关键是老公这次就住在本市的宾馆里,宾馆离家还很近,他说要天天陪客户吃、喝、玩、乐,快成五陪了。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谈一笔大生意。她也知道这次意义的重大,大到老公都得当五陪。老公是花了大功夫了,大禹制水似的三过家门而不顾了,典典挺内疚的,为了家男人在外多不容易。
这天,典典决定去看看老公。以前她也经常和老公一起陪客户,她也想到了不知老公这次的客户是男是女,所以她比较慎重地选择了中午前去探望,其实也是探班。
服务员她都很熟,但他们也搞不清她是老公的‘蜜’呢还是老婆,见怪不怪,他们也没心思搞清楚。她直接在总台查到了老公的房间,因为是中午,她象征性地敲敲门,一拧把手人就进去了。
老公有些吃惊,胖的没有什么皱纹的脸上带出不快,你怎么来了?
典典这才看到老公陪的是一位女客户,而且她进门时俩人挨着坐在一起,虽离得距离近了点,有亲密的嫌疑,但是在谈事情。典典自己先难为情起来,来看看你怎么了,顺便给你送些换洗衣服。
你真是的,需要什么衣服我自己不会回去拿,还用你送来?
想着你也该换洗了嘛。
这到处都是干洗店,用你操这个心。
典典不悦,女客户在一边很有分寸的笑。
老公赶紧给她们介绍,这是千财公司的董事长,李董。
典典装做兴奋,说道,久仰大名,您好您好!
其实她对什么千财公司什么李董一无所知,跟着老公应酬,她也学会了一些与人应付客套的路子。
不等李董说话,老公继续给她介绍着典典,这就是你小嫂子。
不知为什么老公今天的山东口音典典觉得此时很是刺耳,看看李董在美容院已做的白得发亮的脸和眼角掩不住的细细鱼尾纹,典典的脸都要气白了,但她忍着憋着于是脸变的红扑扑的。
小嫂子,好。
李董的语气不高昂,但她竟顺着老公的话这样叫她,典典差点吐出血来。
她迅速看了看这个标间,不错,应有尽有。两张床让她莫明的感到扎眼,虽然还算整洁,但她敢断定,老公和那个李董就住在这一个标间里的某一张床上。老公当然不是为了省钱,典典不怀疑老公是会开两间客房的,至于他睡在哪儿,好象自己现在无权干涉只有李董可以主宰。
回到家的典典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
夜已很深了,她将再次失眠到几点她不知道也觉得无所谓了,现在比失眠更让她可怕和难受的是,自己的生存问题,具体的说是自己在婚姻中的生存问题。
她拿出咖啡壶、咖啡豆、咖啡机,准备自己磨杯咖啡。
抽烟的女人大都心理有阴影,酷爱喝咖啡的女人约等于抽烟的女人,想不起这是谁对自己说的话,她放下一堆咖啡家伙;走进客厅,看到酒架上已没了她最喜欢的石榴酒,她迟疑着喝点什么。
想起来果盘里还有一个石榴,她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就发现这是一个熟透了的、比较新鲜的石榴。
石榴上裂着一个口,露出里面晶莹的红籽,是石榴的心,也是她的心。而那个口越看越象,一张说不出是笑还是在哭的嘴,典典觉得它就是此时被婚姻所困所伤的自己,所有的痛只有自己的心知道。
典典约出叶子和张言她们仍旧是吃了喝喝了再吃,好像吃能长脂肪也能减少自己身体里真正的痛、、、现在她们已换了三个地儿在继续喝、吃。很多女人在痛苦的时候喜欢绝食或暴饮暴食,典典其实心里也明白这都是极端的自残行为,用这种痛代替那种痛而已。
这次是叶子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