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向东举行婚礼的那天深夜,兰香却躺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胡部长。以往,兰香对他总是没个好脸色,胡官员也不在乎,他总在积极想办法,甚至不惜破财博得兰香小姐千金一笑,然而却总是不能如愿以偿。这一次,兰香却千娇百媚地躺在他的怀里,他以为还是金钱在慢慢起了作用,特别是上一次那个特别数目,很可能就打通了这个他一直很喜欢的三陪小姐的心理关节。两个人上床后,迫不及待地做完了那道程序后,兰香就像个温顺的小猫样地缩在胡官员的怀里,让这位胡官员有一种拥有天下美人的满足感。兰香什么也不说,只是极尽了女性的温柔和可爱,她要探知这位胡官员的心。胡官员果然很高兴地说:“我的小宝贝!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我胡某人是决不会亏待你这个小妹子的!”
兰香暗自好笑,什么小妹子,我都比你姑娘还小一岁呢!好色的男人都这样,他们总是喜欢把女性放在一个年令等级上,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任何可趁之机。兰香就甜甜地叫他一句胡大官员,借此满足他一个混得很人模狗样的男人的虚荣心。然后,兰香就极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很有些悲悲戚戚地说:“对我好又有何用?我又不是你的人,只不过你的一个玩具。”
“话可不能这么说。”胡官员怜香惜玉地说,“我可是对你动了真感情的。要说玩女孩,这世上多的是,可我为什么总是要你?”
“你要那么好心,怎么就没想到把我养着?”
“行啊!”胡官员说,“只要你高兴,从现在起,我就把你包下来!”
“我才不做你的包二奶呢!”兰香一转身扭了过去,将一个肉巴巴的屁股向着了他。
“那你想做什么?”胡官员一边灵活机动地改变了新一轮的操作方式,一边不无讨好地说,“难道,你还愿意做我的夫人不成?”
“我愿意有什么用?”兰香猛的一下挣脱了胡官员刚刚深入进去的东西,滚过身来,面对面地看着胡官员的脸说,“你没那个心,我有那个意,也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在你心中算什么?充其量一个三陪女而已!”
“话也不能这么说。”胡官员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问题是我毕竟是国家干部,得注意点社会影响!要不,我这乌纱帽掉了还不在乎,只怕我那晚年的吃喝保障也保不住了。”
“你自私!”兰香用指头戳着胡官员的额头,说,“人家当皇帝的都可以为一个心爱的女人连江山都可以不要,你那一顶乌纱帽几个小零花钱算什么!不过是扯个油头而已,哪里还是什么真爱呢?不真爱就不真爱,何必还要打个什么晃子还骗取我女儿心呢?”
说着,禁不住装模作样地掉下几粒眼泪来。
“别别别!”胡官员最怕这种打击他作兴的事,便连哄带劝地说,“你别这么个叫我万箭穿心的可怜样子,让我好好想一想。”
“你也别假惺惺的!”兰香一针见血地说,“什么万箭穿心,尽说好听的!真要那样有情,还会临到今天我提起才想到吗?你是不是真的在乎那几个工资钱,退休费,我还不知道?那几个钱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这一生,还会愁吃愁喝吗?若是见了你真心爱的,只怕买个护照出国去享福,也只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
兰香本是急中生智来试探胡官员的,不料却让胡官员找到了灵感。他想,与其这样不痛不痒地鬼混下去,还真不如痛痛快快地辞了官,带着这个小美人到外国去同居,过几年神仙的日子!
这个从来只想到手头有钱没处用,就找个女孩玩玩的胡大官员,突然一下子改变了观念,真的起了离异的念头。其实,离婚是他多年的想法,但早些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只求进步,后来官慢慢地当大了,怕社会影响不好,因小失大,损了他的前程,敢想不敢作,再后来觉得没什么大的晋升希望了,却又一把年纪,懒得离,更怕离了碰不上合适的,怄气没好下场。被人拉下水发了财之后,他也起过几次念头,可老婆却掌握着他大量的罪证,他怕弄不好把自己弄进牢里,仍然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只好就那么胡里胡涂地混下去,过一天算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经兰香这么一提,他倒是来了灵感,不如趁现在自己身体还行,钱多得没处用,把那个老醋坛子离了,悄悄地带着这个小美人到国外去闲居,过几年真正开心的好日子。
想想这样做的后果,胡官员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地问:“你真的愿意跟我到国外去闲居?”
“信不过你就别问我!”兰香说,“这想法不是我提出来,你还会想到?”
“行!”胡官员一激动,就一诺千金地概然表态,“你就耐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实话对你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就想带着你到国外去好好享受!”
兰香做出一种像小鸟无依的可怜而又可爱的样子,点点头。
那位胡官员打从有了那个想带着兰香到国外去定居的念头,就整个的不能自控了。现在,他对权利和金钱已经不感兴趣,只想带着一个心爱的小美人到国外去过一种连法律都不会约束他的隐居生活。对于将来,他没有想得太多,他怕想多了会动摇自己的这个念头。
回去的当天晚上,他就以开玩笑的方式来试探那个老女人的心态。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个老女人似乎对什么都想通了,她对丈夫以开玩笑方式提出来的一切都表示接受。女人的爽快程度到了令人高兴也令人怀疑的地步,胡官员决定来个进一步的试探,如果真是那么回事,他就决定牺牲相当一笔财产来解决这个他其实多年就想解决的难题。而对于他真正的全部财产,他的结发妻子也只是略知一二。到时候,他装出很痛心的样子来舍弃那笔钱财,说不定那女人以为那样会把他置于难地而幸灾乐祸地一时同意的,而只要那个老女人在法律文书上签了字,打了手印,一切当然由不得她了。那时候,即使是她找到了他原来还有那么多的财产,也把他无可奈何了。
胡官员越想越觉得会是那么回事,他马上给兰香打了个电话,约她在什么地方见面,然后两人一同在那个别墅里度过了好几个夜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女人究竟在不在乎自己。想着在外这么几天,那女人一定会打电话找他,可事情并没按照他的计划去实现。李官员故意让兰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推说他公务缠身,一时不得回家。然而,这样做的结果还是徒劳,那个老女人仍然置之不理,还一幅很相信的样子。胡官员一时差点没了对策,他不相信自己的那个跟他同床共枕的老女人就这样对他无动于衷,一点不敏感。而越是这样,也越发刺激了他更要离婚的念头。这天晚上,他干脆把兰香带进了那个家,谎称兰香是他最近新提上来的私人秘书。那老女人却一点醋意也没有,还信以为真的样子。晚上睡觉,她甚至提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早就分床了〉。
兰香躺在胡官员的怀里,觉得事情有些反常,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那老女人和行为不正常。
胡官员也开始守不住自己的心里防线了,他在那天早晨正式向自己的结发妻子提出了解除婚姻关系,并抛出了他愿意舍弃相当一部分财产的初步意见,以此作为让那个女人有得有失想开点的先决条件。